陈诚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如果计划没有失败的话,那么李涟漪也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
他本人更加倾向于将李涟漪送去和苏珊作伴。
想想好闺蜜好姐妹,去到一个地方作伴多好。
“联系张德那边,叫他准备把李涟漪送走。”陈诚笑了笑。
李涟漪和霍景祀,现在就是蚂蚁,他想踩死就能踩死!
他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叫他们两人痛不欲生。
想想毁掉一个人是如此的简单,他就心情愉悦。
“你说霍景祀如果知道自己的老婆跟了老光棍,他会不会疯啊。”陈诚笑了起来。
想想就觉得开心。
压了这么多年,这口气终于吐出来了!
“陈先生,姚青青那边还没一定能拿下霍景祀,现在将李涟漪送走会不会早了点?”
“我就喜欢看他痛不欲生的样子,他难过了我也就开心了,哦对了,霍景祀可能还不知道,之前一次帮邢菲把李涟漪送出去里面就有我的功劳。”
啧啧啧。
霍景祀如果晓得了,是不是要对他千恩万谢?
霍家现在已经倒了,霍景祀倒下去也是迟早的事情。
“记得去帮她挑一家最穷男人最多的家庭,我们霍景祀的太太要玩就玩些狠的,玩些出格的。据说霍大总裁不是最爱这个妻子吗,那就让他等着看结果。”
“知道了陈先生。”
“现在就叫人送她走!”
医院。
涟漪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基本的常识她有。
陈诚不是说很爱她的吗?
那为什么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见到他露面了?
自己联系不上他,也从未接到过他的电话。
想想那天的车祸,她看到有人去打陈诚然后她的头一疼,人就晕了过去。
陈诚就在她的身边,她是怎么晕的?
她叫李青青。
可谁能证明她是李青青?
她猛地敲敲头。
可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李涟漪悄悄离开了病房,她去了护士站。
“我想看看自己的病历资料。”她提出来想看资料。
护士也没太当回事,就将资料递了过来。
涟漪从头到尾也没发现任何的问题。
她觉得自己已经分辨不出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的了。
“陈诚先生没有留电话吗?”
护士眼中的不耐是毫不掩饰的。
问问问,不停地问。
就长得好看一些,就没完没了地问。
“没有。”
“那我怎么样才能联系上我的家人?”
她的个人资料上并未见到所谓家人的联系方式。
护士不耐烦:“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来问我?”
涟漪回了病房。
然后肚子有些痛,她去了卫生间。
陈诚的人就是这个时间到的病房,找了一圈的人并没有找到李涟漪。
“人呢?”
“去问问护士。”
几个人分头开始在医院里搜寻李涟漪。
卫生间。
涟漪有些拉肚子,她手里紧紧捏着卫生纸。
“505的病人好像跑了……”
“跑?为什么?”
“不晓得,刚刚来了一伙人长得凶神恶煞的,看样子就不是好人,到处在找她。”
两个护士站在洗手台上慢慢悠悠拧开了水龙头。
“这女的到底怎么回事儿?长得挺好看的。”
“好看什么呀,一看就是狐狸精,我怀疑她可能是别人的小三,现在人家大房打到门上来了。”
涟漪紧皱着眉头。
她的病房就是505.
而且病房里只住了她一个。
*
霍景祀家。
陈嫂去见了住在隔壁那栋楼里的女人,说起来奇怪,明明长得很像人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可她就是觉得怪怪的。
见到的第一次就对那个人生出了厌恶感。
秘书正在楼下吃饭,霍先生今天出院了,他和助理跟着来了家里开始办公。
“陈嫂,你去见过姚青青?”
陈嫂点头:“见到了,觉得她一身的装腔作势。”
秘书:“……”
他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正在说话,隔壁楼里的保姆打过来电话:“姚小姐说想吃牛杂,她想出门。”
助理皱了皱眉头。
但还是去了楼上。
“姚小姐说想吃牛杂。”
助理见霍景祀的面色阴沉了起来。
霍景祀和李涟漪的那段过去,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就算是助理和秘书也不太晓得他和李涟漪是因为一碗牛杂定情的。
姚青青怎么知道的?
“她叫姚青青,其他的资料呢?”
“查不出来。”
霍景祀冷笑:“一次是意外,两次连着都是意外,说出来我都不信。”
可见是有人为了他绞尽脑汁。
霍景祀起身。
姚青青正在发呆,一双眼眸含水,轻轻眨了眨看向远方。
她的手心里都是汗。
按道理,这个时候霍景祀该出现了!
难道出了什么差池?
正在胡思乱想期间,听到有人推门进来。
姚青青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向推门而入的人。
她的那双眼格外的像李涟漪,大小像就连眼神也像。
水波潋滟,黑白分明。
“我能回家了吗?”
霍景祀心生烦躁。
没来之前,他可以骗自己这个人只是长得像而已。
长得像有什么好奇怪的,整容或者天生就像都是可能的。
可是真的见到本人了,霍景祀的心抖了一下。
那是李涟漪的脸!
“谁派你来的?”霍景祀冷哼一声。
姚青青仿佛被吓到了一般,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认识我是谁?不认识我是谁怎么会专门跑到我饮茶的地方?”
那个湖边,他也不过就约了邢奶奶去了两次而已。
霍景祀捏起姚青青的手,姚青青觉得自己的手骨都要碎掉了。
她的眼眶里不由自主就泛起了水雾。
霍景祀心下升起一阵的厌恶。
他推开眼前的人,姚青青一个没有站好直接摔到了地上。
霍景祀眼中闪过一抹不忍。
就是这一抹不忍的情绪被姚青青抓住了,她心下瞬间就松了松。
手掌擦地,不小心竟然蹭破了皮。
一手都是血。
“有没有人?”霍景祀对着门外的人喊了一声。
家里的保姆听到声音就跑了上来。
“把她的手掌消消毒。”
霍景祀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胸口那泛起的恶心迟迟没有压下去,他攥了攥拳头。
他想毁了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