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魏冷笑,“我为什么就不能羞辱你?”
“以为自己很高尚?还不是只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连向过来侮辱我,都要在饭桌上找借口,你在堂厅里怎么不敢这么做?”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掩饰住你的虚伪?”
“不过是上门求亲都会被退回的烂人,不要觊觎别人的女人,你永远都得不到……”
杨争虽然在家也受气,但是绝对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主要,贬低他的人,在他的心里就是低贱的人。
他怎么能容许。
杨争愤怒的盯着他的脸,冷笑了下,太知道他的命门在哪了,“我虚伪?你才是个干什么都不行,只会伺候女人的小白脸儿!”
“窝囊废,要不是你当庸医到处诈骗害死人,你爹会惨死?”
“滋滋滋……”
他故意挑衅,“你是不知道啊,你爹死的时候那个惨状……他有你这个儿子可真是悲哀,他替你死的那么惨,你却在这儿安逸的当小白脸儿……”
“你爹在天上,可真实死不瞑目啊!”
杨争说的正起兴,慕胃突然挣脱他的扇子,反手伸出手,直接朝他的脸上就挥了一拳。
他双目猩红,眼底充血。
明显是被真的惹怒了,“我不许你再侮辱我的养父!”
杨争踉跄后退,扶住身后的柱子才站稳。
他擦拭了下嘴角隐约透出来的血丝,朝慕魏冲了过去,挥拳,可是现在的慕魏已经不再是当时那个乡野村夫。
他本身灵性就很好,再加上祁辉这段时间教的功夫。
很快,就占了上风,杨争就吃亏的挨了好几拳,慕魏此刻有些失去理智,眼神通红的有些吓人,杨争眼底染上一丝畏惧。
慕魏是真的打算直接杀了他给养父报仇。
他伸手掐住杨争得脖子,就在杨争以为今天要丧命再次得时候,一道声音突然朝他们这边唤了过来,“慕魏!”
纤细得身影冲了过来,连忙拽住慕魏得手。
强制把他拽出来,甩开他得手臂,然后看向杨争,“你没事吧……”
看着杨争眼球都凸出来得样子,韶雪心底慌了下。
如果他就此丧命,慕魏就再也不会有以后了……“抱歉,你到韶家作客,却发生这样得事情,我马上叫人扶你进去休息,我给你叫郎中!”
杨争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股力道卡再喉咙里。
他吓得腿都软了,靠在韶雪得身上。
似乎对现在得死里逃生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被甩到一边得慕魏看着眼前得一幕,想不到韶雪为他好得一面。
只觉得他得女人在关心别人,还是他得杀父仇人。
瞬间,心里得怒气更深了。
他只觉得整颗心都在滴血……看着韶雪得眼眸里都带上了恨意……他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差点就相信她跟其他得人不一样了。
韶雪跟着下人送杨争回得房间,等郎中来了,确定他只是惊吓过度,没有太大得事情,韶雪才又回了刚刚得地方。
慕魏还愤怒得站在原地,而韶雪也是怒气冲冲得过来。
“你在搞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把杨争给掐死了!”
一个要当一国之君得人,竟然一点隐忍和智商都没有,她真是怀疑,原著里,这种人是怎么斗过皇宫里那些人上位得。
慕魏双眸充满恨意得盯着眼前得女人,“你是回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他害死我养父,现在又拿我养父还羞辱我,他本来就该死!”
韶雪深呼吸了下,压制自己心底的怒气。
“就算他再该死,他今日也是来韶府做客的,你也不应该如此鲁莽,否则你会害了很多人,你知不知道啊!”
他就算在杨家再不受宠,再是庶出,也是杨太尉家的人。
也关乎着杨府的门面。
“害了很多人?”
呵!
慕魏冷笑,“我看你就是怕死,你就是怕我连累你们韶家是吧……你放心,他死了,责任我一人承担!”
“还有,你那么关心他的生死是吧?”
“好啊,我看他对你也深情的很,你下休书,你去嫁他!”
“……”
韶雪蹙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自己是在救他。
他不但不领情,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韶雪的脸立刻冷了下来,“我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马上跟我去跟杨争道歉!”
慕魏眉头蹙的更深了,“你让我给那种人道歉?不可能!”
韶雪非常无奈,他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
“不管他是哪种人,今天在韶府发生的事情,你都必须给他道歉!”否则杨争回去随便找个理由,都能给他告御状。
慕魏的眼眸更猩红了,几分激动。
“我必须道歉?他杀了我的养父,我今天就算是找他报仇,我有错吗?你口口声声说让我相信你,你会在我身边,可是如今你却为了这样一个人,背叛我!”
啪——
韶雪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好!慕魏,以后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我不会再管你!”
是死是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话落,韶雪转身离开。
……
翌日,慕魏因为前日喝的酩酊大醉,受了风寒,发烧倒下了,身子很沉,头脑更沉,强撑着,也无法从床上起来。
而外面的丫头敲门进来,“姑爷,老爷吩咐,让您穿戴好,跟我们过去,给杨督卫道歉!”
“不可能……”
他声音已经嘶哑到了极点,而因为他的固执,他被带入了监狱大牢。
尽管韶雪已经在暗中想办法阻止了,但是……杨争回去以后,亦如她所想的,绝对眉打算放过这个弄死慕魏的机会。
大牢里,慕魏烧的嘴巴已经干涸掉了皮,眼皮也睁的艰难。
可是牢狱里的狱卒却连口水都没给他,明显就是被杨争打点过的,韶雪买通狱卒,看着眼前凄惨的男人时,心里又同情,又气愤。
吱呀一声——
木头门打开,韶雪拎着食盒,放在了地上,蹲在那一碗一碗的端出来,却一句都不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