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要多少呢,原来也不过区区五万两啊!”石天见状一脸嘲笑,“张管事,你是刚到御古楼吗?五万两的生意也值当你跑到主子面前。”
张管事白了石天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是五万两,是五十万两!”
“什么!”
石天惊的手中长剑都快扔了,看着管事手中的盒子就囔囔,“就她那身份能有什么好东西,还敢要价五十万两!”
说着石天就要去打开那盒盖。
只是没伸手呢,坐在里面一直没说话的南宫溟开口了,声音沉而冷,“将东西拿进来。”
张管事不自觉的将身子站直,然后小心翼翼的加快步伐走了进去。
石天冷切一声,将门关好也跟了进去。
一进去就嗷嗷喊,“主子,这楚心烟怕是想钱想疯了,也不知道拿个什么破烂玩意就跑御古楼来打劫了。”
“石侍卫是不相信在下的眼光?”张管事没忍住又瞪了石天一眼,随后将盒子慢慢放到南宫溟面前的桌上,一边打开一边激动的介绍,“主子,您瞧,这次,可真撞到宝了。”
随着盖子打开,一只遍布蓝锈的青铜鼎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石天将头伸过去,又是一通鄙夷,“还以为什么呢?不过一只小鼎罢了。”
无视石天的眼瞎,张管事小心翼翼的将古鼎从整个盒子里拿出来,然后端送到南宫溟手上。
南宫溟接过,在手上转着看了圈后,深邃的眼中闪过惊讶。
“她有没有说这东西是哪来的?”
张管事摇头,“她没说。”
南宫溟剑眉微动,捧着古鼎又看了一圈,放下,拿起一旁的笔,在宣纸上迅速写下一张契约。
递给张管事道,“三十万两,让她签下名字。”
“可若五小姐一定要五十万两呢?”张管事有些担心。
南宫溟薄唇轻勾。
“放心,她会签的。”
带着一丝怀疑,张管事拿着那契约,又再次抱起那锦盒往二楼跑去。
“五小姐,久等了。”
楚心烟抬眸,眼神冰冷看不出一丝期待。
被她这眼神一看,张管家倒有点不淡定了,心中不由暗骂,这叫什么事啊。
搞的好像卖东西的人是自己一样。
春生看了楚心烟一眼,然后看着张管事道,“管事的,怎么样了?”
要放以前,张管事又怎么会回应一个丫鬟的话,可这会拿着三十万的契约,他心虚,自然不敢摆谱。
只不过说话时眼睛还是看向楚心烟的。
“五小姐,我家主子看了您那宝贝也是爱不释手,当时就开价三十万两,您看看,我家主子连契约都写好了,来,您只要签下名字,三十万两的银票,小的马上奉上。”
春生惊呆了,就那么个小玩意,居然真的能卖到几十万两?!
可楚心烟却只是冷笑,看着张管事冷冷道,“管事的是不是记错了?我说的,是五十万两。”
“是,是。”张管事擦了擦额头的汗,“可我们主子的意思,三十万两,再多没有了。”
指腹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楚心烟心里明白,三十万两不算少了,毕竟,自己当初抱着最多十万两来的。
能多炸出个二十万两来,已经算盈利超标了。
张管事看着楚心烟的手出了神,这五小姐怎么和自家主子一样,也爱敲桌子,而且连气势上,都那么相像。
突然,楚心烟加重力道,咚的一声吓得张管事瞬间回神。
他一脸紧张的看着楚心烟,怕她抱起锦盒又要走。
不想楚心烟却只是伸出手,朝着他索要契约。
“五小姐这是,同意卖了?”张管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答应。
楚心烟只说了句,“笔墨。”
“有,有,五小姐,这您拿着先看,我给您磨墨。”
楚心烟笑笑,只是在看到契约上的字时,笑容瞬间又消失了,甚至忍不住飚了句国粹,“这哔哔写的是个什么哔哔?”
张管事再次扬起灿烂的笑容,热情的解释着。
“五小姐不知,我家主子是姜国人,所以这契约上,写的也就是姜国的文字,您看不懂,正常,没关系,您只要看这数目,是三十万两就行。”
楚心烟低头再看,果然看到最后写了个三十万,可其它字,依然一个不认识。
原身本来认字就不多,楚国文字还没认全,就更别说其他国家文字了。
不过……一张简单的票据而已,至于在上面写一摞话吗?出于防备,楚心烟看了春生一眼,春生无奈摇头。
没办法,楚心烟只好将契约又交给了张管事。
“你给我读一下上面内容。”
没成想张管事也是立马苦了脸,“五小姐见谅,这姜国文字,小的也不认识。”
“不过五小姐若是不放心,小的现在就将银票拿来给您当面清点,这样您看如何?”
楚心烟想了想,管他写什么呢,有银子就行,再说了,那老板总不会写张卖身契给自己。
于是在拿到银票后,大手一挥,签下了龙飞凤舞的楚心烟三字。
“五小姐慢走,五小姐您小心台阶。”
路上留下的看客们纷纷惊呆了,楚家五小姐打伤了御古楼这么多人,这鼻孔朝天的御古楼管事,非但没下令打杀了她,还对她这么客气甚至态度低下?
是天下下红雨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楚心烟大手一挥,“张管事留步,咱们以后再见。”
张管事立马点头哈腰,高兴的不得了,“哎哎哎,好好好,五小姐咱们以后再见,你可一定要来哈。”
没再理会,楚心烟抱着一盒子银票,心满意足的上了自己马车。
马车上,春生看着这满满一盒子的银票怎么都不敢相信。
“小姐,您真的,赚了三十万两?”
“你是看这银票假?还是觉得你家小姐我是假的?”楚心烟说着拿起一叠银票就放到春生手上,“来,好好感受感受,毕竟以后,你要经常摸这些。”
春生一脸不解,只是在心里默默数着。
一张,两张,三张……
五百两,一千两,一千五百两,我滴个乖乖咧……
而御古楼三楼,南宫溟接过张管事交回来的契约,看着上面大气凌然的字体。
露出了腹黑阴冷的笑。
楚心烟,本王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