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烟原来以为南宫溟说有事要忙就是个敷衍楚询的借口,却没想到,他是真的有事要忙。
眼看马车出了城门越走越远,楚心烟不禁好奇,“这是要去哪?”
“安然城!”
“安然城?那是什么地方?”
南宫溟捧着书,缓声解释,“是大楚和大齐交界处的一座城,因为不好管理,所以很多不被允许的生意都在那进行。”
楚心烟挑眉,这不就类似于自己那的黑三角了?
“什么叫不被允许的生意?”楚心烟很好奇,是不是和二十一世纪的黑色生意都一样。
南宫溟见她有兴趣,便合上书,全心意的为她解释。
“私自售卖兵器,儿童女人,陪葬物,甚至倒卖官印,这些,都属于不被允许的生意,安然城一直流传一句话,有银子,可以在安然城买到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一起东西?呵,这是不是有点太不谦虚了?
“那我们为什么要去安然城?还去的这么着急?”甚至连回去收拾一下行李的时间都没有。
还有柔儿,按照他平时的习惯,出远门一般都是要将柔儿给留下的。
看了眼趴在一旁睡着的南宫柔,楚心烟越发觉得不解了。
南宫溟也不隐瞒,“在你被蛇咬昏迷的时候,徐宁带了父皇的密诏过来。”
“密诏?”
“嗯。”南宫溟点头,接着又道,“父皇的意思是,过几日安然城有人售卖大楚玉玺,要我无论如何都要将玉玺买到手。”
楚心烟震惊了,“玉玺?玉玺不该是一直在父皇正乾宫的吗?”
南宫溟勾唇,“正乾宫的那个是假的。”
“假的!!”
一连咋呼两次后,楚心烟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那啥,别怪我激动,实在是这消息太劲爆了,我的意思是太离奇了!”
自己在二十一世界读了上下五千年历史,还没听过哪为帝王将玉玺掉了,而且还是用的假的。
“那个,我能问问,这玉玺是怎么丢的吗?”
轩辕覆眉头轻动,“父皇没说,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从传出的消息猜测,大致就是父皇年轻风流又潇洒,在宫外结识了一个姑娘,欢喜的很,不但处处宠溺,更将玉玺给她把玩。”
“然后那姑娘带着玉玺跑了?”楚心烟忍不住猜测。
“倒不是跑了,而是那姑娘遇劫匪了,不光人财两空,更丢了玉玺。”
楚心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倒没看出如今那个高高在上,整日板着脸的君王,曾经还有这么一段荒唐的风流事。
“然后呢?然后他就自己造了个假玉玺,还一用这么多年?”
“这有什么,反正又没人怀疑。”
听听,听听,要么说虎父无犬子呢,果然一丘之貉!
“那地方既然什么都让卖,那想来应该也很鱼龙混杂吧?”楚心烟有些担心的看着南宫柔,“你将柔儿带过去,陛下怎么就答应了?还有玉贵妃。”
“玉贵妃如今十分信任你,柔儿跟着你,她再放心不过了。”
“得,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带出来的。”楚心烟无语了,玉贵妃对自己如今再好,那也容不下自己将她宝贝女儿擅自带出城啊。
南宫溟笑笑,没有细说。
马车继续平缓行驶,从白天到傍晚,而楚心烟也从精神抖擞到两眼迷糊了。
在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后,楚心烟终于忍不住问了句,“王爷……还要多久才到?”
南宫溟看出她的疲惫,而后面的爱床已经被南宫柔睡了,于是伸手i向她招了招手,“过来。”
“干嘛?”楚心烟皱眉,“我问你多久到,你叫我过去,这答非所问了啊。”
见她坐那不动,南宫溟直接长臂一伸,将人强行拽到怀中,并在楚心烟抗拒后退的时候搂住她的细腰,将人直接固定在自己身边。
“你干什么?”楚心烟抬头,瞌睡虫瞬间全没了。
“最近的客栈也要到天黑。”像是没看到她脸上的抗拒,南宫溟一边将她的头往自己胸膛按,一边说明目的,“在这之前,你就靠在我怀里睡。”
“我不需要!”楚心烟说着就要回到之前的位置,可惜腰上那只大手仿佛力大无穷,不管她怎么推都半点没有松动。
连着挣扎了几次,楚心烟也累了,偏偏这时,南宫溟冷不丁又说了句,“如果你觉得这样不舒服,本王不介意让你靠的更舒服些。”
楚心烟抬眸,对上那晦暗瞳孔,突然就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了。
在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下,楚心烟沉默了。
就这么按照他的意思,半边身子靠在他胸膛上,只是心中暗暗发誓,自己就算困死,也绝对不会在他怀里睡。
但很快,楚心烟就被自己均匀的呼吸声给打脸了。
南宫溟垂眸看了眼怀中睡相香甜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宠溺温柔的笑,抬起手臂,好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矮床上,睡了半天的南宫柔睁开眼睛,正好看到自己那个整天板着脸的五皇兄,在小心翼翼的描绘云音音五官。
南宫柔憋笑,这莫不就是一物降一物……
见他横着肩膀姿势生硬,想来是不舒服的,于是南宫柔从矮床上坐起来,“五皇兄,将心烟嫂嫂抱到这来睡吧。”
“不用。”南宫溟马上回绝。
南宫柔无奈,这样真不难受吗?
不过很快,南宫柔的注意力便被陌生的地方吸引,想要问南宫溟这是哪,要去哪,却被南宫溟一个冷冷的眼神给警告了。
吓得她只能坐在那专心等马车停下。
南宫溟说的没错,最近的客栈都是天黑了才到。
“烟儿?烟儿?”
耳边是南宫溟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可楚心烟却是打定主意不睁眼。
为了不尴尬,索性装睡到底。
轩辕覆看了眼楚心烟眼皮下滚动的眼球,溢出一声浅笑,弯腰,另一只手插入她双膝下面,无比轻松的将人打横抱起。
楚心烟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忍住睁眼跳下去。
但为了那点最后的颜面,还是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