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烟,见到本太子妃,不行礼吗?”
包厢走廊上,左右两派人在对峙许久后,终于楚如凝忍不住率先开了口,不过眼神不屑,语气得意,怎么看怎么一副高高在上模样。
楚心烟见状可真是尴出两室一厅了,知道的她是太子妃身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晋升为后了呢。
“真是好大威风,难道身为太子妃,你不知道宫中女眷不得随意出宫吗?”一旁南宫柔双手叉腰,昂着头抢先替楚心烟出头,与楚如凝争辩道,“你如今是东宫人,按理也是宫中女眷!”
楚如凝看着多日未见,依然跋扈的南宫柔,脸色顿时十分不好看,想着南宫柔按道理不过一个公主,见到自己这个太子妃也该是要行礼的,可她却仗着得父皇宠爱,别说行礼。
不气死自己都算好的。
“三皇妹这话说得就不公正了,我们三人,难道不都是女眷?”楚如凝没正面回应,而是意有所指的将话头又转到了楚心烟身上,“如果我是擅自出宫,那你们,又是什么呢?”
南宫柔闻言笑了,“心烟嫂嫂是溟王妃,而溟王府是宫外独立府邸,自然再算不得是宫中女眷了,所以……太子妃现在,是在针对本公主吗?”
说着,南宫柔的目光变得盛凌,完全不见刚才在楚心烟身边的乖巧。
“三皇妹说笑了,嫂嫂怎么会针对你呢。”
楚如凝可真是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了,一样是嫂嫂,叫楚心烟就是心烟嫂嫂,到自己就是一脸不屑的太子妃,偏偏在太子没继位前,自己还不能出手办她。
楚心烟看着还挡在前面丝毫不打算让路的楚如凝几人,有些忍不住的脸色沉了沉。
像是没听到楚如凝之前要她行礼的话,毫不客气的喊了声,“楚如凝,你来这到底是不是吃饭的?”
“你敢直接叫我名字?”
“你要不是来闲唠嗑的就去对面茶楼!”
“楚心烟!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子妃!”
两人可谓鸡同鸭讲的在那扯着,楚如凝执著于楚心烟对她这个太子妃不敬重,楚心烟想让她快点滚好让自己吃饭。
终于,楚心烟被烦的没耐心了。
拉起南宫柔的手带着春生几人就直接冲了过去,楚如凝被她这来势汹汹的模样给吓着了,脚步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就连脸上也没了之前的质问和咄咄逼人。
甚至还肉眼可见有些慌乱。
“你想干什么?楚心烟,你看清楚了,我现在可是太子妃!而且太子就在这不远,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太子来了不会放过你的!”
不过楚心烟对这警告仿若未闻,依然牵着南宫柔几人往前走,逼的楚如凝一步步后退。
终于,楚心烟停下脚步了。
楚如凝见状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又换上了那不可一世的嘴脸,抬着下巴讽刺,“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楚心烟勾唇,随即猛地一拳头怼到楚如凝眼前,楚如凝直接吓得低叫出声,身后宫女更是被吓得直接软了腿。
就在她们以为楚心烟要大打出手时,楚心烟却突然竖起了中指。
楚如凝蒙了,看着那根纤细中指一脸莫名,可下一秒,当她对上楚心烟张狂得意的咧嘴笑时,顿时明白,她可能是在骂自己。
可不等她确定,楚心烟便已经拉着南宫柔拐弯,推门进了右手边的包厢。
接着在楚如凝愤怒的大瞪眼下,毫不犹豫的嘭的一声将包厢门再次关上。
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楚心烟!你给我等着!”门外楚如凝不能在这明目张胆的对她做什么,只能气得直跺脚,朝着包厢内放下恶狠狠的警告。
不过显然,这点警告对楚心烟那完全就是零伤害。
给了春生一个眼神,春生马上贴到门上朝外看了看,下一秒笑着回头,“小姐,人走了。”
“哎,到底走了,再不走我可真要忍不住打女人了!”楚心烟放松的向身后椅子靠去,接着对春生挥手,“去,赶快让人上菜,我要饿死了!”
南宫柔见状笑笑,举起筷子一边在桌上戳着一边问楚心烟,“心烟嫂嫂,你刚才为什么要打断我啊,太子妃私自出宫,虽说不是什么大罪,但让她闭足两日还是很容易的。”
“你没听到,你那个太子哥哥也在这周围呢,到时候人家两口子一致对外,说一句是太子带出来的,那我们岂不是搬起石头,丢人丢大发了。”
“也对哦,还是心烟嫂嫂看的长远。”南宫柔继续在桌上戳着,随口又说了句,“那为什么她不跟着太子哥哥一起呢?”
楚心烟挑了下眉,对啊,楚如凝为什么不和南宫瑾一起呢?按照她的个性,要真是南宫瑾带她出来的,那她还不死缠着,恨不得天下人知道太子宠爱她?
莫不是,她真是擅自出宫的,而且,还是冲着跟踪南宫瑾而来的?
这怎么,有点捉小三的迹象呢,莫不是,才短短几日,南宫瑾就又有下家了?
要真是这样,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见楚心烟嘴角一再上勾,南宫柔不禁好奇,“心烟嫂嫂,你笑什么呢?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楚心烟看了南宫柔一眼,低语道,“你还小,还不懂,等过两天,我真找到好玩的了,再给你看不迟。”
南宫柔一脸云里雾里,不过楚心烟这么说,她也不好再多问,好在很快菜上了,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在楚心烟这,春生她们向来是不要遵守什么规矩的,就算她们因为三公主在这不肯再上桌吃饭,楚心烟也还是强制让她们坐了下来。
美食美酒当前,几个女娃子在楚心烟的带领下,自然少不得放纵一场。
所以等晚上南宫溟找来时,看到的就是包厢内一片东倒西歪,堪称狼藉的场面。
脱下披风,毫不客气的盖住楚心烟的脸,接着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后面石天犹豫了下,不敢脱自己的外袍为南宫柔盖住脸,犹豫了下,拽下了一旁春生身上的小马甲,学着南宫溟的样子将南宫柔抱去外面马车。
等南宫溟带着她们二人先离开后,才回头来和两个属下抱走了春生冬雪三人。
“南宫溟……”
也许是被南宫溟抱在怀里,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酒醉中的楚心烟不自觉的低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