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妈家不明真相的帮工跑去拉扯:“你们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怎么一进店就开始砸东西!”
胡大妈认识那两个中年女人,也知道她们是为什么砸店,可就是缩在角落里不吭声,恨不能自己变成透明人。
那两个中年妇女把拉扯他们的帮工全都甩开,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哭起来。
“说个屁呀说!我们的儿子已经被这个老贱人给坑到了派出所,判了十五天的行拘,回头肯定会被单位开除,这前途全都完了!”
众人听得糊里糊涂:“胡大妈把你们的儿子给坑到了派出所?
你们的儿子是谁?他是怎么把你们的儿子给坑到派出所去的?”
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发现缩在角落里的胡大妈,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她给拉到了众人面前。
“姓胡的,你敢做就要敢当,躲着干嘛?告诉大伙,你是怎么坑我儿子的?”
胡大妈这时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用力甩掉那个中年妇女。
“什么叫我坑你们的儿子!我跟他们是交易,我出钱,他们帮我办事,有问题吗!”
另一个中年妇女见胡大妈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顿时来了火,上前对着她就是一顿耳光。
“你身为长辈,出钱让我们的儿子找你隔壁的麻烦,这是人干的事吗!”
众人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这对中年妇女是昨天跑到林麦小吃店闹事的那对男青年的母亲。
帮工们不好说什么,可是站在店门口看热闹的那些街坊全都对着胡大妈指指点点。
觉得她太不仁义了,坑了自己亲戚家的孩子,不说想办法补救,还要恶言相向,良心被狗吃了。
胡大妈被打了,当场躺在地上装死,让帮工去帮她报警。
她家的帮工在她家里拿的是低工资,谁愿意替她跑这趟腿,而且也不愿趟这趟浑水,大家都没反应。
那两个中年妇女更加恼怒,越发打砸得起劲,把厨房里的米面油全都给泼了。
“想耍赖是不是?你就尽管耍!别怪我们没警告你,看好你的孙子!”
两个中年妇女威胁完了,这才黑着脸走了。
林麦见有人收拾了胡大妈,就没找她算账了。
她这时再插上一脚,倒显得墙倒众人推似的。
那两个中年妇女前脚走,后脚来了两名公安,以唆使他人敲诈勒索罪把胡大妈给带派出所去了。
到了派出所,胡大妈坚决不承认是她让她两个远房侄儿敲诈勒索林麦的。
只肯承认,她花钱请他们搞臭包好吃小吃店,可她两个远房侄儿自己临时起意敲诈林麦。
胡大妈的两个远房侄儿气得半死,全都咬定是她指使他们敲诈勒索林麦的。
双方在派出所里好一通狗咬狗。
胡大妈生怕自己步她两个远方侄儿的后尘,也会被拘留十五天。
于是使出杀手锏,把她两个侄儿在青少年时期敲诈勒索同学的黑料抖了个一干二净。
他们双方各执一词,公安本来不好判定谁说的是真话,谁又在说谎。
可现在既然她两个侄儿有前科,那就很难排除他们临时起意进行敲诈勒索。
最后,公安给予胡大妈批评教育和治安罚款的处罚。
傍晚,儿子媳妇和女儿下班回来,看见被打砸的门面好鬼子进了村似的,全都一脸惊愕。
等从胡大妈嘴里知道了缘由,儿媳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一天到晚只知道省钱,请的是什么人!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胡大妈却委屈巴拉道:“这事能怪我吗?他们收了钱就应该办事,事情办砸了他们就得承担责任,关我啥事?”
儿媳见她不可理喻,懒得和她争辩。
在娘家住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周彩云就要回城。
周妈用篮子装了二十个鸡蛋和一些菜干让她带去给林麦。
一家人把她送出村口时,周爸周妈不停地叮嘱她要好好给林麦干活。
周彩云信守承诺,经过四美镇时去了方奶奶家。
方奶奶交给她一坛虾酱和几十个咸鸭蛋。
说是田奶奶孙子的病治好了,这虾酱和这咸鸭蛋是田奶奶为感谢林麦特意送到她家的。
方奶奶拜托周彩云把这些东西转交给林麦。
周彩云回到城里时正是中午十二点左右。
还没走到包好吃小吃店跟前,她首先就比较包好吃小吃店和隔壁胡大妈小吃店的生意。
令她意外的是,隔壁胡大妈的生意居然不如林麦小吃店的生意。
周彩云顿时眉开眼笑,步履轻快地走进小吃店,把东西送到厨房里,洗了手就来给林麦帮忙。
林麦一个人又要卖猪骨萝卜汤,又要卖卤煮,还要卖米饭,还要炒猪油蛋炒饭,有些忙不过来。
周彩云的加入让她轻松了不少。
今天林麦准备的卤煮不多,不到十二点半就全都卖完了。
好多没有买到的顾客只好点猪油蛋炒饭,特意申明,要往里面加一勺辣椒酱。
还有的不想吃猪油蛋炒饭的,只好将就来二两米饭,一碗猪骨萝卜汤。
米饭和猪骨萝卜汤所剩也不多了。
周彩云见状,小声对林麦道:“我进厨房再煮两锅米饭。”
难得生意好,她不想早早结束生意,便宜隔壁,所以还想煮两锅米饭,继续卖猪油蛋炒饭。
林麦摇摇头:“不要了,说不定从明天开始,中午的生意会一天比一天忙,今天能多休息一下就多休息一下吧。”
周彩云只得作罢。
一点钟左右,所有的食物全都卖完了,该做饭她们自己吃了。
至于豆豆,早就卤煮配米饭吃过了。
两个人在厨房做午饭时,周彩云这才问林麦,怎么生意突然变好了。
林麦把淘好的米放炉子上蒸:“也就中午的生意强了些,早上还那样。”
周彩云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择菜:“那中午的生意是怎么强了些的?”
林麦坐在她对面和她一起择菜:“我的卤煮味道好啊,不像隔壁的卤煮一股脏器味,偶尔忍着异味吃上一碗还行,天天吃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时间一长,想吃卤煮的,哪怕咱们家贵五分钱,人家也愿意来吃。”
周彩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难怪你之前说,熬一熬生意就会有起色。
咱们家的猪油蛋炒饭吃的人越来越多,也是这个原因吧。”
林麦道,“咱们家的猪油蛋炒饭是因为有田奶奶的辣椒酱。
田奶奶的辣椒酱鲜香扑鼻,往蛋炒饭里放一勺,只要是爱吃辣的,有几个人能顶得住?”
周彩云听到这里,有些惋惜:“可惜今天我从方奶奶那里只带了一坛田奶奶给的虾酱。
要是把虾酱换成辣椒酱,我们就能用辣椒酱把隔壁的蛋炒饭生意怼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