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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id="nr1" > 犹记得当初创立报纸的时候,任谁都认为这只是一个亏钱的东西,谁知道一钱银子一个小薄册子都有人买,报纸上随便穿插一些广告都有惊人的利润。
不但利润惊人,而且广告位都供不应求!
就如同上次留香阁和春风楼两家青楼都因为争抢小册子上的广告位而大打出手,争相抬高价格。
而且面向不同人群的报纸之上,刊载的广告也是不同的,面向天下寒士的报纸广告都是哪家的包子好吃,哪家的笔墨纸砚打折了价格实惠。
小册子上的穿插广告却都被删的一个不剩,全都集中放在了最后一页,不会给用户的阅读体验造成什么影响,而且这上面全都是奢侈品,价格不菲。
什么金镯玉碟琉璃盏了,哪家的胭脂水粉效果更好了。
当然还有哪家的青楼花魁更……润……
而且,广告页被印刷的极为精美。
就是这么个任谁上手都会亏钱的玩意儿,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投入最小回报最高的生意。
瞧瞧,这就是许兄!
以前萧叶还记得,许兄时不时的就跟自己抱怨:上司县令又坑他了,自己的父王又坑他了!
直到现在,萧叶才明白,许兄说别人坑他,那只是因为许兄赚到的没有达到他自己的预期而已。
亏钱?不存在的!
就拿以前的永安县令来举例吧:三个月工钱没了,有一次破案银子没给报销,而之后神奇的事情出现了,两天之后上司家就变成了他家,一文钱不花,从破败庭院到县令家的大宅子。
发展到后来,女儿都给骗走了,他亏吗?
再说父王这边:这亏了那亏了的,直接拿朝廷的钱办起了国商院,生意没法扩大?官府帮忙将生意扩展到整个楚国,还捞到了一个县伯的爵位,听说前几天还拿到了三卫的调令。
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小妹还铁了心的跟人家走,这么一算,许兄亏吗?
萧叶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会做生意的人!
这那时候起萧叶就认识到了,这辈子跟着许兄走,不愁没钱花!
萧叶觉得,他永远可以相信许兄的眼光!
整个楚国,没有人比许兄更懂做生意!
你或许小赚,但许兄永远不亏!
另一边
许青跟纯阳道长的交谈也已经接近尾声了,国商院的调度能力还是很恐怖的,只要敲定了很快都可以将基建搞起来。
纯阳道长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去钟山上那个纯阳道观搬过来,所以不便久留就离去了。
原本许青还想叫些人去给纯阳道长帮忙,但是纯阳道长却是回绝了。
将人送走之后,萧叶也很快告辞离开,继续当起了他的街溜子,而且最近萧叶的心情是越来越好了。
听说他爹已经快一个月没揍过他了,飘点也正常。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萧叶终于找到合适的揍人对象了,现在萧叶的寻街范围主要就在京中几大赌坊之间,尤其是爱揍那些出老千的权贵子弟。
权贵子弟都哭了,这世道太难了,不让仗势欺人、不让强抢民女就算了,现在连他们打牌出千也要管。
打牌出千官连《大楚律令》都不管,出了那也是自己本事,他萧叶为什么连这个也要管?!
那是不是以后他们上青楼都要管了?!
这还让不让纨绔活了?
许青回到家的时候还在呢喃的计算着,唉,又亏了……
……
次日上午的时候,许青在国商院规划宣纸作坊的时候见到了贤王。
贤王走进值房,看了看,许青桌子上的纸笔,随口来了一句:“没研究秘籍?”
许青站起身来听到这句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些许尴尬之色:“咳咳……研究完了……”
一阵尴尬的开场白过后,贤王道明了自己来的目的,既然影卫训练完毕,便可以开始查账了。
会计专业的影卫来查账,挺新鲜的,当然,影卫也是新鲜的。
许青看着贤王开口道:“王爷,即便是影卫查出来什么东西,但是一应罪证在上次的时候他们怕是已经销毁了,甚至还有人说不定已经找好了替罪羊,单凭账目上的一串数字,定不了他们的罪吧?”
贤王听完许青的话,理所当然道:“本王为何要证据来定他们的罪?”
许青听到这里,看向贤王,眼神凝固。
贤王道:“可曾听说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
许青点了点头道:“听过。”
贤王看着许青道:“你以为这句话体现的是臣子的忠?”
许青:“难道不是?”
贤王:“不,这句话,体现的是君王的狠!”
贤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向许青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在自己旁边坐下,许青也走过去坐下来。
贤王道:“你不妨假设一下,如果给事中贪污受贿,而且毁掉了证据找好了替罪羊,本王调他去做永州司马他敢不去吗?”
许青摇了摇头:“那自然是不敢的。”
整个楚国贤王最大,他说话可比皇帝管用多了。
贤王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道:“倘若他在路上病死了,或者遭到了马匪截杀,又或者到了永州水土不服死了呢?”
许青听到贤王的话瞬间面色一凛,对啊,贤王杀人到底为什么要讲证据呢?看你不顺眼行不行啊?!
而且,为什么老感觉贤王对这套业务颇为熟练?
贤王道:“当然,也不只限于这些,也可以让刑部大理寺依法审判,就比如即便是给事中已经藏好了银子,但是本王让影卫搜查的时候,恰好就在院子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厢房里发现了一个装满金子的包袱,你觉得这种事情有没有可能呢?”
许青沉默了一瞬,最终开口道:“原来如此。”
贤王看着许青道:“许青,你虽然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但是在官场之上却依旧幼稚如三岁孩童,千万不要被朝堂上的诸多大人一口一个小师弟的冲昏了头脑,从而忽视了这水面之下的波涛汹涌。”
“官场之上不要轻信任何人,当然,除了本王。”
许青:“……”
貌似这么多人里,就属你最不可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