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一听,连忙从盛凌然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弱弱地狡辩道:“公主误会了,我本是想出来透透气,可是走到这里哥哥送的步摇不小心掉了,为了寻找才会失足落水的。”
“鬼才会信……”
盛凌然突然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地压住了盛凌月的话。
“今日发生此等意外惊扰了诸位,就当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吧,不要影响了夜宴的热闹,诸位请回清华宫吧。”
众官员和家属们也不敢继续看热闹,立刻行礼,纷纷回大殿去了。
盛凌月不服,她气冲冲地上前质问道:“三哥,你这是在助纣为虐,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如此维护她?”
苏晚不以为然:“公主,民女怎么就成了纣?不会是寻找哥哥送的一根步摇不慎落水,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如此不堪了?您要是觉得我有什么错,或者是触犯了什么罪,大可以将证据摆出来。”
“你不是找步摇吗?好,本宫今天就是翻遍这池子也要看看你到底丢没丢东西,来人!”盛凌月不肯善罢甘休非要跟苏晚较劲,于是找来一群侍卫开始下水寻找那根步摇。
幸好苏晚上岸之前丢在了池子里,否则还真是说不清楚了。
看着侍卫呈上来的那根步摇,盛凌月一时间哑口无言,气得脸都绿了。
“你……你分明就是早有预谋!”她还是不死心,狠狠瞪着一双眼,恨不得杀了苏晚才肯罢休。
苏晚也不急,反而是接过那根步摇,动作温柔地插回发间,并且欠身行礼,乖巧地说了一句:“还以为找不到了,多谢公主帮民女找到此物,这可是哥哥送的,丢了怕是要伤哥哥的心了。”
“你……你别得意,我们走着瞧!”盛凌月没有达到目的,气得拂袖而起。
苏晚暗暗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应付盛凌然,就被他拉着往院子外面走。
“王爷,您要带我去哪……”她被他拖着,想要停下却又不能,只能被迫跟上。
芷棉想要跟上去,却被景鹰等人拦下,无可奈何只好焦急地去寻找景鹤骁。
苏晚这边被拖着来到内宫外,还想反抗就被一把塞进了马车。
盛凌然也跟着上去坐在了门口将车门堵得严严实实。
苏晚生气地问:“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盛凌然冷声回答,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马车内狭小的空间让彼此的距离很近,几乎连对方身上的气息都能嗅到。
他们两个都是落汤鸡,可不同的是,苏晚的妩媚带着一丝狼狈和可怜,而盛凌然却突然气宇轩昂,浑身的王者之气。
这水浸透他的衣衫,打湿他的头发,可丝毫不影响这男人俊美无双的脸庞,随时随地地散发着男性迷人的荷尔蒙。
苏晚跟他在一起难免觉得有些不自在,再加上浑身湿透,更是难受。
冷风从马车缝隙透进来,苏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似乎看出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盛凌然竟然没控制住自己的意识,鬼使神差地扑过去将她困入怀中。
“你干嘛……”
她吓了一跳,挣扎起来,可这双孔武有力的手臂像极了粗壮的藤条,死死缠着她,若是在用力一些,怕要将她整个身体都勒折了。
“别动。”他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手上的力量更加结实。
“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王爷你这是干什么?占我便宜吗?”苏晚生气地质问。
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这样紧紧贴在一起,和肌肤相亲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她面色绯红,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盛凌然却十分的淡定,轻声劝说:“抱着就不冷了,坚持一下马上到王府。”
“你有病啊?我不要你抱着,放开我……”
“又不是没抱过。”
“你……你说什么胡话呢?放开我,快点放开……唔……”
苏晚傻了,她所有的抗拒都被堵回嘴里。
盛凌然……吻了她!
大脑轰然爆炸,彻底短路一片空白,她睁大双眼,呆呆地僵在他怀里。
男人强烈的气息陷入唇齿,迫不及待地掠夺她所有的呼吸,原本寒冷的身体莫名开始燥热。
一只大手不安分起来,让苏晚的身体仿佛触电一般惊醒。
“不要!”她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并且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盛凌然的头偏到一旁,白净的脸颊上五个指印格外分明。
堂堂摄政王,竟然被人扇了耳光。
此时若传出去,恐怕真的要威严尽毁了。
苏晚捂着嘴巴缩成一团落下了马车的角落里,浑身写满了抗拒,一双大眼盛满了委屈怒火,可怜兮兮地瞪着他。
盛凌然终于清醒过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就那样直接吻了她。
他觉得自己中了她的毒,否则在她面前,为什么会毫无克制力。
想起刚才那一吻,唇边似乎还有她娇软的感觉。
难怪他无法控制自己,怪也只怪她真的好香,整个人都散发着他没办法抗拒的诱惑力。
第一次,他内心涌动着男人本能的欲望,打破他的禁锢,像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冲了出来,咆哮着要把她吞进肚子里。
“不许靠近景鹤骁,也不许住在将军府!”他压低嗓音,缓缓逼近她。
“你别过来……”苏晚心底莫名生出些恐惧来,咽了咽口水,压制着慌乱,“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无权过问我要接近谁或者是住在哪里。”
盛凌然在她咫尺间停下,一双深邃的星眸细细打量着她的脸,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幽冷的寒光中竟带着点点痴迷。
“不行,本王偏要管。”他勾唇,嘴角是一抹邪邪的坏笑。
“你有病!”
他绝对有病,病得不轻!
怎么还不去死!
苏晚在心底咒骂着,恨不得想要杀了摄政王,直接谋朝篡位。
盛凌然也觉得自己有病。
否则,那么多女人他不稀罕,偏偏对着一个表里不一的小东西感兴趣。
听着她心里骂自己的那些话,他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她心里在想自己,哪怕是咒骂,至少也进她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