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报?”
夜渊眼神变得宠溺,他抬手摸摸她的头,柔声说道:“晚儿,知道的越少对你而言就越安全,不要多问,只要做自己想做的,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就好,为师会保护你周全,让你无忧无虑。”
“可我怎么能无忧无虑,瑶瑶大仇未报,我目前什么都做不了!”苏晚想起这件事,就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你提到这件事,我最近倒是派人收集了一些关于林雪的情报。”
“什么情报?”
“她派人前往柳州县了,虽然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但一定跟你有关,你要多加小心,后续有任何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她派人去柳州县……”苏晚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一把抓住夜渊的胳膊,紧张地问,“她不会是想要伤害我娘亲和我的孩子吧?”
“应该不会,星星和耀耀都被我的人接走了,在夜蓉身边不会有危险。”
“可我还是担心,若他们真的想查,不可能发现不了孩子的存在,万一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下手,我更加难以防备!”
“你的意思是,想把孩子接到京城?”
“嗯,我有个主意,不知道师父愿不愿意?”
“你说。”
“我可以让景将军帮你安排一个身份留在京城,然后以我们的名义,把孩子养在身边。”
“你的意思是,对外宣称孩子是我的?”夜渊蹙眉。
“……所以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夜渊犹豫了,其实帮她倒也无妨,有个合理的身份再去调查一些事也更方便。
可是,他心中有个结,很难打开。
那就是两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他倒是巴不得给孩子做父亲,只怕苏晚会不愿意。
这么多年,她从未想过再婚,苏家长老给她安排的婚事都被推脱了。
就连慕容家那位三公子,她也是压根儿不见,甚至带着孩子躲到了善药谷。
夜渊猜想,苏晚其实一直在等孩子的父亲。
如果不是她一个女人宁可自己受苦受累将孩子带大也不肯再找人家,是图什么?
其实苏晚是真的不想找男人。
有钱有闲有孩子,简直是完美的人生赢家!
自己过就挺好的,自由自在轻轻松松,为什么要找个男人来添一些糟心的事?
只是她没想到,夜渊竟然误会了。
“好,我都听你的。”
见他终于点了点头,苏晚终于露出这么久以来最真心的笑容。
“太好了,谢谢师父,这么多天我特别想两个孩子,能够跟孩子团聚,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林雪派人去柳州县,大概率是要调查她这五年的事情。
生孩子的事肯定瞒不住,既然如此,只能明目张胆地给孩子找个爹,让她以为这是她和夜渊的孩子了。
“不用谢,如果不是你,也没有我的今天,时辰不早了,若再晚些离开,怕会被人盯上,我先走了。”
夜渊说完,便如一阵疾风般从窗口飞了出去,苏晚来不及告别,只能默默地走到窗口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然后关上了窗。
……
一个月后。
清晨,城南主街响起了一阵喜庆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好生热闹。
人们循声而来围在了苏氏医馆的门前。
苏晚今日穿了一身浅蓝色翠烟衫,海棠花在百褶裙上盛开,显出整个人气若幽兰姿态万千。
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光是往门前一站,便足矣引起人群一阵轰动。
明眸皓齿?眉眼秋波,如墨的青丝半挽着一个发髻,斜插着一根羊脂白玉的簪子,气质如出水芙蓉,清丽高冷。
她看着拥挤的人群,端庄而沉稳地说道:“感谢大家前来捧场,苏市医馆京城主店正式开业,我身为苏家家主,在此郑重声明一件事。”
“苏氏医馆仅此一家,若有别的店打着苏氏的招牌招摇撞骗,以后就别想了,今日开张,免费看诊、药钱减半!”
此话一落,人群沸腾起来。
“这才是正经的苏氏医馆啊,而且今日免费看诊,我们快去看看吧?”
“可这大夫怎么是女的啊?这女子该不会是个庸医吧?我可不敢随便让她看病。”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这位可是苏家老爷子的唯一传人,也是南派神医的关门弟子!”
“哎呀就算不看病买点药也好啊,药钱减半那么可便宜不少呢!”
……
一群人往苏氏医馆的大门里涌进,一时间门庭若市几乎快要遮不下了。
相比于此,对面的济善堂变现的门可罗雀、冷清至极。
熊掌柜的站在门口看到对面这架势,顿感不妙。
“原本以为是跳梁小丑,没想到还真被她一个小女子开起来了,这是要站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啊!”
“掌柜的,咱们要不要跟少东家汇报一声?”
小厮嘴里的少东家便是叶淮的儿子,叶晚风,自从他成亲以后便跟叶淮要了一些家产和铺子管理。
毕竟,叶晚风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官场他是进不去的,也就只能要两家铺子养活自己。
济善堂虽然是叶淮洗黑钱的地方,但表面上也是京城最火的医馆,不需要怎么经营,就已经日进斗金。
现在,苏氏医馆一开门,济善堂自然就离关门不远了。
“去吧,立刻去禀报少东家,得提前想想对策才是。”
“是,小的这就去!”
……
小厮跑到叶家没找到叶晚风,于是又去了他常待的妓馆,果然找到了人。
“不好了少东家,那对面的苏氏医馆真的开起来了!”
“紧张什么,一个妓馆而已,就算变成了医馆,谁敢去看病?”叶晚风靠在温香软玉的怀中,不屑说道。
“可是,咱们这边已经没人了。”
听到这里,叶晚风才正眼看向他,然后又是不屑的笑:“刚开门众人新鲜,她们撑不了多久的。”
“可他们打的是苏氏医馆的招牌啊,少东家您还是去看看吧?”
叶晚风有些不耐烦,他坐起身来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得去跟父亲说一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