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瞪着他,张最想要骂人,可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盛凌然仗势欺人根本就不讲道理,她说的再多,也是废话,还不如省点口舌。
想到这里,她冷淡地回了句:“哦,知道了。”
然后便靠在马车上不说话,脸上面无表情。
盛凌然以为她肯定会忍不住发泄出心底的火气,却没想到,她选择了隐忍。
这倒是令他出乎意料。
所以,这女人的忍耐极限到底在哪呢?
他看着她,考量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本王坐车久了难免腰酸背痛,苏晚你精通医理,推拿之术想必不在话下,过来帮本王按一按。”
苏晚斜眼瞥着他,目光之中的嫌弃,简直不能更明显了。
可即使是这样,她依然撇撇嘴,极不情愿地坐过去伸出了手。
柔软无骨的小手,触碰到他的腰部,顿时牵动起一阵反应,内心也跟着沸腾。
盛凌然不禁想,若是旁人碰他,多半是厌恶的,可这女人的小手这样肆无忌惮的在他腰上揉来揉去,竟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苏晚忍不住抱怨:“王爷你扭过去背对我,还有,身子别这么强硬,我都捏不动了。”
盛凌然转过身听话地转过身去,背对她以后,他脸上的笑意便更无需掩饰。
苏晚现实认真地捏了两下,随后越来越用力,直到盛凌然吃不住力气,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怎么了王爷?”
“你能不能轻点儿?一个女人,力气这么大!”他蹙眉,挑起刺儿来。
“王爷,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推拿之术就是要把身体的筋络和肌肉给疏通开来,所以必须要用力的,您忍一忍,等我给您通好了、以后就不会再腰酸背痛了。”
苏晚一阵忽悠,说得头头是道,要不是盛凌然能听到她心里的算计,还真是信了。
不过,掐几下腰而已,这点儿疼他也不是不能忍。
相反,若是因为疼而让苏晚停下来,他还真有些不乐意。
疼也要让她给自己揉腰,盛凌然有些怀疑自己欠的慌。
他默默扛着,扭过去的脸上一阵狰狞,但还是坚持下来,直到苏晚的手都酸了。
她心里忍不住吐槽:狗东西你是真是吃劲儿啊!
姑奶奶力气都快被你抽干了,竟然也不喊疼?
好吧,看来必须要使出洪荒之力了!
走你……
她刚要用吃奶的力气狠狠掐他,盛凌然突然坐直身体,转过身来一脸微笑地说:“本王觉得好多了,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苏晚一愣,手上那股劲儿还没使出去呢,她不甘心地说:“别呀王爷,还差最后一下呢,马上就好你扭过去!”
盛凌然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明亮而锐利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她,薄唇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浅笑,脸颊上的酒窝也随之若隐若现。
“苏晚,你若肯答应重新嫁给本王,拿这最后一下,就让你补上。”
“嗯?”
苏晚一听,手里的力气顿时就泄干净了,连忙摇头:“不用了,不用补了!”
盛凌然松了口气,点点头故作遗憾地说:“那就没办法了。”
苏晚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气鼓鼓地扭头坐好,一个人生起了闷气。
盛凌然见她不高兴,心里也别扭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说道:“好了,让你补一下,总行了吧?”
“好啊!”苏晚立刻回头,满眼邪恶的笑意。
盛凌然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等待这“酷刑”到来。
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想到真被她掐到的时候,竟疼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这丫头还真是不会手下留情,恨不得把他肉都给掐下来才肯罢休。
他咬咬牙,忍着疼,额头冒出一层汗,转身干笑着问:“这下满意了?”
苏晚笑眯眯地点点头:“这句话应该问您,王爷您还满意吗?”
“满意……本王很满意。”他咬着牙,违心地点头回答。
一路上,两人就这样算计来算计去,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进城后,直奔一处巷子的四合院。
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药香从门缝中传出来。
盛凌然走在前面上去敲门。
院子里传来一声询问:“谁啊?”
“薛神医,是我。”
似乎从声音认出了是谁,薛仁连忙过来开门。
许久不见,苏晚赶紧上前说道:“师父,徒儿想死你啦!”
“哎哟,我当时谁呢,竟是你们俩,快快快,快进来坐。”薛仁一边往里面招呼,一边随口问道,“丫头,你这婚抢成了吗?”
“抢婚?什么婚?”盛凌然疑惑。
苏晚一听,立刻打马虎眼道:“哎呀,这事说来话长啊哈哈哈,师父我随后跟你讲啊,先进去先进去。”
“好,等会儿你单独跟我讲,我可等着听后续呢。”薛仁认真地说道。
苏晚汗颜,心想着:你这老头儿不八卦能死吗!
薛仁带着两人进屋,房间里是一个跟他岁数差不多的妇人,身材圆润长相喜庆,一双眯眯眼笑起来完成了月牙,光是看着就慈善和蔼。
“这位是?”苏晚好奇地问。
薛仁老脸一红,介绍道:“她呀,是青青,你的师娘。”
“师娘?”苏晚一愣。
“你们好啊。”徐青慈眉善目的笑起来,转身倒了几杯茶端过来,并且客气地说,“家里没什么好茶水,怠慢了,快请坐吧。”
“师娘不必客气!”苏晚笑盈盈地接过茶杯坐在了椅子上。
盛凌然也上前接过,点头示意。
徐青打量着二人,忍不住说道:“你们可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晚刚要开口解释:“不是……”
盛凌然却突然抢着说道:“多谢师娘。”
徐青点点头,然后退到一旁和薛仁站在一起。
两位老人也不避嫌,当着他们的面依然手牵手一起坐在了主位上,看起来很是幸福甜蜜。
“你们怎么会突然过来?”薛仁问道。
盛凌然开门见山地说:“当初您答应要帮我解蛊,可还记得?”
“那是自然,怎么,那位叫华儿的姑娘醒过来了?”
“是。”
薛仁摸着胡子点点头:“不错嘛,没想到我这徒弟还是有两下子的。”
苏晚嘿嘿一笑,不客气地说:“那是自然。”
她这般得意,倒让薛仁撇撇嘴:“你这丫头倒不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