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长老,你等等。”君白景一边喊着,一边回头望去,就见黄金幼龙正在被一群发狂的兔穗鸟围攻。
这种兔穗鸟体型与蜜蜂同样大小,通体雪白,群居捕猎,今晚的血月彻底唤醒了它们的兽性,无视血脉的压制,对黄金幼龙发起攻击。
而黄金幼龙也受到了血月的影响,身体涨大了一倍,身上的龙鳞都泛着亮红色的光芒,鬃毛都炸了开,原本看似瘦弱的爪子也在此刻充满了爆发力。
缠在它身上的魔鬼藤更是生长出了无数黑色带刺的藤蔓,鞭挞着周围的兔穗鸟,扬起一阵又一阵狂风。
它的每个倒刺上都扎了那么一两只,鲜血顿时染红了藤蔓。
“快过来!”君白景对黄金幼龙挥着手,一边大喊着,这傻龙怎么追上她来了。
“嗷嗷——”幼龙大吼着,撞开四周的兔穗鸟,朝着君白景飞了过来。
不过兔穗鸟们也不会轻易放过猎物,只见每只鸟的身上都闪烁起了闪电般的雷光,密密麻麻转眼间便汇聚成了一片移动的雷海!
幼龙被雷芒电得浑身发麻,飞行都有些不利索。
虽然坚硬的龙鳞可以隔绝大部分的攻击,但是毕竟不像成年龙那样无坚不摧,它的身体也多少受了些影响。
魔鬼藤更是沐浴在这雷光之下,藤尖开始灼烧起来。
君白景不禁心生担忧,它百川城好好的不呆,偏偏跟她来做什么!
“这兔穗鸟不好对付,不过你别担心,你那只龙不会有事的。”屠兴荣安慰着说道,龙族本来防御就强,哪怕是幼龙,这些兔穗鸟也不能拿它怎样,不然也太有辱龙族的威名了。
事实也正是屠兴荣说的如此,幼龙被这些兔穗鸟惹得不耐烦了,直接喷出了一口火焰般的吐息,在它眼前乱飞的兔穗鸟肉体直接被腐蚀干净,只剩下一副副干枯的骨架簌簌掉落。
雷光顿时小了一半,幼龙直直地朝君白景飞来,飞的过程中还有些微微的抽搐,不过影响不大。
原本兔穗鸟还想追上来,但是在发现君白景之后,便纷纷卷着雷光退了去。
幼龙因为体型过大而无法登上魔毯,只能委屈地干瞪眼,希望君白景能将它收进那个有兔子的手镯里。
“你看我也没用,我没法把你收进去啊,我用不了灵力。”君白景摊开手无奈说道,而魔鬼藤已经缠上了魔毯。
不过那魔毯上神鸟花纹眼中的灵石微微一亮,就将魔鬼藤的藤条给弹了开。
“这是师妹的契约灵兽?黄金圣龙的幼龙!你是怎么做到的!”杨廷羽激动得嗷嗷叫,兽族之王,拥有绝对的血脉压制的黄金圣龙,小师妹居然有一条!
他说出了王青忍也想说的话,这两个师兄此时就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对幼龙大呼小叫着。
“他们没有契约,不过这只幼龙愿意听你的话,只能说明你闯过了龙族的真龙秘路,获得了龙族的认可。”岳影解释道,能让龙族臣服的,也唯有闯过真龙秘路的人类了。
看来他还是小看这少女了,她身上的秘密还挺多。
最后也不知道幼龙用了什么方法,将自己的身体缩小到了胳膊长,这才爬上了魔毯。
“跟一只小蜥蜴一样。”君白景戳了戳幼龙的身体,它身上的龙鳞还散发着金红色的微光,像一只镶嵌了红宝石的艺术品。
幼龙喷出一口鼻息,蜥蜴?它怎么可能是那么弱的小虫!但是为了能继续留在魔毯上,幼龙没有恢复它那伟岸磅礴的身躯,而是蜷缩在了角落,目光幽幽地盯着君白景,一副受了委屈快来安慰的模样。
君白景哈哈笑着拍了拍它的头,幼龙这才放松下了身体,翻着肚皮睡了过去。
“这只幼龙你可要保护好,要是被其他人抓去,可就直接契约了,你要都要不回来。”岳影提醒道,一些贪婪小人甚至还会将其抓起来拿去卖了,那就更难找了。
除非它足够强大,能让人类强者都畏惧。
“我会想办法保护它的。”君白景点头说道,她也明白这个道理,亦或者她足够强大,就没有人来打她的东西的主意。
有了贵客令,这一轮血月算是平安度过。
黎明时分,所有血色退去,天空洒下了朦胧的光明,照亮昨夜被血洗般的大地。
一切如初,地面上只有一些灵兽们斗殴的尸体。
一群人改乘船顺流而下。
硕大长达千米的不死冥府号展现在众人面前,无不发出惊叹!
“这么大一艘船你是怎么藏起来的?虽然有些旧了,不过看着十分坚固。”屠兴荣眼睛都亮了。
“用意念藏起来的。”君白景神秘笑了笑,船上的骷髅她都让他们去船舱最深处了,只要不进入船舱,这些友爱的小骷髅们是不会被发现的。
“那这些箱子又是做什么用?”微知仙人指着甲板上数十个空箱子,每个箱子都能装两到三个人,被摆放得整整齐齐。
君白景挠了挠脸颊,说道:“这个是能与我这艘船构建联系的箱子,只要师兄师伯们藏在箱子里,我就能将他们给全部收起来。”
这些原本装骷髅们骨头的箱子,足够容纳下玄宗两百多号人了。
“原来如此。”微知仙人点点头,在箱子上敲敲打打,却怎么也看不出这些箱子和船是怎么产生联系的,连一个连接阵法都没有。
“阴冷的气息。”岳影站在通往船舱的楼梯前,看着底下黑暗幽深的通道,眉头微微蹙起。
刮来的阴风让他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寒冷。
“下面放的都是我的贴身之物,你们最好......别下去。”君白景扯着嘴角牵强笑着,是个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尴尬。
“哦。”岳影眼角一抽,便直接走了开,这么大的船体,难道都来放这些?
算了,人家的兴趣爱好也不便多问。
唯有王青忍和杨廷羽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知道那船舱里有什么,但是师妹不说,他们便不说,这是他们之前就约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