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笑走华山一事暂且不提,殷梨亭这头却还有很多事要忙碌。
两个木甲人,殷梨亭决定还是带走再说。
这一出天山,真不晓得猴年马月才能回来,要真藏在这天山里头,只怕是再得不到了。
思量一番,还是得随身带着。
于是丁敏君与殷梨亭就一人抱着一个木甲人, 出了天山,先寻了个镇子歇脚。
而除了两个木甲人之外,殷梨亭当然也趁着机会学了学生死符。
要说这生死符,当真是极为狠毒的暗器功夫。
被植入者曾经说过中此招者“求生不能,求死不能”,而会受制于他人。
生死符威力极强,如果被植入而未取出来,则必须定期服用“镇痒丸”, 否则麻痒难当。
发作之时, 一日比一日厉害,其痒剧痛约八十一日后会逐步散退,但在八十一日后又会再增加。
而要想彻底解开,只有学会了天山六阳掌之后,根据生死符种下的位置,才可运功化解。
总结来说,反复折磨,受制于人。
可对于殷梨亭来说,这生死符是只有死,没有生了。
那什么“镇痒丸”殷梨亭没有,天山六阳掌殷梨亭也不会。
这“生死符”,在殷梨亭手上纯是个“死符”。
缓解的手段,根治的法子都用不了,妥妥是只有折磨的让人受不住,最终多半要落个自己绝断的下场。
再说这生死符好是好用,殷梨亭练起来却有些困难。
生死符, 乃是利用酒、水等液体逆运真气, 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手中液体自然凝结成冰,打入敌人穴道。
殷梨亭有纯阳之气,可惜真气本来就有点问题。
这要再逆运真气,实在不容易。
是以这生死符,叫殷梨亭拿着也一时无用。
至于九阳神功,殷梨亭也不是没想过。
这西域里头去寻当初张无忌掉下去的山谷倒是不难,大不了先寻了朱家庄就是。
只是掉下山谷之后,如何寻那九阳真经实在记不清了。
何况眼下殷梨亭的体内的这股纯阳真气,也不知是否能靠着九阳真经契合。
眼下既然胡青牛分明说的能治自己,还是让他治了自己在说。
再说了...
当年杨过都能自创黯然销魂掌,他这穿越而来,自创个内功心法,总也行吧!
打从明教暗道出来之后,殷梨亭这心里真就一直存着这思量。
至于木甲人,有些工科功底的殷梨亭研究起来,倒是比练生死符简单多了。
...
“姐夫!”
“这难得来一次,咱们也在镇里逛逛,别光在屋子里练功啦!”
屋外的丁敏君,那是门也不敲,扯着高呼就直直闯入。
如今彼此之间越来越熟悉,这丫头倒是也越来越放肆的了。
看着姐夫只盘腿坐在床上,也不搭理自己,屁股也不抬的。
撇了撇嘴,便也一个飞身,一下坐在殷梨亭边上。
又叽叽喳喳道:“这天天练功也没个头,该去见识见识的,还得见识见识。”
看姐夫还没反应,却要上手道:“就当是陪我走一圈可成?”
只一搭手,却又觉着不对了。
眼前这哪里是姐夫,只是个木头啊!
心头一惊,本能一掌推去,却见那木甲人也当即反应,也是一拳怼来。
“砰”的一声,丁敏君到底出手仓促,竟被那木甲人打退几步。
只是这木甲人倒不是重要,关键是姐夫去哪了?
急忙起身左右四顾,却不见姐夫人影。
直又要开口高呼,只听上头传来一声熟悉的哈哈大笑,旋即就见殷梨亭缓缓落下。
感情之前是藏着房梁之上了。
丁敏君被吓的够呛,对着殷梨亭也有几分不满道:“姐夫你吓唬人!”
殷梨亭却心情大好,直笑道:“我好好的研究木甲人,你却不声不响就闯进来,反倒是怪我了?”
丁敏君也就被吓那一下,这见殷梨亭平安无事,当即也恢复了过来。
倒是不管殷梨亭,只惊奇看着床上的木甲人。
见其一击就停,再不出手,仿佛认得自己一般,也是好奇不已。
围着这木甲人转了转,也没看出这玩意到底有什么其妙之处,只又抬头与殷梨亭道:“姐夫,你会使这玩意了?”
殷梨亭微微点头,直解释道:“这木甲人身上有三副开关,一为攻,二为守,三为待。”
“眼下我就使的待,除了受的攻击时候会还手,便是个普通的木头人。”
丁敏君听得也不由啧啧称奇,更是佩服看着殷梨亭道:“姐夫你可真行啊!”
殷梨亭微微一笑,也不多说。
这木甲人里头构造定然稀奇无比,难以琢磨透彻。
只是光说上条开关,殷梨亭还是会使的。
而眼下粗糙能使便成,后头精细之处,有时间再好好研究就是。
不叫这丫头乱瞧,却一把推着丁敏君向外走着道:“走走走,莫瞎看,带你逛逛去。”
丁敏君听有的玩,倒是也不念叨这木甲人。
木人哪有真人好玩,当即便是跟着殷梨亭出去瞎逛去了。
只留的一个木甲人,穿着殷梨亭的衣服,依旧盘腿坐在那床上。
...
一个西域的小镇子,其实压根没啥可逛的。
不过正所谓看的不是风景,而看的是看风景的人。
眼下丁敏君虽然不知这句话,却倒是也能深深体会得了。
尤其是韦一笑走了,终于又回归了当初下峨眉山时候的感觉,丁敏君就更是珍惜的了。
只看着一些寻常的小玩意,也是高兴的很。
不过这对殷梨亭来说那就有点太无聊了。
前世就不爱压马路,什么陪着女朋友一起逛街,喝奶茶,听音乐,都是极为痛苦的事情。
这眼下两个奶茶都没有,就更是提不起兴趣的了。
倒是有些街头卖艺的,还算特别,引的殷梨亭能起几分兴趣。
就看眼前这人,甩的功夫自称是什么“断门刀”,虽然没瞧出什么有多少精妙,却也是殷梨亭少见的刀法。
只是丁敏君却不大乐意留在这地方。
倒不是因为这刀法咋样,只是这使刀的是个女子,还是个长的不错,一身红色长衫的女子。
当即就转头与殷梨亭道:“姐夫,这刀法实在不咋样,咱们还是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