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务堂的值守修士清算之时,问道:“师叔是多久前晋阶筑基期的?”
沈知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练气期和筑基期的弟子份例和缴纳的贡献点是完全不同的,得将这些问题全部问清楚了之后才方便计算。
不过,沈知玉现如今也不是太清楚这些,毕竟她在荒域之中待了数月时间, 她也不知道荒域之中的时间和天极这边的时间是不是相通的?
沈知玉想了一想后,问道:“我之前闭关筑基花了些时间,现在距离之前爆发妖兽动乱,调令弟子前往抵御兽潮时,过了多久了?”
“回师叔的话,兽潮爆发之日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了。”
这弟子的话说完之后,沈知玉飞快的思考了一下, 随后很快就将时间算出来了, 从集合到达昆仑山脉至筑基时,用了差不多七八个月的时间。
而她感觉在荒域之中也呆了差不多三四个月时间,算上去正好将近一年了。
看来启明界和荒域两边的时间大致是相通的。
“我是在四个月前筑基成功的。”算出时间后,沈知玉一边想着两边的时间差别,一边对清算的值守修士说道。
那弟子点了点头,飞快计算好弟子份例和需要缴纳的贡献点,随后她递给沈知玉一个崭新的储物袋,“师叔,这是您的弟子份例,”顿了一下后,又道:“师叔,迄今为止您需要缴纳的贡献点是两千两百一十点,已经从你的名下扣除了。”
对了,之前宗门奖励的那一大堆贡献点兑换了烟遁之后,还剩下几千没有使用, 不过这次一扣, 应该就没有多少了。
看来还是得接上几个任务,多攒上一笔贡献点才行。
“好, 多谢。”沈知玉接过储物袋。
“师叔, ”眼看着沈知玉收下储物袋后就要离开,值守修士连忙开口,“您需不需要将洞府换到内门?”
沈知玉脚步一顿,想了一下之后,决定还是先缓上一缓。
其实她现在身上有天灵珠,灵气的浓郁程度对她的影响甚小,但是第一区和第二区毕竟是在内门,而且在里面居住的全都是筑基修士,想来住在里面对她这个新进筑基期而言,要方便许多。
不过现如今她却不需要太过着急,且等万剑会之后,再看看她具体搬到什么地方去。
而且筑基之后,需要办的事情也很多,暂且不着急。
想到这里,沈知玉想起这里正是庶务堂,正好可以问问万剑会的事宜,于是开口问道:“这一届的万剑会不是要开始了吗?在何处报名?”
“……师叔要参加这一次万剑会吗?”值守弟子有些惊讶。
沈知玉知道她在惊讶什么,毕竟自己筑基时日尚短,只有四个月,正是闭关稳定磨砺自身境界的好时机,而且参加万剑会的大多都是修为稳固、底蕴深厚之辈,以她的情况,等到下一届万剑会再参加才是最适宜的。
不过沈知玉并不在意他人的想法,手指轻轻点了下桌面让值守修士回过神来,“是在这里报名吗?”
“…啊?…是的。”值守修士点了点头。
“那替我报个名吧。”沈知玉将刚刚到手的还热乎着的筑基期身份剑令放到桌上。
“好的,师叔您稍等片刻。”值守修士拿起她的身份剑令,给她登记。
一边从背后高大柜子里一大堆名册里面取出还没填满名字的最上面一册,在上面登记,一边在口中碎碎念,“……姓名沈知玉,年龄……”声音顿了一顿,“二十三岁?!”
二十多岁的年纪便到达筑基期,在天极来说,属于顶尖天骄。
虽然,修士看上去都很年轻,但是真实年龄却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明显,有的服用过维持容貌的丹药的修士,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实际上可以已经有三四十岁,甚至更老一些。
一般修士平均晋升筑基的年纪,在五十岁左右,能够在三十岁之前筑基的都是天赋出众的天才,而在二十五岁之前筑基的,更是稀少,十大宗门之中,每个宗门里面最多也就十来个,属于宝贝疙瘩。
别看加起来的数量不少,但是十大宗门在天极是什么样的地位?天极之中几乎六七成的修行天才都在十大宗门之内,这样庞大的基础,也才上百人,足见其稀有。
只不过沈知玉知道,现如今的启明界,天地大阵出现了岔子,被阻拦在启明界外面的庞大灵气在慢慢地渗透进来,天地大变,灵潮将起,这一辈会有很多天赋异禀的修士异军突起。
沈知玉看懂了值守弟子看见稀奇人物的惊奇崇拜眼神,她挑了挑眉,“好了吗?”
“喔,马上马上!!”值守弟子动作飞快的弄完后面的步骤,然后将身份剑令递还。
沈知玉接过了之后,没有久留,直接从庶务堂离开,随后往金玉院回去。
反正也不能御剑飞行,沈知玉就一边外放着神识探路,一边凝神观看着脑海之中的门派实时景象。
宗门之中生机勃勃,低阶弟子也很有活力,沈知玉看见了联系御剑飞行的鸭子岭,那些练习御剑的弟子“噼里啪啦”的如同冰雹一样往下掉;还有擂台上很多正在斗法的弟子;还有论道馆里面来来往往的修士……
有了这个实时景象,跟人间看折子戏一样,有意思得很,无聊了就可以看看。
之前兑换身份剑令之时,还出了点问题,抹除练气期剑令上面的身份印记后,脑海之中的实时景象就消失了,但是在筑基期剑令重新烙下印记后,就再次出现了,而且之前看不清的一些地方也褪去了薄雾遮掩,虽然还是无法看见建筑里面的动静,却能够看清建筑外边的环境。
比如之前看不见的庶务堂,现如今就能够看见外面的人流了。
沈知玉一边看戏一样随手拨弄着,一边若有所思,所以这个实时景象得靠剑令为媒介,没有剑令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