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天?
真的假的?
江云天竟然能够插手阴司内部的事情?
他有这个本事?
我勒个去!
我对师父的了解程度,还是不行啊。
“我师父,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很是好奇的看着他们。
别的不说,就他们二人的情况,敢说对我师父不了解是不可能的。
既然是朋友,还能帮我师父做事情,绝对也是认识很久的人,知根知底到不一定,但是一定对我师父的情况很是清楚。
到现在,我对江云天的身份,一直都不明白,我虽然晓得他本事大,但是感觉,无论是阳间,还是阴司,他似乎都很自然的可以插手,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本事。
黑无常一脸无语的看着我,“既然你对你师父的情况不了解,说明,你师父压根就不希望你知道,我们要是多嘴了,岂不是得罪人了?你还是不要让我们为难。”
黑无常这么严肃的模样,似乎对我的话,有些不爽的样子。
不过,他这个人,感觉随时都是一副看谁都不爽的样子,压根就没见到他有过什么笑容。
我对黑白无常二人也觉得很是好奇,这白无常,基本上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什么话,都是略带笑意的模样,也不晓得,他到底是不乐意,还是什么意思。
黑无常就更是让人无语,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像是别人欠了他多少钱的样子,凶神恶煞的,一点也不好说话。
还不过,这二人的性格倒也是出了名的,基本上都晓得他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我只是好奇罢了,毕竟,你们也是师父的朋友,就想多了解一下师父。我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师父对我很好,我也很想多了解他。”我小声的嘀咕道。
白无常呵呵笑了笑,淡定的看着我说道,“既然你都来了阴司,这地方,可有不少和你师父相关的事情,你能不能靠自己本事挖掘出来,那就是你的能力了,我们的确不方便透露,都是也不会阻拦你去寻找这些东西的。”
看样子,他们是不希望通过他们的口来转述师父的事情,但是,也同时暗示了我,师父估计在阴司有存在过的痕迹,所以,阴司应该是能够找到关于师父的东西。
这么说起来,我这次来到了这里,也可以顺便了解一下师父的情况了。
想到这里,心里多少也有些激动,我对师父的事情,还是挺好奇的,也很想弄清楚,到底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因为他很神秘,也总是有种莫名的无所不能的样子。
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是他给我的这份安全感,让人十分的安心。
“我明白了。”我连忙点点头。
黑白无常说的已经算是很委婉了,既然如此,我自然也不会太过于为难他们。
黑白无常拿着路引,顺利进入了酆都城。
路引:所谓的路引,长长三尺、宽二尺,以粗纸印成的一张通行照:上面印着“酆都天子发给路引”、“普天之下必备此引,方能到酆都地府转世升天”,上方印有阎罗王的图像,下方印有“酆都天子”、“酆都城隍”和“酆都县府”三个大印。
人死之后,要到阴间去报到的阴魂就得手持这张阎罗王所发的通行护照,在经过看守鬼门关的小鬼检查过后,才得以进入。
从前,许多人为了替自己留一条后路,为自己的身后事打算,于是都到酆都来买路引,希望死后能够早日超生。因此,酆都的路引大大畅销,甚至连其他地方的人民都千里迢迢来买路引。
路引现在也成了阴阳两界不成文的交易。
所以,在阳间的人,也可以提前买好路引。
不过,大多数能到酆都城的阴魂,也都不是等闲之辈。
在阳间的身份地位,很容易就买到了路引。
毕竟我没有直接进入应试的过程,自然,手里没有路引,不过好在,黑白无常早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提前都帮我已经安排好了,根本不需要我来担心这个问题。
酆都城的戒备森严,每走几步路,都有重兵把守,看得出来,酆都城的管理制度,可比乡镇的城隍庙强的多。
我好奇的看着四周,这里的一切,都仿佛像是宫殿一样的构造。
每次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白无常都会给我介绍一下这里的基本情况。
最开始,我们还经过了五云洞,位于三仙楼的东边,深不见底。据说这里是成仙的阴长生和王方平炼丹之处,也有人说是阴曹地府的入口。
在阳间,也有酆都城,那个地方,基本上有着和阴司一模一样的建筑物,许多来此的香客,都会到五云洞的入口处焚烧纸钱,然后丢入洞中。因为洞很深,每当香客们将纸钱丢进洞中,一阵阵地风吹来,把纸钱吹得瑟瑟有声,一旁的山僧就说这是“群鬼抢钱”。
旁边还有望乡台、登天梯、孽障台等。
这些在阳间的酆都城建筑群都能看到,只不过,真正的酆都城,这些地方看起来更加的宏伟壮观。
给人一种莫名的肃静感觉,来到了这里,几乎没有能笑的出来的时候,实在的气氛过于沉重和严肃。
每个路过我们身边的人,都是阴司的小官员,穿着阴司的官服,匆匆忙忙的穿梭在四周,他们似乎也很是忙碌,根本无法停下脚步来。
不知不觉。
我们便来到了一处天坛高地,这里已经站着不少文武百官,看着我的出现,他们都显得脸色严肃。
白无常见到这些人,语气温柔的笑道,“这位就是此次新通过应试的人员,张风,可以开始选择司门。”
每个司职掌教都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大家似乎对于我的出现,并不是很满意。
我也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就是每个人看上去都是一副四五十岁的容貌,唯独我年纪轻轻,看起来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此刻,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冷不丁的说道,“如今阴司应试的考核未免太简单了,什么人都可以通过应试,这孩子看着顶多二十岁的样子,根本没有生活经验,思想也不成熟,岂能在我阴司挑大梁?就算是要入职,也只能找个小司职学习!”
看着这个人,我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哦!
我想起来。
在画像上!
这个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赫赫有名的秦广王!
十殿阎王中的一员,身份地位,比阴司的四大判官还要牛逼。
我竟然能活生生的见到传闻中的秦广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这些人,以前都是听传闻说起来过,可我从未想象他们此刻,全部都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那种感觉,莫名的有些不真实。
但凡只有一两个人,我还觉得无所谓。
如今,阴司的文武百官,全部集聚于此,我到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竟然有幸能看到这么多传闻中的人物。
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十殿阎罗所有人,此刻都在我的面前,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样子,看起来跟活人没什么区别。
黑白无常告诉我,但凡每一次有人通过了应试,他们都会聚集在一起,挑选人到自己的部门里面,毕竟阴司也有业绩考核,如果有合适的人能进入部门里做事情,自然对他们是一件得力的事情。
酆都城官员们抢人也很激烈。
不过,目前我看到的样子,似乎大家都有点嫌弃我。
毕竟,他们觉得我的样子太年轻了,估计,做事情不靠谱。
所以,显然没有人愿意抢我。
这场面也有些尴尬了。
就在此刻,平等王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我刚刚受到消息,有人密告,你并非张风,冒名顶替而来,你到底是何人?”
话音落下。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严肃的看着我。
靠!
我就知道,我爹这个人,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必然会找我麻烦,果不其然,还真是这样!
不过,好在江云天之前就提醒过我,多半这样的事情很有可能发生。
我爹这个人必然是不会希望我成功的,一定会想尽办法将我的事情暴露出来。
但是这样,恐怕也会连累黑白无常二人。
秦广王怒斥一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满脸尴尬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断的告诉我自己,千万不要慌乱,这些人,没办法证明我的身份,所以才要我说个清楚。
我淡淡的笑了笑,“你要我证明我自己是谁,可是,你们能证明,你们是死人吗?”
话音落下。
平等王的脸色显得很是难看,满脸不爽的看着我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都是死了之后,才会到这来的。还能怎么解释和证明?你这分明就是在无理取闹!”
我呵呵笑了笑,“你说你死了会后才会来到这里?可我也是应试结束后来到这里,和你问的问题有什么区别吗?若我不是张风,那说明,阴司内部紊乱,连一个应试的情况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谁的问题?”
我故作淡定的姿态说话,毕竟,我只要表现出来自己问心无愧的样子,他们肯定也就觉得,我既然敢这么淡定的说话,一点也不心虚,那必然是有我不心虚的理由。
想到这里,我一脸好笑的看着平等王,不过这样的情况来看,他多半跟我爹有关系,不然的话,我爹一个小小城隍爷,想要这么快的速度将消息传到酆都城,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除非,这里本来就有他们的人,两边互通消息,平等王自然就会很快知道这个事情。
我爹背后的实力,显然已经跟阴司密不可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轻松的就能当城隍爷。
之前的城隍爷根本连伸冤的机会都没有,若不是有酆都城的人庇佑,想必他是不可能这么容易的。
如果这样分析的话,平等王,鬼帝,都跟我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酆都城自然也不安全,必然渗透了很多他们的人,我此时的一举一动,必然都会成为他们关注的对象,更可怕的是,他们也不会让我轻而易举的拿到司职。
平等王满脸鄙夷的看着我,“我可是听说,你的名字叫陈九。”
“哦?我还有这样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呢?陈九是谁?”
我故作疑惑的样子看着平等王。
秦广王此刻的脸色很是阴沉,忍不住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等王一脸严肃的说道,“这小子根本就不是应试的人,他是冒名顶替的,他的身份,就是当地村民,叫陈九!他奶奶,便是我们阴司正在通缉的人!”
我尴尬的笑了笑,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毫不客气的说道,“平等王,你若是不喜欢我,大可以直接了当的说,非要把我说成其他人,真的挺没意思的。陈九是谁我都不知道,你有他的资料吗?我了解一下!”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平等王怒不可遏的说道。
一旁判官府的陆判官语气严肃的说道,“我这边都有人员记录在册,看看就知道了,是不是有个叫陈九的人!”
说完这话,陆判官便让身旁的执笔阴魂去取册子。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执笔阴魂就带着册子过来。
陆判官翻看了一眼,微微皱着眉头,“陈九这个人,好像早已经不再人世了,阳寿已尽。这小子身上还有活人的气息,应该不是陈九。”
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原本气急败坏的平等王,顿时也找不到理由反驳了,
是啊,陈九的确是应该阳寿已尽,十八岁那年就该死了,所以现在的我,根本不受阴司的控制。
当初江云天也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