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怡。”秋月大圣眼神复杂，看着成为圣人的杨怡。

“师祖。”杨怡恭敬行礼，神色虽然欣喜，但始终站在姜风流身旁。

“你可愿意回归瑶池？”秋月大圣问道。

杨怡闻言一愣，低下头，道：“杨怡永远是瑶池弟子。”

未等秋月大圣露出笑颜，杨怡却是直接跪下，愧疚道：“万望师祖与老师原谅弟子不孝，不能侍奉身旁。”

秋月大圣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杨怡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是人欲道功法。”西皇塔神袛苏醒，对秋月大圣说道。

西皇塔神袛怒道：“是恒宇大帝的神女炉吧，瑶池弟子受辱，不可饶恕。”

“所以她还活着。”姜风流说道：“杨怡本心属张林，为他殉情，若不如此，她只会再度追随张林而去。”

“这不应该是理由，修炼人欲道功法，与修炼吞天魔功何异？”秋月大圣愤怒，杨怡是万年前的瑶池圣女，还是她的徒孙。

“他日我若为帝，必将扫平禁区，守护世间安宁，我问心无愧。”

这是姜风流的回答，他从不会因此愧疚，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是人王体。

姜风流心怀天下，心中有着人族大义，若是动乱来临之际他无法为之而战，他会是那个献祭己身，让恒宇大帝归来的人。

他问心无愧，哪怕做的不对，但在姜风流的心中，大义始终胜过一切，他是人族，是姜家帝子。

姜家背负几十万年的责任与帝族的悲痛，到现在只剩下姜风流一人，那么多帝子帝女，无一人不是死于动乱……

“可笑。”秋月大圣怒极反笑，道：“人欲道功法，什么时候能够沦为正道了？你妄为人族帝子，妄为人族王体。”

“怎么？姜家帝子可以为动乱献身，你瑶池圣地就不能奉献一个弟子了吗？更何况，现在的杨怡确实活着，是我救活了她。”

“古天舒现身援助你，那他在紫山苏醒两千年，为何不救杨怡，让她回到瑶池？”

姜风流一声声质问让秋月大圣气的面红耳赤，毕竟姜风流说的话，纯属是在放屁，就连姜风流自己都这么觉得。

他有着为动乱献身的信念，但在神女炉中救杨怡，纯属是为了私心，可世间何来圣贤？

无始大帝书写天下无圣四字，所谓天下无圣并非圣人，而是完美无缺的圣人，无始大帝都认为自己不是，姜风流又怎么可能会是完美无缺的人，修炼人欲道功法，也就能比起吞天魔功好一些罢了。

修炼人欲道功法是女性公敌，修炼吞天魔功是天下皆敌，差一半的敌人，这和夏侯惇瞎了眼战场上少一半敌人的笑耿有何不同？

秋月大圣眼神复杂的看着杨怡，最终叹道：“你不愿回瑶池，那便无需再回来了。”

纵然姜风流巧舌如簧，但他确实说对了一点，杨怡现在还活着，至少……活着就好。

“你想要怎样了结因果？”秋月大圣看着姜风流，说道：“太离谱的条件就不要提了，拿出诚意来吧。”

“我要源天师送给瑶池圣地的一块奇石，我和秋桐与白诗雨的赌约，还有此番因果，一道了结。”姜风流说道。

“天皇子？”古天舒想到了紫山中与姜风流的交流，惊讶道。

“一月之后你去瑶池圣地。”秋月大圣直接答应了下来，西皇塔带着她前往了宇宙边荒，她突破的契机来临，即将成为一尊准帝。

“既然如此，老夫也便离去了。”盖九幽见此，便打算离去。

但谁知，姜风流却并未打算让事情就此结束，对古天舒说道：“无始一脉离开紫山。”

“凭你不可能。”古天舒说道，态度十分坚决。

下一刻，六件极道帝兵将古天舒包围，让他心中暗骂，姜风流才刚才紫山带走三株药王和神凰不死药的果实，没想到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简直比黑皇还黑皇。

“走吧。”无始钟晃了晃，说道：“该去圣崖了，紫山让给他们吧。”

无始经带着神凰不死药离开紫山，古天舒叹息一声，没想到事到如今，他真的要离开紫山了吗？

看了姜风流一眼，古天舒迈步离去，这次没有人阻挠他了。

姜家大圣将紫焰神玉罐重新递给姜风流，苦笑道：“小祖，以后可别这般胡闹了，老夫年龄大了，禁不住这种吓。”

“接下来还要去紫山镇压不死天后，这罐血还是用到了。”姜风流兴奋道，虽然没有无始钟镇压不死天后与八部神将，但至少这下不死天后落在了他的手中。

病老人走过来说道：“紫山中的太古生物苏醒了过来，驾驭着凰巢去了星空，只剩下大圣以下的祖王还在。”

下一刻，他也消失不见，留下姜风流嘴角抽搐，合着他跟个傻子一样，演了半天疯子，终于逼走了无始一脉，结果就因为他想要逼走无始一脉，不死天后驾驭着凰巢离开了紫山？

姜风流顿时有些想去死了……他之所以硬怼秋月大圣，就是为了引出古天舒，再将古天舒和他背后的无始一脉拖下水，虽然无始一脉也只剩下一人一狗一书一钟，但无始钟太强了。

起初姜风流也是想等瑶池大圣底蕴现身，给出赔偿，想办法和秋桐还有白诗雨双修一次就行了，但谁能想到瑶池的底蕴没有去姜家，反而直接找到了他。

姜风流思索一番，突然想到了一个计划，不然的话，他那个时候直接告诉秋月大圣，让杨怡来做选择就行了，何必得罪瑶池圣地？

瑶池圣地不愿意得罪姜家，难不成姜风流就愿意得罪瑶池了？从秋月大圣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姜风流的目的始终都不在瑶池身上，而是想要引出古天舒，没想到逼走了无始一脉，不死天后也走了。

“也罢。”姜风流苦笑，转身看向杨怡，苦笑道：“你先回瑶池吧，到时候呆在瑶池就好，告诉秋月前辈，一月之后，我亲自前往瑶池为她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