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莞有些不敢相信:“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刘檀大手覆盖在明莞的小腹处:“现在才发现么?是不是觉得这里很热?”
被他按了几下,明莞全身都有些发热,她的脑海空白一片,也分不清身上的具体感觉:“有、有一点点。”
“这就对了。”刘檀又揉了几下,她平坦的小腹很软,摸起来很舒服,“莞莞,你平日里可要小心一些,仔细的备孕,过不了一年,我们的孩子就出来了。”
明莞稍微清醒了一下,她推开刘檀的手:“殿下,你骗我,别人家有孩子,都是好几个月才发现的?”
“哪个别人?嗯?”刘檀含笑道,“莞莞,你告诉孤,谁家有了孩子,这么晚才发现?”
明莞说不出来了,她隐隐约约记得,是家里的仆人还是什么人好像说过,儿媳妇不知道自己怀孕了,等请了大夫看才知道怀了四个月的身孕,她当时也没有认真听,身边侍女什么的也不会告诉她,她也没有专门看过关于这方面的书,所以,一时半会儿,明莞的记忆也有一点混乱,觉得自己当初好像是听错了。
她困惑的看着刘檀:“殿下又是怎么发现的?”
“孤常常听人说,新婚夫妇,往往是同房的第一天就受孕,昨晚我们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你的身体正常,孤的身体也正常,孤说你有了身孕,是很大概率的事情。”刘檀道,“莞莞若是不相信,等下孤叫来一个大夫给你看看。”
明莞道:“殿下真没有在骗我?”
“孤怎么可能会骗莞莞?”刘檀把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孤若骗你,你就惩罚孤好不好?”
他的另一只手放在明莞的肩膀上,猛然一收,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抱:“孤随便你惩罚,打也好,骂也好,孤绝对不会反抗。”
明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也觉得里面好像多了什么,但是,她也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感觉。应该这是怀孕的第一天,所以不怎么明显吧。
刘檀道:“再过些日子,等肚子大了,别人看出来,就对你的名声有影响,莞莞,我们回去后,一定要早早的成亲。”
明莞“嗯”了一声,她衣服散了,这般衣衫不整的在刘檀面前,让她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也特别的没有面子。她把衣服往上拉好,把衣带给系上了,手不经意间摸到了锁骨,她才觉出一片刺痛。
是刘檀咬的。
刘檀也注意到了,他按住了明莞的手:“别动,让孤看看。”
很清晰的齿痕,她肌肤纤薄,很容易受伤,周围抖红了一片。
雪白的肌肤上蓦然出现这么一小片绯红的颜色,一半是纯洁,一半是暧昧,两相映衬,其实极美。刘檀的眸子暗了:“昨晚孤太过粗鲁了。”
他很难说明对明莞的占有欲,见到她,总想咬她一口,或者对她做些什么,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让她知道,她属于自己,自己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烙印。
在触碰她,让她清醒意识到是自己的时候,刘檀有一种微妙的快'感。
但是事后,刘檀又往往心疼后悔。
明莞穿的这件寝衣本就没有领子,她想遮掩,也无法遮掩。
刘檀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明莞往后退了退:“不要。”
他突然低头,唇瓣覆盖了那片绯红。
濡湿的感觉,明莞突然握住了刘檀的肩膀,他的肩膀宽阔,肌肉紧实,很能给人安全感。
明莞有些乱乱的,完全不明白,刘檀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她不怎么懂感情,也不懂这个男人。
良久,刘檀才松开了她。
他薄唇带着笑:“莞莞。”
明莞耳垂都泛着淡淡的粉意,从脖颈到衣料遮盖之处,也是粉色的。
她有些迷惘,也有些羞恼,起身就要下床:“我要去换衣服了。”
刘檀坐在床上,轻笑一声:“慢一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明莞装作听不见,往里面走去。
门被关上了,刘檀这才收敛了笑意,修长的手指,缓缓抚摸上了自己的薄唇。他穿着墨色寝衣,衣料极为华贵,垂感很好,隐隐透着光华,衣带未系,从胸部到腹部的肌肉壁垒分明,既不过分偾张,也不显得单薄,而是充满力与美。
因为睡了一夜,刘檀的墨发散了下来,并不凌乱,他五官俊朗,高鼻薄唇,面部轮廓深邃立体,极为完美,让人挑剔不出一丝毛病。
他另一只手抚着床沿,修长手指敲在金丝楠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明莞宛若一张白纸,而他就是一汪墨,肆意挥洒在这张干干净净的纸上,将她染色,让她彻彻底底成为自己的人。
松木窗子旁传来细微声音,刘檀凤眸蓦然冷了:“进来。”
身手绝佳的一道身影从窗户跳了进来:“殿下,这是献州来的消息,您前段时间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刘檀打开,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孤已知晓,退下。”
等人离开了,刘檀也从床上起来,拿了衣服换上了。外面的侍女已经听到了声音,一一进来,伺候刘檀和明莞洗漱。
明莞在内室,这里的侍女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新的衣服,全部都是明莞喜欢的式样,明莞选了一身藕荷色的,坐在梳妆台前,侍女拿了象牙梳,轻轻给明莞梳理长发。
侍女柔声问道:“明姑娘,您喜欢什么样式,我就给您梳什么。”
明莞倒也没有太大要求,她道:“和昨日一样,梳垂鬟分肖髻就好。”
侍女梳头发的时候,明莞一直在想着自己怀孕的事情,她微微有些走神,直到侍女放下了象牙梳:“明姑娘,已经梳好了。”
明莞抬手摸了摸发间的珠花,微微一笑:“麻烦你了。”
“姑娘不必和奴婢客气。”侍女道,“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婢来办就好了。”
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明莞和侍女一起出去后,刘檀站在门外,对明莞伸出了一只手:“莞莞,过来。”
侍女赶紧站到了一旁。
明莞走了过去:“殿下,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这个不急,等用过早膳,孤让大夫给你把脉后,我们再离开。”刘檀主动握住了她的手,“昨晚你没有睡好,是不是饿了?”
明莞倒是不怎么饿,昨天晚上,她也不清楚和刘檀发生关系的具体过程,稀里糊涂的就睡了,也没有觉得自己耗费多少体力。
等坐了下来,明莞捧着小碗喝了一口粥。
她的胃口本来就不大,半碗粥加上一点素菜就能够吃饱了,刘檀非要说吃得太少,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明莞只好多喝了几口粥。
好不容易吃完了,明莞暗暗松了一口气。
刘檀用帕子擦了擦手,吩咐了侍女:“把这些收拾了,请大夫到隔壁厢房里给明姑娘把脉。”
几名侍女收拾桌上的东西,几名侍女出去了。刘檀握住了明莞的手臂:“去隔壁坐一会儿。”
过了不到两刻钟,一名穿着青色衣袍的中年男人被侍女带了进来,他跪下给刘檀行了一礼:“属下见过殿下。”
刘檀看向明莞:“这是烟州有名的神医,是陈氏医馆的当家,莞莞尽管放心。”
明莞听这中年男子自称属下,想着人和刘檀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既然是刘檀的人,也是有一些本事的。
刘檀冷然看了那名中年男子一番:“这是孤的准王妃,已经有了一天的身孕,王妃不愿意相信,陈合,你来把一下脉。看看孤说的是不是实话。”
陈合:“……”
一天的身孕?
别说准王妃不相信了,他也不相信。他再怎么神,最少也得一个多月才能把出来,这一天的身孕,他可拿捏不准。
陈合在地上跪着,也不敢抬头,在来的路上,侍女都已经吩咐过了,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许反驳。还有准王妃,准王妃被殿下珍视,可不能随便看,若是敢偷窥,怎么着都会被殿下给扒层皮下来。
明莞此时有些发呆:“殿下,一天的身孕,真能看得出来么?”
明莞身边其实也没有什么人会怀孕,最多就是下人,可下人怀孕,她也不会去了解情况。虽然知道的不多,但她总觉得怪怪的。
刘檀抓了她一缕秀发,在指尖缠绕了一圈:“染了风寒或者其他什么病,只得病半天,大夫就能诊断出来,这又如何诊断不出?”
陈合听这两个人的话,心里觉出了几分不对劲。穆王殿下位高权重,是一方霸主,有必要这样去骗人么?
不过,虽然不敢抬头去看未来的穆王妃,听这婉转悦耳的声音,和殿下的宠溺程度,陈合不难想象,穆王妃定然是一位别有风情的美人。
只是,这个美人有些天真有些傻就对了。
刘檀握了明莞的手腕,将她的袖子往上轻轻卷了卷,从自己怀里拿出一方手帕,蒙在了明莞的手腕上,这才冷声道:“把脉吧。”
陈合能在烟州立足,声名远扬,医术自然不凡。他效命于刘檀,寻常人也请不起他,能让陈合来诊断的,自然都是达官贵人,陈合有一手,是诊断姑娘的清白。
毕竟高门大户龌龊事情多,年轻的姑娘,多有不检点,有时候需要用到陈合的地方。
他分明能诊断出,这个准王妃,还是完璧之身。
穆王和准王妃倒也挺奇怪的,完璧之身,又怎么能怀孕?
不过,陈合丝毫不敢忤逆刘檀,毕竟活了几十年了,他伪装得极好,不会在明莞面前露出丝毫破绽来。
在刘檀阴冷的目光下,陈合又叩首:“恭喜殿下,王妃娘娘确实是喜脉。”
刘檀微微一笑:“莞莞,你看孤说的对吧?”
消息突然被确认,明莞心头的感觉更加复杂了。她看了刘檀一眼,假如、假如她有了刘檀的孩子,哪天她说错了什么话惹到了刘檀,想必刘檀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让她死的太惨吧?
经历了烟州一系列的事情,明莞的心里,确实留下了一些阴影。
刘檀道:“王妃高兴坏了,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陈合,你下去领赏,这段时间孤要和王妃赶路,你为王妃开一些滋补的药来。”
陈平道谢退了出去。
明莞又摸了摸肚子,从昨天到今天,好多事情就像是做梦一样。明莞还是不敢相信这么快她就能有一个孩子,等到了穆州,她还是找自家的大夫看一看。
刘檀道:“莞莞,你在想什么?你不开心?”
明莞摇了摇头:“没有不开心。”
可是,她的目光却闪躲着,不敢去看刘檀。
刘檀抬手擦了擦明莞的下巴,手又往上,她的脸很小,和他修长有力的手相比,显得格外精致,她那双清澈双眸中,还有着掩藏不了的困惑感:“在想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说实话,刘檀其实并不想有孩子,他其实想一个人霸占明莞。自私的占有她,给她独一份的疼爱。
不过,眼下这样哄骗她,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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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谎话说多了,总会有翻船的一天。西湖的水,将是你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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