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时渊觉得有什么在拍自己的脸,软软的,毛茸茸的。
“你tm睡够了没,再不起来你真的要死了。”
一个声音传来,时渊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然后他看到了泰迪熊的那张大脸。
时渊缓缓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
挂在墙上的火把释放出昏暗的光,隔间、瓷砖、洗手池……
“这是哪?厕所?”时渊问道。
泰迪熊一下捂住了时渊的嘴:“小点声。”
“怎么了啊?”时渊降低了音量。
“追杀你们的人就在周围,我们在这里躲一会。”
“明白了,所以这究竟是哪啊?”时渊把音量压得更低了,几乎是用说悄悄话的音量说。
“这是地铁站的厕所。”
“这样说来,我们穿越后还是在原地吗?”时渊说。
“穿越个屁,你俩用完宝石直接躺地上睡了五天五夜,那哪是时光宝石,那就是个大号的催眠药!”泰迪熊没好气地说。
时渊睁大了眼睛。
“这是哪啊?”时渊听到躺在旁边的叶觅夏近乎呢喃的声音。
时渊和泰迪熊同时伸手捂住了叶觅夏的嘴。
“这里是地铁站的洗手间,时光宝石让我们原地睡了五天。外面有追兵,小声说话,明白吗?”时渊简短介绍了情况。
叶觅夏点了点头,时渊和泰迪熊才放下手。
“话说回来,变点水喝呗。”时渊舔了舔龟裂的嘴唇。
叶觅夏点点头,变出两瓶矿泉水。
时渊直接灌了一瓶。
“所以……那个所谓的时光宝石,就是让人昏迷五天的蒙汗药?”叶觅夏小声说。
“没错。”泰迪熊狠狠点了两下头。
“名字听着唬人,结果个愚蠢的玩意。”时渊撇撇嘴。
“我觉得还好,对于我们两个来说,我们不还是相当于安全穿越了五天吗?”叶觅夏说。
“倒也是……”时渊点了点头。
“安全?你说安全?”泰迪熊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是吗……”叶觅夏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们知道你们昏迷的这五天里,来了几拨人杀你们吗?三拨!足足三拨啊!”泰迪熊边比划边说。
叶觅夏和时渊张大了嘴巴。
“来了三拨人,你把他们全干掉了?”时渊惊讶地问道。
“干掉?我哪有那么大本事,第一拨来的人还是带着枪的,后面来的人就离谱起来了,昨天那个大块头是直接把隧道的墙撞碎进来的。”
“那你怎么把他们打发走的?”时渊继续问。
“我用了这个。”
泰迪熊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白色圆盒,时渊和叶觅夏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装死药膏。
“这玩意还挺好用,我把它涂在你们身上,然后把你们拖到厕所。我再在旁边装成个普通玩具熊,来的人看一眼就走了。”
“这个药膏还能骗过那些‘死神’?”时渊不太相信。
“你们是不知道,这药膏真的是奇臭无比,还特别招苍蝇。来的人一闻到尸臭再看你俩身上爬满苍蝇,扭头就走了。”
“啊?现在这臭味是我们身上的药膏的味道吗?我还以为是厕所的味道。”叶觅夏有些难以接受。
“你知足吧,这药膏过了药效气味散的很快的,药效持续期间那才叫一个臭。而且为了防止你俩被苍蝇吃了,我还得顶着恶臭给你俩赶苍蝇,而且一赶就是一个小时……”
“谢谢你。”时渊和叶觅夏答谢道。
“谢谢你?一句谢谢你就完了?你不知道那有多臭,我的棉花差点都吐出来。”泰迪熊做了个抽泣的动作。
“好吧,直接点,你想要我们怎么答谢你。”时渊说。
泰迪熊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等出去给我找个好裁缝,给我缝个新的好看的身体和耳朵。”
时渊毫不犹豫地答应:“没问题,我不但给你找个好裁缝,我还让他给你用金线给你缝。”
“好,我还要缝个那个什么。”
“什么啊?”时渊没听懂。
“就公熊应该有的东西。”
“啊?哦、哦。”时渊明白了。
叶觅夏也明白了,变得满脸通红。
但时渊转头又想到了:“可是正常的毛绒玩具谁有这个?我去哪给你找啊!再说你要那个有啥用,这个世界只有你一只活的玩具熊。”
“你说的对……”泰迪熊有些沮丧,低下了头。
时渊有点不忍:“没事,别气馁,我们慢慢想办法,大不了找个长得类似的缝给你。女朋友的事也好说,我们找到招魂幡,再让他给你弄一个母熊。”
“好!”泰迪熊立刻高兴了。
泰迪熊情不自禁,让这一声“好”的声音很大,时渊和叶觅夏连忙捂住了泰迪熊的嘴巴。
但已经晚了,时渊听到了外面的大厅多了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快,别管臭不臭了,再抹点装死膏药骗过去。”时渊悄悄说道。
“昨天就已经用完了!”泰迪熊扬了扬手中的空盒。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是直奔这里的,时渊有点着急了:“我的那些东西呢!”
“我藏最后一个隔间了。”泰迪熊回答。
时渊轻轻打开最后一个隔间的门,所幸东西都在,尤其是那个音响还完好无缺。
“音响还在,我们不用害怕了。”时渊松了口气。
“啪嗒”。
脚步声在厕所外面停下了,听上去只有一个人。
叶觅夏下意识地向时渊靠了靠。
泰迪熊直接倒地不动,重新扮演起了玩具熊。
时渊的手也伸向了音响的播放键。
破风声。
一个东西飞了进来,直接钉在了门口的地面上。
那是一张扑克,黑桃a。
三人很疑惑。
原本扑克的位置瞬间出现了一个穿着深蓝西装的男人,脸上的小丑面具在昏暗的火光下显得阴森恐怖。
时渊直接按下了播放键。
瞬间转移又怎么样,在我的bgm里没人能打过我!
时渊毫无惧意。
接着音响发出了声音:
“电量低,请充电后使用。”
时渊的脸色瞬间变了。
靠,电器出厂不应该把电充满才出厂吗?
完了,这次真要死了。
时渊瞬间绝望了。
但面具男并没有动,只是淡淡地说:
“两位晚上好,我的名字是赌徒,二位怎么称呼?”
时渊和叶觅夏都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这个自称赌徒的面具男。
面具男倒是不怎么在意,继续说道:
“听我的名字,你们也能猜到,我很喜欢赌。不如这样,我们玩一局……”
面具男将双手合掌,在分开时,两掌之间多了一列飞速弹动的扑克。
当所有扑克到他的左手时,恢复成了整齐的一沓扑克,他将这沓扑克往前送了送:
“就赌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