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水莲强忍住,使得自己不被邪王的摄魂大法左右。
当她召唤出闪电雷鸣以后,虽然将迷失中的人们惊醒,但是由于她方才被摄魂大法伤害过,所以只是刹那间,她飞起的身子又垂直落在地上。
像飞机,像炸弹,像一具死尸,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这一刻,那些被蛊惑的人已经从浑噩中苏醒过来,等到他们看到就在自己面前的高楼上有个人如妖怪一样,眼里放着金光,他们一下就乱成一团,瞬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乱蹦乱跳乱蹿。
看到广场上的人如海如河向四处逃蹿,站在高楼上的邪王顿然大惊,或许连他也没想到,这身处广场上的三位女子竟然可以干扰摄魂大法的施展,当下双眼如炬看着那个摔倒在地上的女子,当下一伸手,一股具有极高术法值的召唤之力凝聚在他与祁水莲之间。
看他面色瞬间如被乌云遮盖住以后,泥香当下大声对他说道:“你要干什么?”
“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杀了这个臭娘们!”邪王一时杀念起,惊的泥香一身冷汗,“你不就是想借机羞辱西方正宗召唤门第,何故为难他们。”
邪王听了,手上的力气已经渐渐大了起来,只让祁水莲大气难出,想舒畅呼吸却极是困难。
在这样千钧一发之际,那先前受了重创的绯红衣女子,她也瞬间屏住了呼吸。
曾今他们只在古籍里看到有关邪王和邪果的记载,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万万没想到如今面前的少年人,想对付他起来,却是这般困难。
泥香扶着叶萱,叶萱靠在泥香的身上,低声怒吼道:“你说怎样就怎样。”
无论是泥香,还是祁水莲,她们根本心中惊讶,这一向敢和天地争斗的女子,她如今竟也无奈,苟从了那邪王的无耻条件。
“叶萱妹妹……”被一道凝固成气的术法扼住脖子,连话都说不清的祁水莲,她也惊讶,“我西方正宗绝不能像这邪魔外道低头,让她杀了我吧!”
“想死?”邪王如炬的目光如炽热的炉火,他注视着被自己用手扼住女子,忽然间冷笑了起来,“我就成全你!”
当他的手在用力的时候,却听闻叶萱低声怒吼道:“我们为你布置婚礼现场。”
看来如今的叶萱已经渐渐的变得成熟了,也变得懂得取舍了,此刻竟然满口答应了邪王的要求。
邪王听了叶萱的话,再看到她们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高兴的忘记了全世界一样。
在西方召唤界六七百年的历史里,正宗和邪宗一直对立,如今在这一刻,将那沉睡了很多年的门户之见又演绎的淋漓精致。
一阵高兴以后,邪王终于把持不住心里的狂喜,大笑的转身离开了窗户,然后走进了房屋。
这所高楼是书院,其中有很多书籍书画,不过他可没有时间来欣赏这些。
转过身,眼眸中透露着男人该有的本性,走到了花见羞的住处。
花见羞自从一唐门前自废了武功以后,就无心在行走江湖。
或许她是一个很成熟的女人,所以无论自己沦落在什么样的糟糕环境下,她还是如先前一样,心中的平静如湖面一样,丝毫不泛起半点涟漪。
她坐在一个铜镜前,手里拿着一把梳子,一下……两下……三下……神情淡定的梳理些自己乌黑的秀发。
秀发如瀑,从她的脸颊两旁垂了下来,然后散在她让人痴迷的胸前。
听见身后的门响了,她并没有有所动静,而是一直背对着这样坐着,直到那邪王脚步近了以后,从后面将她抱住,她的身子才略有微微的颤动。
“你好美!”
虽然她很讨厌身后环抱着她的男子,但是不能不感叹,他也是一个有感情的魔鬼。
既然是魔鬼,那他身上所有的感情都不值一提,因为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一个坏人的感情是很容易遭到世人的背叛和亵渎。
像花见羞这样一个具有超前意识的武林第一女侠,她都逾越不了俗世之礼,更何况是其他的女人呢?
“呵呵……”
花见羞听了身后这样对她说的话,她忽然冷笑了一下,而在这冷笑中,有多少讽刺和讥讽,那又有谁知道呢。
“自从我满十六岁出阁嫁给那个老将军时,我听过最多的就是这网的赞美,如今你和他们说一样的话,你以为我会对你有好感么?”
邪王见她一脸的冷漠,心里顿冷,可是眼前的花见羞真是人如其名,美的让人无从拒绝。
他正楞楞如木,一动不动时,花见羞道:“你虽总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你一样是个俗人,无论别人怎么看,至少在我眼里,你再平凡不过。”
或许世上所有的坏蛋,他们都有一个最本质的特点,千年不变,万年也不变。
那就是一个人的欲望倘若太过饱和,他日必将得不偿失,所有曾经获得的幸福,终究一天归还于漆黑冰冷的地狱天堂。
不过又有哪个坏蛋能管住自己心里那些欲望呢。
或许莫云白能变成今天的样子,一半是世界铸造的,一半也是他自己的欲望。
每个人都有欲望,但是欲望过头了的人,如今普天之下,恐怕就属他非人能及。
邪王听了花见羞的话,他虽然不生气,但是他死也不承认花见羞的观点是正确的。
所以,他激烈反对道:“俗人,我不是俗人,我是权倾天下,能号令天下江湖的西方召唤师,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至理名言,将永远流传。”
听了邪王的话,花见羞忽然想到好笑,不过他真的笑不出来,或许她更应该可怜身后环抱住她的男子。
花见羞道:“我曾遇到一个少年人,他与你截然相反,他正直善良,为人有情有义,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他了,估计你就没有现在这样的趾高气昂。”
“我怎么不会趾高气昂了?”
花见羞道:“因为他的善良会让你自行惭秽。”
邪王听了,反倒不生气了,心中一愣,却将自己的嘴巴对着花见羞细声道:“那你看看我是谁?”
说话之间,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一抹,正看着花见羞。
花见羞从铜镜中看到有一张熟悉的脸贴着她的脸蓦然大惊,忽然回首道:“你……”
邪王见花见羞神情惊讶看着自己,他竟然破天荒一般,忽然用嘴堵住了一切前尘往事。
花见羞道:“徒弟,休得放肆无礼。”见身后方才的男子就是莫云白,她忽然间大怒。
只是,等她甩开了莫云白,这莫云白却道:“如今的我已经是邪王了,普天之下再无敌手,今日算是叛出师门,再也不是你的徒弟,明日成亲以后,你是我妻子,我便是你的夫君。”
一句话说完,他的嘴再一次不安分了,封住了花见羞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