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分,夜冰凉凉,深谷深处静幽幽,只是寒风掠过江面以后,白雾蒙蒙笼罩着深处。
在深谷深处有一个小村庄,看上去有许多神秘,像是古老的辉煌部落。
山谷中有这样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屹立其中,真是骇人听闻。
一个姑娘和一个老者从中心殿走出来,然后转进了另一偏殿。走进这个偏殿,偏殿中一股清流的草药香气弥漫开来,好浓好浓。
这是这个粉红衣少女和这位老者的地盘,所以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与众不同的地方。
走进偏殿,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很不一样的房间,房间中间放着一张床。
在床的上面躺着一个人,粉红衣少女见了,忽然极速走近了床边,说道:“爹爹,他会死吗?”
床上躺着的人不是别人,他正是莫云白,不对,确切一点,应该是邪王。
邪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全身犹如黒碳一般,令人看了心惊胆寒,闻听了她的问话,她的爹爹才说道:“不好说。”
本来是想求个心里畅快,可是却不料自己的爹爹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让人又心中升起了一些担心。
这时候,老者也来到了床榻前,他将睡在床上的年轻人看在眼里,怔了怔。
“若果找到了彼岸花,能将她救醒就好了,这就可以问出他究竟是谁,为何伤的这么重?”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已经被烧焦,烧焦的肉体还在流血,那真是一个鲜红无比,令人看了心惊。
粉红衣少女一脸的担忧,当下嘴里骂道:“伤他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下手竟然这么重?”
话一说完,她立刻用一双手搭在了自己爹爹的肩膀上,看她撒娇的样子,看来能不能救活邪王所有的可能性只有在自己爹爹的身上了。
“爹爹,你一定能救活他,是吧?”
看来这个比较年老的人也是比较心疼自己女儿的,所以不忍心让她失望,当下点头说道:“是的!”
见自己的爹爹点头,她也变得十分有信心了,当一个人变得十分有信心了,就好像被万丈光芒照射了一样美丽漂亮。
她是公主。
她是一个神秘部落的公主。
她本来就很漂亮。
这时候她脸上所显出来的自信如一道霞光一样,耀眼生亮,她很高兴的给了自己爹爹一个拥抱,然后就对怀抱中的人说道:“我这就去找彼岸花,我相信我一定能找的到!”
说话之间,她的脸上有很美的微笑,真是一笑倾城。
粉红衣少女这就要辞别自己的父亲进山,只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心底善良,这看着也是十分的欣慰和高兴。
看到她走到门口时,看着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一般,他对着那个少女的背影喊道:“莎儿,你……”
话还没说出口,却见粉红衣少女已经跳出门口,等到他追出来的时,这叫莎儿的少女已经再一次提着自己的背篓坐上了马车。
还是那辆马车。
马车是她私人的交通工具,她经常进入山谷深处采药就是靠它的。
如今还是没有变,她跳上马车于是就离开了这里。
原来那个粉红衣少女的名字叫做莎儿。
不对,莎儿只是她的乳名,她的真名字叫做塘沽莎,单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她绝对不是这里的本地人。
这是中州的天心之地,在这个朝代,全是后唐与北方契丹的交接之地。
这里都是汉人,也就是含汉族的人,只是偶尔会有那么几个回族的人,不过这回族的人也是很早以前从别处搬迁过来的,倘若真要追其根源,那还真不好说。
当今天下战火纷飞,谁能想到在这汉水系的江河之畔还有这样的人,这可真是稀奇。
当然这也是一件奇事。
谁能想到这个隐藏在这山谷深处的村落部落的人竟然都不是这秦川之地的人儿。
他们不是秦川之地的人儿,那他是哪儿的人呢?
这个部落的人都是康国人。
康国在唐代以来,位居中州西垂,历代王朝政变复杂平凡,不知道他们今日落存于此,是不是与此有关?
深夜沉沉浮浮,寒风微微凉凉,当月亮更加偏西了以后,塘沽莎赶着的马车才消失在眼前的茂盛树林中。
树木茂盛如锅盖,盖住了苍天,盖住了明月,然而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竟然一片朦胧。
不错,整个山谷都陷入了一片朦胧之中,当塘沽莎的阿爹看不见自己宝贝女儿的身形时,他也已经离开了这里。
不错,他的女儿是这个部落的公主,那么他的地位可想而知,绝非一般。
他乃是很久以前康国皇亲国戚的后裔,几经流转,从唐朝以来,也不知道他这是第几代了。
不过无论是第几代,也无论是过了多少代,可是在他的血液里都就躺着康国王朝的鲜血。
他很忙,所以他已经进了大殿的门,然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据他所知,这一处地方乃是自己的先祖们很多年前离开康国来此选址的。
因为这个地方风水好,所以被先祖们在此定居,几经世间的沧桑,才有今日的成果,这真是匪夷所思。
一但在此定居,然后部落的人口就大幅度增加,不过真如先祖们所说,这真是一块风水宝地。
人口的繁衍可谓是惊天之速,其地肥沃,其水润田,可谓是人们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这样一个好地方忽然闯入了这么多陌生人,他又怎么能睡得着呢?
不错,他实在睡不着,迫不及待想见到那些陌生的人,可是他也真是害怕见到这些陌生人。
想见到他们这些陌生人是想因为他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
同样,不想见到他们这些陌生人的原因乃是他们当前住的地方乃是好地方,真不想被无关紧要的打扰。
可是烽火乱世,请问又有谁可以独善其身呢?
没有。
回到房间了以后,他一直站立在窗前。
他本想看看月色来缓解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可是窗外一片朦胧。
这时,偏入西天的牙月已经无法看见。
……
他只有叹了口气,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忧愁:“月朦胧,心朦胧,事事朦胧,那个康国故人,他真如父亲临终时说的那样,会在多年以后来到这深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