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被破了后,老乔并未恼怒。
新的麻将牌上来后,也没有再继续落汗。
后续的牌局便中规中矩了,老乔也没有再用其他的出千手段。
王宁安有些不解,按常理来说老乔没必要这样做。
老乔的牌风逐渐展现出来,极为稳健。
牌局前期先生后熟,牌局中期先熟后生,后期便是一张生张都不会出。
意思就是,牌局前期先打生张出去,有些牌可能打完了,别人手牌里的一对牌摸成了一坎牌,就很容易点杠。
因为是四川麻将,兴刮风下雨的玩法,点杠便会损失筹码。
牌局中后期便要先出桌面上出过的熟张牌,也是避免点杠,而且中后期多半已经叫听了。
也有出现杠上炮的可能。
牌局大后期如果手上抓的还是桌面上一张没出现过的牌,那多半就是要点杠了。
要么就全在牌山里,可能性很小。
老乔这稳健的牌风基本上输少赢多,不贪功也不冒进,稳扎稳打。
王宁安这边呢,手风逐渐转顺。
做了好几次大牌,筹码量慢慢回暖,甚至有领先的势头。
王宁安和老乔这边都是输少赢多后,六爷和宁桃枝那边就遭殃了。
宁桃枝筹码已经快见底了。
六爷那边的筹码都已经让李管家又送了一次五十万来了。
输了这么多,六爷也不气恼,反而越打兴趣越浓,越挫越勇。
宁桃枝呢,就没在乎过输多少,似乎今天她就是来当散财童子的。
只要六爷不先胡牌,宁桃枝就不会胡牌。
就这样,牌局热火朝天的进行了下去,也没有再出现什么节外生枝。
王宁安知道今天是来陪人打牌的,也不好赢太多。
今儿主要目的是要把人陪高兴了。
但不知道是要两位爷中的哪一位的牌打高兴了,是这位爽朗的六爷,还是这位出千落汗的乔爷。
于是乎,后半段基本就给六爷放炮,或者六爷要收什么牌,他打什么牌。
不让六爷输得太多,做牌也很顺利。
王宁安自己的筹码量则一直维持在不输不赢的量上,毕竟输了也是输桃枝姐的钱。
差不多三小时后,天色渐暗下来了,李管家来通报了声晚饭已经做好了后,牌局也结束了。
清算筹码后,王宁安小赢几万的筹码。
六爷输了十几万筹码量。
宁桃枝则输的最多,二十多万筹码。
老乔则是大赢家,赢了近四十万筹码。
王宁安清算后还未起身,便听见六爷中气十足的声音。
“小桃枝啊,你和这位小兄弟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吧。”
六爷转头看向王宁安,接着道:“小兄弟牌技不错,在老乔手上竟然没输,还能过上几招,不愧是小乘境界,年少有为未来可期啊。”
六爷笑着拍了拍老乔的肩膀,继续道:
“还巧妙的破了老乔的落汗,也并未点破,让他难堪,知轻重。
最后还一直给老夫送牌,哈哈哈哈,不多赢,知进退。
现在懂得审时度势的年轻人少了啊,像小桃枝一样懂事就好了。”
宁桃枝忙笑道:“六爷爷,您就别拿我来打趣了。”
王宁安怔住了,他没想得到,这六爷竟然知道老乔出老千给牌落了汗,而且这牌还能打下去。
在牌局结束后,还给说破了。
老乔也不说什么,就坐在那饶有兴趣的看着王宁安。
“小桃枝,你带这小子来,一定是有事相求吧!
说吧,所求何事。”
六爷揉了揉长时间打牌而发酸的眼睛,不绕弯子,直接说道。
宁桃枝也不客气了,应声道:
“是的,六爷,是有事相求。
事有两件,一是现在政府南迁,南城必会有所发展,桃枝想谋求一块地皮,修筑一些建筑设施。
一来可以出钱帮政府打造城市建设,二来为市民百姓提供更好的生活品质,更优良的设施环境。
我们公司的实力,六爷您是知道的,我想我们是有能力来承担这些的。”
六爷品了口茶,缓缓道:
“哈哈哈,老夫老啦,这些你明天到公司去
按正常流程来,做好标书来竞标,凭你们的能力来,应该没问题的。”
“先谢过六爷。”宁桃枝微微作揖道。
“至于这第二件事嘛。”
宁桃枝看向了一直闭眼,一眼不发的老乔。
“这第二件事,可能得麻烦乔老前辈了,要寻一个人,不知您是否认识。”
宁桃枝瞟了眼王宁安,示意他开口。
王宁安起身向老乔一作揖,顺势接过话口。
“不知道乔老知不知道一个人,年龄可能跟您一般,名字叫
王文阳
老乔皱起眉头,微微思索了会,回答道:
“听过,但不熟,未打过交道。”
“您在何处听过?”王宁安急忙追问道。
“许多年前,川麻协会名誉顾问,但不是一条道上的,从未交过手。”
打完麻将,老乔又盘起了手中的貔貅。
“但这人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很久都未曾听闻过他了。”
“你找他?他是你何人?”
“他是......我父亲。”
老乔做恍然大悟状,仔细瞅着王宁安,说道:
“是有些相似
或许
我可以帮你找人问问你父亲的下落。”
王宁安急忙对着老乔躬身道:“恳请前辈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