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率先出手,只是两个老头当着他的面,说着要对他势力不利的事情。
似乎还想着要把他给灭了。
然而不管是谁,王予自信在同等境界之下,自己就不可能会输。
虽然多了一个人,可能战斗的比较艰难。
相比别人,王予学的太多太杂,自然要想突破,就需要更多的机缘,可最大的一份机缘就在他自己的身上。
所以杂乱也就成了底蕴。
到了合鼎境之上,就能多出许多手段,只不过想要巩固好此时的境界,就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了。
如若不然也不会被两个老头远远的一眼看出。
王予的剑气,比最强的弩箭还要锋利一倍,原本没有办法收放自如,可在到了合鼎境之上,这一点似乎已经不成问题了。
剑气纵横没有三万里,更没有光寒十九州,却在一开始就压得两人不得不用上各自的绝学。
任家太上长老的《天干地支二十二式》施展开来,王予立刻就认出了是那一家的剑法。
曾经还在金州一个叫任非花的少年身上见识过。
而只要他见过一边的武学,再次面对破解起来不要太方便。
任家的太上长老出手了十一招之后,就感觉很憋屈,每一次自己的剑法,无论如何变化,都只能出招一半,就不得不撤回另外变招。
仿佛自家的剑法已经被人看透了底细,而且比自己浸淫了一杯子还要熟悉。
若不是内力和境界还在,勉强支撑的话,能够维持不败,说不得再只需几招,就能取了他的性命。
而另一边的谭旭所施展的剑法,却也被王予看了个通透。
只因这些都在韩其辛和裴正仁的身上见识过。
逼迫之下谭旭一连换了五套剑法,才挡住王予势如破竹的剑势。
两人面对的是同一个人,对方施展的剑法,看其来都不是很玄妙,若是细心查看的话,更是漏洞百出。
却偏偏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创造出来,克制他们的一样。
虽然不会有多凶险,但要想分出胜负,肯定是没希望了。
“这小子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剑宗,泄露了我们剑法的秘籍?”
任家太上长老实在找不出来,到底有那个地方出了毛病。
“不可能,剑宗的秘籍存放地方,就连我们自己人都很难知道,你以为就像世家一样建一座藏书楼就行?”
谭旭虽然疑惑,却也立刻否定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
“不可能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你别告诉我人家能看破任何武功的破绽。”
任家太上长老不提还好,一说话,谭旭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以为《夺命十三剑》已经够厉害了,后来听说了能够破尽天下武学《王予九剑》,还觉得可笑。
现在面对上,怕是人家已经成功了。
想到了这里,心头热切了几分,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就算不说出气,摘要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会真有这么邪门的武功吧?”
见到谭旭长时间没有开口,就知道自己脑洞大开,胡乱猜想的东西,居然都是真的。
“你说呢?”
谭旭不由的心中叹息,想要灵鹫宫武学的心思,有多了一份。
破尽天下武学啊,曾经也有人敢想,却谁能做到?
而王予此时对于合鼎境之上的神秘,已经看得更加清楚,运用起来也更加的熟练。
所造成的后果就是,剑法越渐的返璞归真,威力却更加大了三分。
纵横交错的剑气明明看着少了,但不知为何谭旭他们却更加的难以应对。
剑招变化的更加简单了,却在面对的时候,没有办法抢攻一招,仿佛只要出手攻击,自己绝对无法幸免。
憋屈,无尽的压力,让两人只能严防死守。
问题是在防守的时候,只要有一人搞错的节奏,就能让另一人很难受,而且再也回不到原本的那种看起来势均力敌的样子。
“咱们逃吧,估计在对战下去,很可能一个也逃不掉。”
任家太上长老心头涌现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随着她们两人也来越艰难的防守,也越来越重。
只能说贪念是惹祸根,跟着谭旭来了一次离州这种小地方,居然又要整个任家一蹶不振。
“逃?逃到哪去?你觉得咱么两人的轻功,能够摆脱的了此人?”
谭旭目光闪烁,他也想走,可没有找到任何一点机会。
就算真的逃出生天,又能怎样。
自己的家族不要了?
若是如此的话,又何必一开始就来离州找人家灵鹫宫的麻烦。
王予也在心里暗叹。
自己到底是运气好,刚出门就遇到了两个同等境界的人来练手。
要是没有一开始的压制,哪会有现在对于合鼎境之上的领悟。
被人联手做掉的机会可能更大一些吧。
“果然人还是要无惧一些才行,对于势均力敌的对手更加好用。”
他对自己的剑法定位就是有攻无守,一直以来的意志贯彻也是这种办法。
不过都在见多识广,能够很短时间看出对手破绽的时候,慢慢建立起了无敌和自信。
然而这些都不够,他自己以前也有勇气去独自面对,可这一次的对手不同。
了解的越深,才能更加清楚,要是一人对战,旁边再有一个同样境界的人,用天地之力来辅助。
放心他的剑法即便是在厉害,也很难取胜。
技巧和大势,到了某种程度几乎都会输给大势。
可现在因为一时冲动,立刻果断的出手,瞬间压制分割了两人的配合,才形成了真正的一打二。
好在两个老头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看起来配合的很好的有来有往,只是王予用技巧一点点的引导逼迫出来的。
因为给别人自信,好过给别人绝望和他自己拼个鱼死网破。
温水煮不煮的到青蛙王予不是很在意,但这一刻他慢慢地的取得了决胜的机会,却是确定无疑。
四周的树木到了一大片。
地上也是被开出了一道道很深的壕沟。
不同于在苏州山脚下的战斗,这里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经久不衰的的剑气。
不是王予现在不厉害了,而是已经懂得如何以最小的力量,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咱们一开始就弄错了方向,现在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谭旭突然传音给任家太上长老,越来越无力的防守,也看出了一些细节上的东西。
可看出来归看出来,想要去执行,已经没了机会。
“逃跑的话,还有机会。”
任家的太上长老回道。
“喂,喂,你们两人不要说悄悄话,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话说要不是你们两人一开始暗中传音。
让我知道了要对我不利,很可能我还不会率先动手。”
杀人诛心,王予也是尽人事,听天命。
能捞到好处就捞,捞不到了就算。
可人心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占据上风的时候,或许没有人在意。
然而在艰难的时期,就会想的太多。
比如:我当初为何那样。
又或者:早知道如何如何。
都是一些隐隐约约的懊丧,后悔,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但却可以自我安慰,然后反思。
尽管已经迟了。
任家的太上长老心里的懊恼不少,谭旭也是一样的心思。
想要脱身,如今就只有一个办法,同时用秘术,然后一人拖着,另一人头也不回的赶快跑。
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说起来简单,书上的例子也很多。
可真正能够做到的,又能有多少。
特别是这些能够活个百八十年的绝顶高手。
“我知道你有谢家的一项秘术,能够找到谢半旬的位置,这一次是他邀请的咱们,可不能把他放着不用。”
任家的太上长老这一次没有传音,暗中商讨没有意义,还不如开口明着说。
最起码可以让王予忌惮,从而提防暗处的敌人。
谭旭没有说话,可身上却莫名的多了一些波动。
波动一闪而逝,两人就在以谭旭带领下,边战边退。
王予那这个没有办法,若是两人分开逃跑,他能自信绝杀一人,说不定只要杀得速度够快,还能反身再杀一人。
这是一直以来的无敌自信。
说起来似乎他一直以来多数的战斗,都是在被群殴,然而就是这么殴打着,就站到了顶峰。
开挂是一个方面,但不能不说其中也有他的努力。
别看王予大战上风,然而真要能够重创,挥着拿下对方两人的话,只能是其中一位心怯,转身逃跑的时候。
三儿仿佛不知疲倦的在山林之中硬生生的开出了一条山路。
来年若是不被人发现的话,只能长满杂草。
而那些动物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反正一路行来很少见到过。
不知深入大山多久,突然一个方向传来了一个波动。
如同清风进了山林,很快三人的旁边就出现了另外一人。
而此人正是和林晚秋对拼了一击的谢半旬。
谢半旬还以为能够靠着自己邀请来的朋友,渡过危险的时刻。
到了现场却发现,他的朋友正在被人压着打,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那种。
不由得有些失望,然而仔细看过之后,就确定了一件事。
在他的消息中,武功只是合鼎境的王予,展现出来的却是合鼎境之上的身手。
谢家多年的谨慎,似乎就要在他的手中出大问题了。
在这一刻,他恨不得把那些给他情报的手下,一个个的拉出来斩了泄愤。
实在是太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