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下一道银光升起,将白泽宇笼罩其中,整个人顿时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所牵扯,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阵天旋地转后,白泽宇晃了晃脑袋,将那轻微的晕眩感驱散后,带着几分警惕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只见自己身处于一个不大的石室, 四周的石壁上,刻满了外形模糊的人形浮雕,各自执握着不同的武器,朝着同一个方向发起了冲锋。
浮雕上带着一种肃穆神圣的气息,哪怕是不明所以,依然令白泽宇的心灵受到无声的震撼。
带着敬畏将四周的浮雕全部浏览了一遍, 白泽宇沿着正前方的唯一一条通道缓缓前行。
转过了一个弯道后,前面已经看到通道的出口, 隐隐有红光传出来, 连四周的温度都有所攀升。
穿过那个出口,一个相对广阔的空间就出现在白泽宇的面前。
只见前方是一片一望无尽的沸腾岩浆之海,时不时有岩浆从海面喷涌而出,一阵阵火热气息不停地扑面而来。
一条仅能容纳下一人行走的石道,从白泽宇脚下的石台一直延伸到远处,根本望不到尽头。
白泽宇犹豫了一下,还是沿着石道一路深入这仿佛炼狱般的世界。
半响,白泽宇停下了脚步。
石道的尽头,却是一处方圆十余丈大小的圆锥形石台。
一道身材魁梧的人影,此时正背负着双手,面朝岩浆海,背对着白泽宇。
哪怕仅仅只是一个背影,都被白泽宇带来一股无法言语的巨大威压。那种直接作用于心灵上的震撼,让人有种跪拜叩首的冲动。
“不知道前辈是?”
顶着巨大的压力,白泽宇低声询问道。
“原本按照规矩, 你们这些试炼者,都不应该会出现在此处,更别说能见到我留下的残魂。”
对方的话语中,积满了沧桑的气息,仿佛历经了万古一般。
“不过,你身上带着一件很有意思的东西,竟然触动了某条隐藏的规则。所以,你才会出现此处!”
白泽宇的双眸微微一缩。
莫非,眼神这位疑似大能的残魂,竟然发现了系统的存在?
就在此时,那背负在身后的手指微微一勾,一道闪着亮光的物品,竟然缓缓从白泽宇的储物袋中飞出,飘浮在半空中。
此物通体散发着银黑色光华,竟然是白泽宇从傲叶夜的躯体旁获得的那一件二尺来长的扁尺。
此物落到白泽宇手中已经有着一段不短的时间,然而不管白泽宇尝试用何种手段来炼化此物,都根本不得其法。
不管是法力注入,还是精神力的灌注,甚至是滴血认主,都毫无半点反应。
而白泽宇翻阅遍了傲叶夜的记忆,也未能找到此物的来历。无奈下, 只能是将这扁尺置于储物袋中。想要返回幽魔要塞亦或是幽魔宗后,在另想他法。
“敢问前辈, 莫非知晓这一件法器的来历?”
从对方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是白泽宇前所未遇的强者。哪怕是白泽宇所遇到的几名元婴,也无法和对方相比。此等人物即便是残魂,若是想要取走白泽宇的性命,恐怕亦不过是翻掌之间。在这样的大人物面前,根本不需要遮掩内心的想法。
“这本是一件先天灵宝,可惜却生不逢时,诞生在如今这个灵气衰退的时代,以至于在演化的过程中,缺乏足够的规则之力而成为了一件失败品。”
对方轻叹了一声,话语中带着惋惜。
“先天灵宝?”
白泽宇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喜是悲。
虽然白泽宇还是第一次听说灵宝还可以是先天演化而成这一说法,但光从字面上的意思,就不难想象到此物的珍贵程度。
炼器大宗师锻造出来的灵宝赤火印,白泽宇以筑基修士的修为仅仅是调动部分威能,都屡次三番创造出奇迹。从对方的描述来看,先天灵宝的强大恐怕还要远在其上。
“既然此物对前辈有用,那晚辈就宝剑赠英雄,将此物献给前辈吧。”
不过,宝物的来历虽然让白泽宇充满遐想,但此物放在手中却毫无用处。哪怕是白泽宇侥幸突破到金丹甚至元婴,恐怕也无法让此物完善。从对方透露的信息来看,之所以将白泽宇拉来此处,就是冲着这件扁尺而来,与其冒着对方翻脸抢夺的风险,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
“呵呵,我不过是一道苟延残喘的残魂罢了。即便是世间最强的灵宝放在面前,亦有何用?昔年我等叱咤风云的时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了。如今的世界,唉……”
对方的话语中,充满了伤感,仿佛沉寂在昔日的辉煌之中。
白泽宇沉默不语,让四周陷入了一片沉寂中。唯有下方岩浆的翻滚不迭声绵延不断。
“此次试炼,你也算是最为杰出的试炼者之一了。如今,你拥有两个选择!”
也不见对方有太多的动作,灵光一闪,三样物品便幻化而出,飘浮在半空中。
一株手足五官俱全的银色灵参。
一株紫光流转,巴掌大小的灵芝。
一枚不时有栩栩如生的真龙浮现的玉简。
“这是……”
哪怕以白泽宇的心性,都忍不住露出贪婪之色。
若是没有看错的话,眼前两株灵药都是典籍中记载的传说之物。如今的修真界,已经有数千年没听说有此等灵物现世了。
那株银色灵参应该是九元参,号称生吃也能延寿两百年的天地灵药。若是能炼制成丹药的话,更是足以让修士延寿五百年之久。
而那紫色灵芝,更是大名鼎鼎的望仙芝,哪怕是直接服用,必然是金丹可期。
至于那玉简,能够和前面两者并列,必然也记载着外界早已失传的的秘籍功法。
“三选一,亦或是由我出手,替你将此先天灵宝完成演化。纵然会损失部分威能,但绝对比你体内的那一件灵宝强上百倍。”
白泽宇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眼前三件物品,又转头望了一眼那扁尺,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