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翠湖公园外,月姐带着我走进一家饭店,我看了看牌子,问道:“平时你都是来这种地方吃饭的吗?”
月姐:“我可没有钱来这种地方,今天是特殊情况,公司消费,客户约的这里,要是让给我自己掏腰包,我就带他去吃过桥米线,状元过桥米线才一百六十八一份。”
“懂了。”我十分配合月姐憨厚地说道:“一会你让我来点菜,我看哪个贵就点哪个,什么鱼翅燕窝的,咱解开裤腰带,使劲吃。”
月姐也不在乎,说道:“随便你怎么吃,只要能谈下这个单子,我天天请你吃。”
我们并肩走到二楼的包间内,月姐看看时间,说:“等一会,对方还没到呢,你要见机行事,知道吧。”
“关我屁事?我是负责吃的,大不了我不说话。”
月姐白了我一眼说道:“能不能有点出息?”
然后我就安静地看着周围的布局不说话额,这里完全算的上是四星级酒店了。真不知道是会见什么客户,居然要如此大的排场,不过现在好像很多人顶着公司的名义出来谈生意,花钱又不是自己的,吃点好的喝点好的绝对是应该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66名言。
没过多久,门被推开,月姐站起来走上前,满脸媚笑地说道:“陈您好,路上辛苦啦。”我也只能站起来跟在后面,心想:辛苦个屁,又不是从美国来的。
被月姐称作“陈老板”的男子大约四十多岁,挺着不小的肚子,伸出手抓住月姐的手笑道:“让欧阳小姐等久了,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
月姐说道:“陈老板您太客气了,快请坐。”
随着陈老板来的是一个女秘书,年龄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估计还有第二个身份。因为她很自然的坐在了陈老板身边,而不是等老板发话才坐下。
月姐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公司的王牌写手,这次的广告所有的文字信息,将由小宇来完成。”
啥情况?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娘们就把我安排了一个角色?真想踹死她,但是此时要顾全大局,这点私人恩怨稍后再算,硬着头皮点头笑道:“还请陈老板指教。”
陈老板点点头,说道:“我对贵公司已经关注很久了,我很相信贵公司的实力,咱们先上菜吧,边吃边聊。”
月姐对身边的服务员说道:“可以上菜了。”服务员鞠了一躬,退步走出房间,星级酒店就是不同,服务员都这么有素质。
月姐在下面踢了我一脚,我才反应过来,气氛不能沉闷下来,微笑着问道:“陈老板看您的年龄和我父亲差不多,不如我称呼您为陈叔叔吧,您看可以吗?”
陈老板笑道:“现在像你这么懂事的年轻人不多啊,称呼不重要。随意就好,叫我老陈也行。”
我急忙拉关系道:“那可不行,‘老陈’这称呼我可不敢乱叫,陈叔叔,您看这个广告,打算要做多大呢?”
陈老板伸出手,身边的女孩立即拿出几张稿纸递给我,“这是关于产品的信息,还有一些对广告的要求,你先看一下,稍后我会把电子版发给你们。”
我拿过资料,开始认真的看起来,服务员陆续的把菜端上来,当我看完最后一页,才发现桌子上十几个菜,这一顿饭下来,少说几千块!奢侈!这得让给我在电脑前打多少字才能吃这么一顿饭呢?
月姐开始和陈老板探讨广告费的事,开口就是几十万。看来真是一条“肥鱼”。对于价钱,我没有什么概念。只能在一旁趁机迎合几句。陈老板每次端起酒杯,我就得跟着喝,月姐只是示意性的喝一小点。而我就是负责干杯。
陈老板肯定是好喝之人。因为我注意到他,我端起酒杯之后,我不放下,他绝对不放下,我一口干了,他也肯定干了。
广告费没谈妥呢,陈老板对我起了兴趣,问道:“小伙子是哪的人?”
我:“东北的。”
陈老板笑道:“老乡啊!我老家也是东北的,你是东北哪嘎哒的?”
“是呼伦贝尔的,也算东北了吧,虽然不是东三省的。”
陈老板说道:“我老家是辽宁的,昌图县。”
我急忙说道:“我爷爷小时候出生在四平,距离昌图县没多远吧。”
陈老板高兴地说道:“这更得走一个了。”
然后我俩又开始喝起来,陈老板说道:“小姐,麻烦给我拿一瓶东北二锅头过来,要那种烈性的。”
我转过头看着月姐,此时我真的想逃掉,月姐用着哀求的目光看着我。妈的拼了!
不大一会儿,服务员送上来一瓶二锅头。陈老板接过酒,亲自给我倒上,称呼都换了,“小爷们,能喝不?不能喝要说啊。我可不是为老不尊。”说完,还爽朗地笑起来。
我也不在乎了,关系都拉到这份上了,拍着桌面说道:“我要是喝不倒你,今天就不当东北人。”
陈老板说:“好!来!走着。多少年没喝的这么痛快了,还是和一个晚辈。”
“走着!”五十六度的白酒入口以后,感觉整个身都要冒火了,陈老板伸出大拇指说道:“好样的。别光喝酒,吃点菜……”忽然想起来什么,对身边的秘书说道:“去点几个东北菜,猪肉顿粉条,排骨炖豆角,咱爷俩也没事,今天就痛痛快快的喝一顿。”
月姐担心这个陈老板喝完了不签合同,说道:“小宇,你要注意点,你年轻气盛,陈叔叔毕竟年纪大了。正事还没谈完呢……”
陈老板打断月姐的话,说道:“对!正事还没办完呢,来,把合同给我,八十万就八十万。”说完,在合同上签了字。
我心想:酒精果然不是好东西,因为我已经发现他有点喝多了。
签了合同,我急忙说道:“东北人就是爽快,陈叔叔,来!我敬你一杯。”
陈老板说道:“好样的,今天我就和你比一下,看咱俩谁先去厕所。”我看了看他的肚子,瞬间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不过还是坚持着喝下去。
看着陈老板一口一杯的下去,我真有点怕。其实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他一个大老板,为什么会偷偷的看我喝酒,应该是我陪着他才对啊。他不放下杯子,我怎么能提前放下呢?不放下就只能一点一点地往嘴里倒,最后倒空了,不放下也不行了。只是没想到,我干杯了,他也就跟着喝下去了。最后得出一条结论——东北人就是爽快。
第三瓶二锅头见底的时候,我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说道:“你有种!你等着,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陈老板估计也是喝多了,对我的失态完全不介意,说道:“小子,有前途,我等着你。”我走出包间,月姐急忙跟出来,问道:“你喝多了?你怎么能……”
我打断月姐的话,说道:“没事!这才哪到哪呢,你进去吧,我去洗手间,回来之后再教训他个老东西。”
服务员带着我到了洗手间门口,我进去就忍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吐出来。吐了之后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走到包间门口,对服务员说道:“给我拿一箱啤酒进来,”
陈老板看到我回来,问道:“年轻人,还喝不喝啊?”
“喝!”我摸着肚子说道:“白酒我认输,咱来啤酒的,别说我玩赖,你现在去厕所,回来继续。”
陈老板道:“好!咱今天就喝个够。”
后来我是怎么回去的,我也不清楚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我正躺在我的床上,脑袋上还盖着一条热毛巾。林然在一旁玩着我电脑上的单机游戏。那个小阿黄趴在床头,睡得比我还香。
我迷迷糊糊地问道:“丫头,我怎么会在这呢?”
林然转过头,说道:“你可算醒了,欧阳月把你送回来的,怎么喝这么多酒?感觉好点了吗?”
我坐起来,晃晃脑袋,才发现自己除了一条内裤,再也没有其他的衣物了,开口说道:“我头晕!”说完之后,就感觉腹部发胀。我从床垫上跳起来,一个箭步冲下床,那个小阿黄原本睡得很香,被我那个富有弹性的床震得飞起来。
林然跟在我身后走出卧室,我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又开始吐起来。
林然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来,看到我正在呕吐,把水杯放在一边,拍着我的背,问道:“好点了吗?要不要我给你熬点汤,解解酒!”我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了。”
林然带着责备的口气,说道:“看你下次还喝不喝这么多了,我去给你弄煮杯牛奶。”
我坐在洗手间的浴缸边,用热水漱漱口,感觉没那么恶心了。多少年没这么醉过了,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和几个当兵的喝酒,那天晚上醉的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回家那么一段路摔倒了好多次,最后手机后盖摔丢了,外衣丢在饭店还是丢在路上都不知道了,钱包也不见了。
随手把门关了一下,我打开水龙头。暖暖的热水迎面而来,浴缸周围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瓶子,我迷迷糊糊地抓起一个,看到上面有“浴液”两个字,就挤了一堆出来,躺在浴缸内,不一会就被泡沫覆盖了。满满的水,只漏了脑袋出来。
不大一会,洗手间的门开了,小阿黄走进来,我歪着头看着它,这小东西也看着我。一秒、两秒、三秒……突然,小阿黄跳了起来,直奔浴缸。
“啊!不要!”我大叫一声,两只手本能的捂住jj,可是已经晚了。这小东西已经跳了进来,溅起的泡沫搞的我满脸都是,我正在泡澡,它却把浴缸当做游泳池,找到了我的身体当“大陆”爬到我胸前,还用它的舌头来舔我的脸……
林然听到叫声后,冲了进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林然,林然先是一愣,然后开心地笑起来,“小阿黄要洗澡了吧。”
我委屈地说道:“我也要洗澡。”
林然走到浴缸边,理直气壮地说道:“谁让你不锁门了,小阿黄过来,我给你洗澡。”
我是那么地委屈,哀求道:“等我洗完你在给它洗吧。”
林然问道:“你穿没穿内裤?”
我反问:“你见过洗澡穿内裤的吗?”
林然无所谓地笑道:“也没关系了,泡沫这么多,不用担心我偷窥你,我对你的裸体也没兴趣。”说完,林然抱起吉娃娃,然后找了一瓶沐浴液,涂在它身上,本来是我在洗澡,现在成了我看林然给狗洗澡。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丫头,我给小哈黄洗澡吧,你去睡吧。”
林然:“你知道几点了吗?刚刚你额头那么烫,我以为你高烧了呢,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
我说:“那你更应该去睡觉了。”
林然委屈地抬起头,看着我说道:“我不敢。”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道:“难道你还怕我去你房间偷窥你睡觉?”
林然撅着小嘴说道:“还不是因为你……电脑里面下载了什么咒怨,我好奇就看了一会,后来害怕了,还想知道后面的事,就看下去了,看完之后我想回去睡觉,可是我发现我不敢了……”
我无语,这事也就林然能做的出来,“明知道是恐怖片你还看?”
林然:“我就是好奇嘛!你睡着了,我无聊……看看还不行啊。”
我晕了,这个丫头真有理由啊,幸亏她看的是咒怨,而不是我珍藏苍井空老师的作品。问道:“丫头那怎么办?难道你要看着我在浴缸里面泡一整夜吗?”
林然打开喷头,把小阿黄身上的泡沫冲洗掉,拿起浴巾将这个小东西包起来,拼命地“蹂躏”,很霸道地对我说道:“今晚我要睡你的房间。”
“哦!我知道了,那我睡你的房间去。”
林然厉声命令道:“不行!今晚你老老实实的回来,哪都不能去,咱俩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