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算了吧！”韩绮梦哀求道：“别闹出来什么事，行么？”

我犹豫了一下，指着郭总说道：“你他妈的给我记住了，再让我听到你和别人说方雪是出来卖的，绝对没有今天这么简单。”

走出办公室，我一直一个人走在前面，韩绮梦快步追上我，想和我说几句话。但是此时我不想理她，韩绮梦不依不饶地追上来挡住我，低着头说道：“小宇对不起，我不知道方雪在你心里那么重要。”

我冷着脸问道：“如果你和方雪认识，是不是都不用给我打电话了，就直接约方雪来了？”

韩绮梦低着头没说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她发脾气，66拉着我说道：“小宇算了，大家都是朋友，绮梦她也不容易，遇见郭总这样的王八蛋她也没办法，这也不是绮梦的错。”

韩绮梦拿出三万块钱给我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把钱给我转身就跑开了。

66看了看我，又追了上去。

我不是故意和韩绮梦闹别扭，是我真的承受不了别人这么对方雪，她是我在乎的女孩，我不允许有人亵渎她。如果说今天换做别人呢？如果郭总想要认识苏小沫、或者是李美玲、刘美诗她们呢？或许我也没有这么大的脾气了，反而很愿意介绍给他认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差呢？

我和强子坐在南屏街广场的台阶上，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强子已经了解我了，我心烦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想说，他就坐在我身边陪我抽着烟。

想了好一会儿，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因为我爱方雪，在我的潜意识里，方雪还是那个恬淡、纯美的女孩，她应该生活在童话世界里。而苏小沫、刘美诗、李美玲他们给我的印象是交际花，她们了解这个社会、了解男人、了解如何去应付这种场合，我甚至觉得她们会把男人玩得团团转，而不是被男人灌醉了就拖上床的羔羊。

其实现在的方雪，不见得就比她们天真，但我还是愿意相信方雪永远都不够成熟，永远都需要我保护，在我眼中，她永远都需要我一心一意的呵护。

想明白这些，我给66打了电话，问他在哪呢，是不是和韩绮梦在一起，韩绮梦现在怎么样了。

66说她和韩绮梦回公司了，此刻正在给韩绮梦捏大腿呢！

我起身对强子说回公司。

回到公司，我看到韩绮梦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66和强子特别有默契，把办公室留给了我和韩绮梦，我把一万块钱还给韩绮梦说道：“说好的两万，你多给了我一万，还有……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了，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被那个郭总的话气昏头了，在我心里，方雪是不允许别人污蔑的，谢谢你今天能先打电话给我。”

韩绮梦见我说的特别真诚，看着我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在意方雪，我也把问题想得单纯了，开始郭总只是和我说想要认识方雪，并没有说什么喝酒的事，要是他之前就表现出这么赤裸裸的讯息，我也不会打电话给你。”

“我不是特别在意方雪，我是特别在意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今天我们把郭总给打了，可能给你们工作室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没关系！没关系！”韩绮梦打断我的话说道：“这种合作方，以后也没有合作的可能了，我担心他会报复你们。”

“别怕！”我对韩绮梦说道：“有事我扛着，我还答应你，下个月给你们多找几个广告让你们去拍摄，模特我都选好了，就是小玉儿，olb祛疤产品、olb淡斑产品的广告全部交给你们工作室来做，记得到时候少收点制作费哦，给个内部折扣价嘛！”

韩绮梦终于笑了，说道：“我们一定会尽力的，这钱你拿着吧，这些天你们吃饭、打车钱都不少了，算是一点补贴了，这也是在我计划之中的，我一向公私分明的，不会因为自己做错事就多给你一万大洋的。”

话都说到这份了，我不收着也不好了，谢过韩绮梦，带着钱打算给给姑娘们分赃了。

66见我从办公室出来，她又溜进去和韩绮梦套近乎去了。几天之后，66得意儿地对我和强子说，她已经和韩绮梦进入暧昧状态，用不了多久，就有可能发展到恋人的关系。

我祈祷这个屌丝美梦成真吧，他和哪个女的都有点暧昧，只是暧昧的方式不大对劲。

下午我带着钱先去了学校，给了小玉儿一万三千块钱，这小丫头问我怎么多了两千呢？我说是给她的辛苦费，不要对别人说。

小玉儿开心得不得了。我告诉她下个月还要请你去当模特拍广告呢，提前做好准备。

剩下的一万七，其中有八千块钱是要给我们公司那些美女的，其实她们谁都不在乎这点钱，平时和客户吃顿、唱个歌都不够。

离开学校我又找到方雪，给了她九千块钱，我自己一分钱都没留，方雪问我怎么这么多呢？我说她唱歌了，所以钱多。

方雪也不是小傻瓜，她知道唱两首歌也不可能这么多钱的，一直追问，最后我不得不说谎，告诉她自己应该拿三千块钱的，剩下的钱是我的，先借给她的，以后有钱了再还。

第二天是周日，一大早就被苏小沫电话吵醒，让我不要迟到了，去机场等她，机票都买好了。要不是苏小沫提醒我，我真把这件事给忘了，和苏小沫的上海之行会是什么样呢？

领取了登机牌，我才发现她订的竟然是头等舱，我以前买机票都是买打折的经济舱，越便宜越好，我说苏小沫太奢侈了，头等舱比经济舱飞得快么？

苏小沫回了我一句：保洁公司出的路费。

我马上说道：那的确应该做飞得快的头等舱，绝对比经济舱先进入上海境内。

到了上海之后，竟然有人在机场接我们，苏小沫说都是对方安排的，每次开会都这样。负责接待的人似乎和苏小沫很熟悉，见面之后两个人就聊起来，一点都没有生疏感。这一路上我都没插上话，到了酒店傻眼了。

因为苏小沫以前都是一个人来开会，只给她留了一个房间，接待的人不知道我和苏小沫是什么关系，又去酒店预定房间的时候，已经没有空房了。

这又是让我和苏小沫同床共枕么？好在房间够大，地面上还有地毯，我进去之后就先给自己选了个位置，看来我注定又是睡地板的。

下午四点多，负责接待苏小沫的那个朋友约我们俩一起吃饭，这并不是公司安排的，而是完全处于友情的邀请。席间，她说了一个让苏小沫都不淡定的消息，我们公司的数据泄露了。保洁公司有可能要和我们终止合同，让我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说实话，我还真不清楚数据泄露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卖了多少、有多少营业被别人知道了么？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么？

苏小沫得知消息之后，脸色就一直很难看、很难看！吃过饭就回酒店休息了，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我开玩笑打闹，回去之后靠在床头发呆。我自娱自乐地洗澡、冲凉，完全就没当回事。当我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苏小沫还在床头发呆。

我盘腿坐在床尾，和她面对面，傻乎乎地问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数据泄露了嘛！怕什么呢？你朋友说要终止合同，这有点太夸张了吧。”

苏小沫轻叹一口气说道：“你还不了解一个公司的数据有多么的重要，如果真的是泄露了，就会被竞争对手拿去分析。刚才吃饭的时候我朋友说有可能要终止合同，绝对不是在吓唬咱们，她在公司是这个产品的负责人，她现在都这么说了，应该是给咱们打预防针。你不知道，在云南有都少人想代理他们的产品呢！其中的利润有多少你很清楚。如果有其他人在这个时候拿出咱们数据泄露的事来当借口，咱们很被动的。作为一个代理公司，你连自己的公司数据都保不好，还谈什么和别人竞争呢？”

“知己知彼？我们现在是被别人‘知彼’了么？所以在市场竞争中存在了问题？”

苏小沫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对我说道：“小宇，接下来的话可能你听了不舒服，但是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先听我分析，不要激动好不好？”

看来这妖精还是挺了解的，害怕我激动，先给我打了预防针，“你说吧，我绝对不会激动的。”

苏小沫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宇，公司数据其实很珍贵，你在专人负责品牌的时候，保洁公司的产品是给谁负责的？”

我想了一下，不太肯定地说道：“应该是陈雯，我记得是给她了。”

苏小沫说道：“很有可能是陈雯泄露的，我只是猜测，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