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个“评委”正讨论的时候，胡海龟突然发怒，冲着身边的蘑菇头女孩吼道：“看什么看？你听他们乱放屁干什么？”

瞬间，五个评委全都震惊了，我和苏小沫心里窃喜，那个女孩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胡海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起身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带队的那个女士倒没说什么，看了胡海龟一眼，低下头对身边的人说道：“那就按照小周的意思吧，你们还有什么意见么？”

周围几个人见带头的都这么说了，肯定没有人发表反对意见，获得全票通过之后，带队的女士对苏小沫说道：“苏总，我们决定和你们续签一年的代理合同，具体合同内容还需要我们相互沟通一下，下午两点我在办公室等你。”

“没问题。”苏小沫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得意儿，“那我们下午见。”

带队的女士起身伸出手，和苏小沫我了握手说道：“下午见，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等……等等……”胡海龟还想让评委们等一下，可是人家根本就没理他，那个小周临出门的时候，冲着苏小沫挤挤眼睛，样子相当滑稽可爱。

苏小沫抬起右手，拇指和小指分开，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样子，目送她们离开会议室。

胡海龟见大势已去，用颤抖的手指着我，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苏小沫长叹一口气，把我刚才交给带队女士的档案袋收好，确保数据不被盗窃，收好档案袋之后，苏小沫看着我说道：“三分钟……三分钟……”

我起身对胡海龟笑着说道：“胡、总！先走啦，您有事先忙您的，我下午还得忙着谈签合同的事，千万不要约我出去吃饭，我没有空。”

苏小沫挽着我的胳膊说道：“小宇，我带你去吃上海最有名的蟹壳黄，蟹壳黄因其形圆色黄似蟹壳而得名。蟹壳黄是用油酥加酵面作坯，先制成扁圆形小饼，外沾一层芝麻，贴在烘炉壁上烘烤而成。此饼味美咸甜适口，皮酥香脆。有人写诗赞它“未见饼家先闻香，入口酥皮纷纷下”。蟹壳黄的馅心有咸、甜两种。咸味的有葱油、鲜肉、蟹粉、虾仁等，甜的有白糖、玫瑰、豆沙、枣泥等品种，你喜欢吃哪一种？”

“咸的吧……”我们俩在胡海龟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会议室。

离开保洁公司上了计程车，苏小沫无比佩服地问我是如何记住那么多少数据的？难道都是熬夜背下来的么？

我说平时每周都开例会，而且每天我在办公室做的就是数据分析，很多数据都熟悉了，再加上昨天昨天熬夜整理这些数据，印象就比较深了。

这一次有惊无险，苏小沫给我记了一个头功，告诉我公司有奖励制度，这等于是我和保洁公司签下了一个代理的大单子，如此大的单子，单单是奖金有就好几万块钱。

我问她具体有多少钱的奖金。苏小沫却说得看下午合同上的数字，保守说有个两三万是不成问题的。事实上苏小沫猜得有点多了，按照公司制度的比例，最后我能拿到一万八的奖金，当天晚上她就打电话通知赵靖涵，从财务账户内打款给了我。我现在是真的缺钱，眼看都十一月份了，我想打点钱回家给爷爷，家里已经进入深冬了，今年过完元宵节的第二天我就离开了内蒙古，一转眼十个月过去了，我很想念爷爷。每次打电话给爷爷，他什么都听不到，耳朵聋了！我在这边说什么，他完全听不清楚，我问他吃饭了么？他说身体挺好的。我问他腿还疼么？他说不抽烟了……

想起爷爷的烟盒，用了三十几年了，烟盒上的油漆都磨掉了，剩下的是灰白的铁皮，烟盒内装着烟叶，每次抽烟的时候撕一块破报纸，把烟叶倒在上面，卷几圈用唾沫粘上，一根烟就做好了。

度过紧张的一天，身心疲惫。吃过晚饭我回到酒店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凌晨四点才睡，感觉身体严重透支。苏小沫今天心情太好了，此刻竟然去和那个小周出去逛街了，看来购物是女人的天性，要是不满载而归，她肯定会认为这是个遗憾。

翻开手机看着日历，已经是十月末了，下周就进入十一月份了，答应方雪去她老家，这件事成为我现在最在乎的一件事，我不确定自己有能力把她爸爸从监狱里面捞出来，一切都是事在人为吧。如果花钱能解决再好不过了，省去了很多麻烦。如果真的是花钱都没办法，方雪也应该死心了，毕竟我们都是一些没有社会背景的小人物。

下个月的广告经费一共大约是一百万，月姐初步计算了一下，投放广告加广告制作费用大约需要六十五万左右，也就是说还剩下三十万，除去写字楼的租金、日常开销等等，纯利润能在三十万左右，这个数字真不得了，想想我都兴奋，我也和月姐说了，我要先拿这笔钱去帮方雪。月姐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66更是这样，朋友处到这个份上了，我十分欣慰。

一百万的广告费涉及了各个媒体平台，月姐和66两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强子又帮不上什么忙，我决定明天回去就找刘美诗和李美玲帮忙。

正在摆弄手机呢，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小兔崽子你给我记住了，我和你没完，你不要以为你真的是黑白两道都走得通，没有温雅罩着你，你算个jb毛？你个吃软饭的狗东西，我早晚搞得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最后署名是胡海龟。

我把短信反复看了两遍，没有给他任何回信，默默地删除。在胡海龟眼里，我都是靠着温雅才有今天的地位，那么在其他人眼里呢？是不是我真的算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呢？我不想找一些借口来安慰自己，仔细想想，现在的确是这样的，没有温雅，我什么都不是，没有温雅，亿辉广告公司可能收入都不够支出的。没有温雅，我现在就是四处寻找工作的大专毕业生，怎么还可能有现在的市场部经理的头衔呢？

我不想别人这么看我，至少我还有点自尊心，默默地来阳台，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霓虹灯闪耀的世界，暗暗地告诉自己，我要寻找到一片属于我的天地，我要让别人仰着头来看我。有一天，我要让温雅觉得她遇见我、培养我，是一生中最明智的一件事。

夜已深，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爬上床，闻到的都是酒气，打开灯看到苏小沫倒在床上，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我推了推她的身体，喊了两声她的名字，她意识模糊地答应了两声，翻个身就不动了。

能喝成这个样子，真是不容易，究竟是有多开心的事还是多悲哀的事呢？我扶着她坐起来，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像没有骨头一样靠在我的怀里。。

平时胆子小，今天也没敢太放肆，接着给她套睡衣的时候，故意用手掌心“碰”了几下，感觉真好……

解开她牛仔裤的皮带，又要拉下去拉链，这也太考验我的定力了吧，她下身除了一条牛仔裤就是一件白色的丁字裤……怪不得今天在电梯偷瞄她屁股的时候，没有看到内裤的痕迹，原来是丁字裤。

我犹豫了好一会，理智战胜了冲动，帮她穿上睡裤，苏小沫喝醉了之后睡相真是愁死我了，我刚刚要睡着，她的脚就踹过来了。我推开她的脚翻个身，她的腿又搭在我身上了，怎么这么不老实呢？就差点把我欺负到地上去睡了。

忍受了一两个小时的虐待，她终于睡安稳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做梦了，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吓得我直接从床坐起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

“啪——”苏小沫的手掌与我的左脸亲切接触，发出的响声让我联想到过年的鞭炮，不用说，这张脸肯定肿了。

苏小沫一脸怒容地瞪着我，眼神充满了委屈，我想问问，我这是第几次挨揍了？

“混蛋……流氓……”苏小沫叫了两声，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抬起腿踹在我的身上，我本来就坐在床的边缘，身体失去了重心，做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动作滚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