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去保城?”
当林向东一说,娄晓娥满脸的惊讶。
轧钢厂过两天就要开工了,林向东却说要去一下保城,这让娄晓娥很诧异。
毕竟保城距离京城可不近。
也没听说林向东有哪个亲戚在保城,所以,娄晓娥不无疑惑。
“去找傻柱的爸何大清。”林向东随口说。
“你找傻柱的爸干什么?娄晓娥更不解了。
林向东拿出一张欠条给娄晓娥看。
看了欠条,娄晓娥也是明白了。
只见, 欠条白纸黑字的写着,何大清欠了林向东一百块钱。
一百块可不是小钱,林向东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出头。
“何大清欠你钱?”
“是我妈借了一百块给何大清,让他写了这欠条。”林向东说道。
简单来说,就是林向东的母亲借钱,债主却成了林向东。
无论是八代雇农的身份, 还是父母,都是系统给的设定,子虚乌有。
不过, 系统给的欠条都合情合理就行了。
毕竟欠债人自己都承认,还有什么好说的?
娄晓娥想了想,也觉得了林向东有必要去一下保城。
等厂里开了工,再想抽出时间去保城就难了。
趁着厂里还没开工,有时间就可以去一下保城。
怎么说也是一百块钱。
“那你就回娘家住两天,我去一下保城。”林向东说。
“行!”娄晓娥也没意见。
接着,林向东就和娄晓娥一起去娄家。
来到了娄家,林向东把情况和老丈人一说,娄振华当然没意见。
当娄振华拉着林向东下棋,林向东也就说到刘光齐。
“我们四合院的二大爷刘海中是轧钢厂七级锻工,他家大儿子叫刘光齐,毕业之后就去了外省,昨天回来的,我发现他有些可疑。”
“怀疑他是敌特。”
林向东一脸认真的说。
本来不在意的娄振华听林向东说完,面色也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敌特这两个字就值得让人重视。
国家不容易,从一穷二白开始,大家都铆足了劲,憋着一口气, 对于敌特是深恶痛绝。
娄振华怎么说也是爱国商人,一听林向东说刘光齐很可能是敌特,也是重视起来。
若能发现个敌特,于公于私都有好处。
“你说的那个刘光齐是敌特?能确定吗?”娄振华急忙问。
“就是还不能确定,但我觉得可能不小。”
林向东空口白牙的,但娄振华也算清楚林向东的为人,知道林向东的性格。
既然林向东这么说了,或多或少有点根据。
就算林向东的怀疑是错的,也没多大损失。
点了点头,娄振华是心里有数了。
……
从娄家出来,林向东也就去街道办。
厂里还没开工,也就无法给林向东开介绍信。
没介绍信可去不了保城,所以,只能去街道办了。
从初二开始,街道办就有工作人员了。
当林向东来到南锣鼓巷这一片区域的街道办,王主任也在。
“东子,怎么有时间来我这?”王主任笑道。
“开个介绍信,我要去保城。”林向东直接说了来意。
“保城?你去保城干什么?”王主任也是疑惑。
轧钢厂还有两天可就开工了,林向东可是厂里的放映员,这会儿却说要去保城。
“傻柱的爸在保城,他欠了我一百块钱,趁着厂里还没开工,我去要个债。”林向东还把欠条拿出来给王主任看了。
王主任对何大清并不陌生,知道她却不知何大清竟然还欠了林向东一百块钱。
虽然心里有着惊讶,但王主任很爽快的给林向东开了介绍信。
“麻烦了。”
“客气啥!”
随着介绍信到手,林向东和王主任又聊了几句,也就走了。
也不用回家收拾,像换洗衣服,干粮,钱,还有全国粮票等,随身空间里都有。
从街道办出来,直接在路上乘坐无轨电车去火车站。
平时,大街上的无轨电车可是人挤人,今天还好,林向东上车时还有好几个空座。
过了好几站,电车停在了火车站外。
下了车,林向东就去买通往保城的火车票。
京城直通保城的铁路早就有了,因此,火车可以直达。
这年代还没身份证,像买火车票就要拿着户口本和介绍信。
当然,有工作证就最好。
一来到火车站,林向东就从随身空间拿出了户口本,介绍信和工作证。
售票员检查了之后,也就开了票。
一张去保城的火车票竟然要六毛钱,都差不多能买一斤猪肉了。
火车票也分为站票和坐票,顾名思义,站票就是上了火车只能站着,而坐票就是有座位。
坐票自然是比站票要贵的。
林向东买的是坐票,如果是站票,只要五毛二,便宜了八分钱。
把票拿好,接下来就是等火车了。
票上并没有准确时间,也许要等半个小时,也许要等一个小时,甚至更久,一不小心错过,也是可以退票,就只半价,换票则要加点钱。
若是一个人在等火车,就不敢打盹,万一错过可就不好了。
站台边也就几个凳子,早就坐了人。
有备而来的人拿出小马扎。
大部分人还是站着等火车。
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个小马扎,林向东也坐下来等火车。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翻看着一本书繁体字的西游记打发时间。
这大冷天的,火车站也没暖气,无论是等火车的人,还是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都是穿着棉袄。
“嘟嘟嘟……”
一列蒸汽火车进站了。
如今,国家的科技还不发达,火车是烧煤的蒸汽机,时速也慢,一般每小时就五十公里。
客运火车晚点是经常的事。
眼见火车到站,林向东也就站起身来。
把小马扎和手中的书收起来,拿出火车票就准备上去。
当火车停下,先是车内乘客下来,之后,检完票的人就拥挤着上去。
挤着上了火车,按照票上的座位号,林向东找到自己的座位。
大部分乘客都是买的站票。
而大家也是自觉,如果买的是站票,就是旁边有空座,也不会坐。
当然,火车上也有检票员,还有保卫员。
也没人敢在火车上闹事。
坐好之后,林向东也就闭目养神。
京城和保城相隔一百六十公里左右。
以火车时速五十公里左右,也就三个多小时。
也就是说,赶个早,中午之前就能抵达保城,下午从保城回来,天黑之前也能到京城。
火车还要好一会才发车,林向东也就闭目养神。
就在林向东睡着时,火车开始动了起来。
火车的烧煤工人都在卖着力。
几个魁梧有力的工人拿着铁铲子,把堆积的煤送入火炉内。
因为对煤的消耗大,火车每一次停站,都有大量的煤运到火车上。
就火车上目前的煤,也不足以直接到保城,中途还是要补充煤的。
当火车行驶起来,速度很慢,但渐渐就加快了。
……
前往保城的途中,火车停了好几次。
因此,足足用了四个小时左右,林向东才抵达保城。
保城和京城当然是没法比。
就火车站来说,保城目前就一个,而且不大。
走出火车站,放眼看去,各种陈旧低矮的建筑。
各处的墙壁上都有标语或瓷画。
年代的气息扑面而来,虽比不上京城,却也别有一番景致。
保城说大也不大,要找个何大清并不太难。
人生地不熟,有嘴就问。
问了十几个人,林向东终于是来到白寡妇家门外。
一个大妈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到在门外徘徊的林向东,也就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找谁?”大妈问。
“何大清是住这吗?”林向东问。
一听是找何大清的,这大妈立刻就警惕了起来。
“你是谁?找何大清干什么?”
如果林向东没猜错,这大妈应该就是白寡妇。
“谁找我?”在屋里的何大清也听到了,就走了出来。
当看到林向东,何大清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没想起来。
“何叔,我是林向东。”林向东。
“东子?你怎么来保城找我了?”何大清眼中有着惊讶,脸上却没表情,毕竟他是个面瘫。
白寡妇站在一旁,警惕的盯着林向东。
如果是让何大清回京城,白寡妇说什么也要阻止。
有何大清拉帮套,白寡妇和她孩子才日子过的好,要是何大清一走了之,白寡妇可就难了。
“何叔,我们单独聊聊。”林向东说。
而何大清却看向白寡妇。
白寡妇眼一瞪,何大清就让林向东在这说。
“何叔,你以前找我妈借了一百块,你看……”林向东拿出欠条。
还没等何大清接过,白寡妇就伸手抢了过去。
这白寡妇还是认识几个大字的,看完欠条,脸色就不好了。
一百块可不是小钱啊!
接着,何大清也看了欠条。
对于欠林向东一百块,何大清认。
“也这么多年了,该还。”何大清说。
不过,何大清可没多少私房钱,让他拿出个十块八块还行,可要他拿出一百块,他可没有。
于是,何大清就看向白寡妇。
白寡妇可是有不少钱。
然而,白寡妇却冷着脸。
“要是何叔你今天不还钱,那就只能公了。”林向东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