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大姐居然被我一番话给吓跑了,我深感无奈:“我不想骗她,但真话却把她给吓跑了。”
聂凌霜浅浅一笑:“你在这别动,我去跟韩大姐解释下。”
说完,聂凌霜转身离去。
我不知聂凌霜跟韩小娟说了些什么,但几分钟后她们就并肩走了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了!”
韩大姐回来后冲我连连道歉。
我抬手道:“没事。对付狼心狗肺的东西,只有用屠夫的手段,才能达到菩萨的目的。”
韩大姐深表认同。
我趁机告诉她,让凌霜带你们去神医所住之处,但需要用布暂时蒙住你和囡囡的眼睛,大姐你能信得过我们吗?
这次,韩小娟毫不犹豫地表示相信我们,并主动解下了自己的围巾。
“谢谢大姐的信任。不是我们所住的地方见不得人,而是凌霜要用一种法术带你们尽快去找神医、救治囡囡,所以才必须蒙住你们的眼睛。”
目送聂凌霜带她们离开后,我匆忙去找云阳无忌。
瞧了瞧云阳无忌那丑陋不堪的模样,我委婉说:“西陵老前辈能认出你、也不会嫌弃你。”
“但你一直是这般模样的话,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云阳无忌搓着大手,深感认同却非常无奈,甚至再次萌生了退缩之心。
我话锋一转:“帮人帮到底,要不,我再帮你一次试试?”
云阳无忌一脸茫然:“恩公的意思是,让我再去投胎?”
我摇头道:“那太慢了。你觉得夺舍还魂怎么样?”
云阳无忌稍稍一怔,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他面露为难之色:“恩公救我之时,之所以先灌黄连、后喂人参,就是为了让我知福惜福、不要作恶害人。”
“我岂能因一己之私而有负恩公……”
我打断了他的话,把朱信义的事情告诉了他,并说出了我的想法。
云阳无忌瞪大眼睛,十分激动地抱拳躬身:“大恩不言谢!以后但有驱使,无忌定当无不从命!”
我伸手扶住了他:“我只是说一下方向,朱信义的事情我还需再次确认,以免冤枉了他。”
“走吧,我们先去石闸崖一趟,等解决了夺舍还魂的事情,再一块前往鹿角山。”
到了石闸崖,或许是因为聂凌霜提前透露的缘故,众人对云阳无忌这个怪物的到来并不惊讶、更没围观,而是热烈欢迎。
耿忠义表示酒宴刚刚备好,请我们洗漱后就座。
见我四下打量,耿忠义补充说,聂凌霜带着两个堂主去捉朱信义了,估计很快就会回来。
我这才陪着云阳无忌朝里走去。
席间,我向岐伯打听囡囡的情况。
岐伯胸有成竹地告诉我,采用金针度气、袪邪扶正之术,完全可以让囡囡恢复正常的造血功能。
刚才他已施过首针,但让囡囡彻底康复,尚需一些时日。
我端起酒杯:“多谢多谢,我敬老神医一杯!让她们母女两个暂且住在这里,等囡囡彻底康复后我再让人送她们离开。”
岐伯慌忙举杯,表示一定尽快让囡囡恢复正常。
酒宴即将结束时,聂凌霜和两个堂主把昏迷不醒的朱信义带了回来。
“辛苦了!”
我向两个堂主点头致意,并问他们可曾惊动别人。
两个堂主躬身回答,说他们先用迷魂之术、让朱信义自己走到偏僻无人之处,然后再打晕他、带回这里。
我借着酒意,决定立即审问朱信义,让他死个明白。
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朱信义很快便睁开了眼睛。
“是你小子?”
朱信义挣扎着站起来,四下瞧了瞧,很快明白了处境不妙,“这是在哪?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非法拘禁可是要判刑的!”
我冷道:“弄醒你,只是想叫你做个明白鬼。”
“你不是不想还钱吗?现在你想还,也没机会了。”
“你心肝虽黑但长得还算不错,所以我打算叫你以身抵债!”
说完,我让人把云阳无忌请过来,让他瞧瞧这副皮囊怎么样。
云阳无忌大为满意、再次向我道谢。
朱信义虽不知道我的具体打算,但他瞧了瞧獠牙虽断却仍狰狞骇人的云阳无忌,居然当场吓得尿一裤子。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朱信义浑身颤抖地叫道,“我承认我赖了王文杰二十万块钱,但王文杰睡了我老婆……”
这下子,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深感意外。
云阳无忌咂咂舌,表示如果真是这样,朱信义倒是无辜的,不应该夺他身体。
听云阳无忌这样一讲,朱信义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样,马上叫苦不迭,说事出有因、无风不起浪,当初是王文杰不义在先、睡了他老婆,所以他才欠钱不还、进行报复的。
救一人而害一人的事,我杨景先决不能做。
但我并不相信朱信义的话。
皱眉略一考虑,我冲耿忠义使个眼色,转身朝外走去。
“忠义兄弟,以前听你说过你擅长催眠之术,能让人不由自主地说出许多秘密,甚至可以回忆起前世的事情?”
耿忠义心领神会:“是的。我明白大哥的意思,我这就对朱信义进行催眠,待会大哥你可以亲自询问!”
在耿忠义的亲自施术下,朱信义很快就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我轻声问道:“王文杰真的睡了你老婆?”
朱信义喃喃回答:“那是,那是我骗他们的。王文杰瘦瘦弱弱、病秧子一个,就算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
我暗暗松了口气,继续询问:“你到底借没借王文杰二十万块钱?”
朱信义笑着表示当然借了。
我又问他既然借了、为何不还?毕竟他和王文杰是发小铁哥们,人家帮了你,你咋好意思当面抵赖呢?
朱信义嘿嘿一笑,理直气壮地回答说:“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如果欠钱要还,那我还借钱干嘛!”
我捏了捏拳头,尽量心平气和地询问着:“王文杰好歹跟你是发小铁哥们,你骗他的钱,于心何忍啊?”
朱信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爹亲娘亲、不如钱亲,这年头有钱才是爷、朋友算个蛋!”
“王文杰那么有钱,弄他二十万花花不很正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