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乌龙
虽然此时此刻很不应该晃神, 但是姜窈还是很想上一下某乎。
向广大的网友们咨询一下:男朋友突然很野怎么办?
他是不是被人穿越了?
然后她才想起,如果是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放在广大网友的面前。
不是被骂神经病, 就是被骂凡尔赛。
唇舌被吮得发麻, 姜窈从翩飞的思绪中被强制拉回现实。
她的外套已经被脱掉,扔到了床脚的位置。
唇齿被顾清河细细地吻过。
然后他撬开她的齿关,卷着舌头勾勾缠缠。
姜窈咬着下唇, 含糊地咽下要出口的声音, 手指掐着男人的肩膀硬实的肌肉。
她抬手去推:“顾清河!”
反而被捉住手腕按在床上。
身上的重量减轻。
男人深黑色的眼睛抬起来,看着她。
少女扁着嘴, 小小声地问:“我陪你躺会行不行?”
顾清河被逗笑, 轻轻蹭过她的鼻尖。
那股子青桔香越发浓郁, 酸甜的味道像她一样。
男人声音喑哑, 像是裹着一层沙:“你说呢?”
“窈窈。”
尾音缱绻, 激起千层浪涛。
顾清河的掌心抵着她的后颈, 迫使她微微仰起头来承受他的深重的吻。
舌还被缠着,舌尖相触的地方更是蹦出无数火花。
电流窜过身体里每一处细枝末梢,刺激着血液不断翻腾。
带动着身体微微战栗, 从脊骨一寸寸的侵蚀着神经。
呼吸被他强盗似的掠夺一空。
细长的手指把顾清河胸前的睡衣揪出无数褶痕。
她偏头, 躲开顾清河的吻。
耳垂随即被尖利的犬齿咬住。
“顾清河你又咬我!”
姜窈忍不住拿脚踢他。
“嗯, 不咬。”
顾清河松了口。
却伸手扣着她的下巴, 而他直接吻上来, 带着热度和几分湿热。
姜窈头皮都要炸开,抬手去推他的肩膀:“顾清河, 你快睡!”
顾清河扣着她手腕的手沿着往上攀爬, 抵着指缝, 缠进去。
炙热低沉的呼吸滚在耳边:“正在睡。”
姜窈:“……”
她说的不是这个睡啊!
顾清河的手指没入少女铺散开的长发,捏着她软薄的耳垂, 来回摩挲。
捏着她尖尖的下颌,抬高,露出那雪白修长的天鹅颈。
低头,清浅的吻松散地落在她的下颌、唇周。
贴近耳缘的肌肤格外敏感,只是亲过都能看她身体颤抖。
顾清河加重力道,在柔嫩白皙雪肤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
迷蒙间,他听见少女颤抖的声音:“你别呀。”
往下落的吻撤开,顾清河重新吻上少女的唇,缠绵地勾着她的舌尖,强势却又显得格外怜惜。
“嗯?”
衣服下摆有风吹进来,不冷,但依旧吹起一层鸡皮疙瘩。
姜窈一直不喜欢穿太厚,外套被脱掉,就只穿了件加绒的卫衣。
却更方便他的手指探进来。
……
身体里无数的热量积累,从毛孔里不断往外溢。
浑身都是汗,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身前突然一凉,然后她听见耳边顾清河哑着嗓子的一声‘操’。
迷瞪瞪地看过去,还没看真切。
被顾清河裹着被子抱起来。
“?”
姜窈眼神朦胧,雾蒙蒙地眼角还挂着几滴泪,显得格外可怜。
但眼底的疑惑格外明显。
“没有东西。”
顾清河隔着被子捁着她的腰,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颊上。
脑子晕乎乎地,以至于姜窈没反应过来。
抓着顾清河的手腕:“什么东西?”
顾清河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了三个字。
低低哑哑的嗓音,在耳边嚼着那极具挑逗和暧昧意味的字眼时,就像一簇微弱的电流击打在耳垂上,瞬间让姜窈的半边身子都麻掉。
姜窈松开手,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下个脑袋:“没有就不行?”
顾清河笑着睨她一眼。
拨开被子,把她挖出来。
被温热包裹的肌肤乍一暴露在冷空气中,姜窈被冷得一瑟缩。
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埋进顾清河暖烘烘的怀里。
她一身冷白皮在深灰色的衬托下愈发显眼。
把少女整个勾进怀里,他咬住她的耳尖:“也不是不行。”
“?”
难道这也行?
然后她被带进了浴室,近距离观摩一堂来自初中的基础生理知识。
和那天晚上如出一辙,却又不尽相同。
但都让她眼界大开,心里一边感叹居然还能这样,一边无能狂怒。
姜窈:为什么还能这样!
这个人的花样怎么能这么多!
什么叫做越禁欲的人越流氓。
姜窈总算是见识了。
“顾清河你混蛋。”
她抽抽噎噎地只能骂人。
不过两句,那些话就被牢牢堵回去:“嗯,专心点。”
实在是憋不住时,她呜咽出声:“你快点,腿麻了呜。”
“我尽量。”
等顾清河抱着她从浴室回到房间。
一躺上床,姜窈赶紧裹着被子远离床边坐着的顾清河。
她这会——手抖,腰麻,脚打颤。
活像个半身不遂的重症患者。
这就很离谱!
到底谁是那个连续出差一个月,又熬了个通宵刚下飞机的人啊!
身后热源贴过来,姜窈咬着唇拿脚去踹身后的人:“你走开,不想看见你。”
都是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学生,为什么顾清河这么会?
顾清河靠过来,低声问:“是不是红了?”
耳朵上本就没下去的温度再次回升,姜窈扯过被子蒙住头:“我不知道,你别问了!”
然而没什么用,因为她的手还抖着。
顾清河轻而易举地掀开被子,把人重新勾进怀里。
然而某人不老实,扭来扭去地想要挣脱开去。
按着被子两侧,把人牢牢桎梏在身下,顾清河眯眼:“再动个试试?”
少女眼睫上的湿还未散去,那张脸又被胭脂染成绝艳的红,绯红往下蔓延,染红脖颈还一路往下。
掩入被子盖住的身躯。
顾清河喉结滚动,那些躁动不堪的细胞又开始作祟。
还没抬手,身前这只猫已经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她往后挪了挪,和顾清河贴着自己的滚烫的身躯拉开距离:“师兄,你不是困了吗?”
顾清河眉梢微扬,这会儿知道叫师兄了?
“嗯,困了。”
“那你快睡吧。”
猫咪从被子里探出爪来,摸摸他的手背,“我守着你。”
顾清河手探进被子,把人勾进怀里裹着。
自诩机灵的猫瞪圆眼,按着他的手背开始蹬腿,想逃。
顾清河鼻尖抵着少女的颈滑下去,最终停在她的颈侧,声音低哑着开口:“别动了。”
这次老实了。
乖乖地被他抱在怀里,一动不动。
连续出差加熬夜,早已透支的精神一放松。
疲倦感瞬间席卷上全身。
几乎没用多久,顾清河就已经陷入沉睡。
梦里伴随着好闻的青桔香。
姜窈丝毫不敢动。
她的衣服被扔在床脚,身上就套了件顾清河的衬衫。
男士衬衫的领口对她来说太大,刚才扭动挣扎的那几下,已经滑下去不少。
鉴于之前的情况,姜窈完全不敢有任何小动作。
她不想再来一次了。
被磨得的发烧的腿心,这会儿都还麻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破皮了。
佛手柑和雪松的香气将她包裹,交织着顾清河平稳的呼吸声。
听着听着,姜窈慢慢地也生出几分睡意。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阳光进来的每一丝可能性。
姜窈睁眼时,满眼的昏暗,一时不知道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头顶的空调机正在运作,风缓缓地吹着。
姜窈慢慢地坐起身,仰头看眼,开的暖风模式,温度调的恰当,即使不穿外套也不会觉得冷。
掀开被子,下床。
腿心处都还有点发软。
她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衬衫纽扣被重新扣了一遍,不像之前的草草了事。
脚落地,就看到原本混乱之中被扔在客厅的拖鞋被摆在床边。
姜窈眼睛弯成了月牙。
趿拉着拖鞋,开门出去。
客厅的立式空调同样开着,温度比房间内还高。
眼睛弯着,姜窈迈下小跃层的台阶,就看见开放式厨房里的顾清河。
他站在灶边,小火热着的炖锅里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热气蒸腾而上,又转瞬被抽油烟机抽走。
顾清河稍垂着头,正看着面前的小锅,脖颈后的颈椎棘突格外明显,肩背挺括,又腿长腰细,怎么看怎么好看。
姜窈悄声走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顾清河。
然后探个脑袋出去:“你醒了很久了?”
“没多久。”
顾清河放下手里搅动粥的勺子,转过身来。
刚好被凑上来的姜窈亲了口。
顾清河抬手捏着她的后颈的嫩肉,警告性的摩挲两下,捏了捏:“乖一点。”
每次都大着胆子来撩他,临到紧要关头,就跟老鼠看见猫似的,跑得比谁都快。
然而,她下次还敢。
目光落在姜窈身上时,眼神再次暗下去:“怎么不换衣服?”
“我没看见我衣服在哪儿。”
姜窈脸颊鼓鼓,“不是你脱的吗?”
顾清河闭了闭眼,喉结滚动几番:“忘了,洗了在烘干。”
“啊?
干嘛要洗啊?”
男人漆黑的眼垂下来看向她,眼底漾开几分揶揄。
他抬手,按着她的后腰,让她贴近,声音低缓:“脏了。”
“怎么会脏?”
不是在卧室吗?
然而姜窈的话根本没说完,她就噤了声。
她突然就懂了归清河所说的脏了是什么意思。
……顾清河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