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面人？
宋潜渊聚焦视线，重点扫描对方头部。
不是鼠面人，就是正常人类。
至于体内有没有鬼气暗藏，一时半会看不出。
主要是鬼气没有激发的情况下，藏在哪个部位，或者器官，都有可能。
深入解析，时间上需要大量。
眼下，最主要的是看牢这个钻下水道的家伙，跑去哪。
这个家伙，时机选的倒是恰到好处。
其他人被捕，被杀，他却成功逃离。
下水管道空间有限，无法直立行走，也无法蹲着走，只能爬行前进。
正常人，哪怕是武者，在下水管道移动速度都有限。
但宋潜渊看到的这个人，速度却不慢。
在下水管道攀爬，扭动前进，像是一种武功。
壁虎功？
泥鳅功？
不管什么武功，对方速度不慢。
宋潜渊通过“火眼金睛”注视间，对方就移动出去几十米，再一眼，超过了百米。
按照这个速度，很快便会达到“火眼金睛”的极限透视距离。
念及此。
宋潜渊收起神通，扭头看向柳起，说道，“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先回去了，七哥，你要不要走？”
“我继续再待会儿，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柳起挥手道。
“那我先走了。”
宋潜渊点头，轻笑道，“后续有什么发现，回来告知下哈。”
“放心，忘不了你。”柳起拍了拍宋潜渊肩膀。
宋潜渊满意点头，告辞离开。
柳起不走，省了他来回奔跑。
走空中，远离“登龙会馆”的范围。
选了个偏僻角落，宋潜渊回到地面，简易乔装一番。
主要是墨镜。
戴上墨镜，“火眼金睛”开启，激发时眼睛冒起的金光，就不会被外人看见。
如此。
宋潜渊走地表，从“登龙会馆”地底逃出的家伙，钻下水管道。
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宋潜渊始终隔着五百米的直线距离，跟在对方后面。
“看”着对方在下水管道灵活穿梭。
错综复杂的下水管道，没有让他停止两秒。
直到快接近城郊时，这个身形瘦小、三十来岁的目标，才从下水管道出来。
回到地表第一时间，脱掉身上穿着的一套像是潜水服一样的服装，也不丢弃，用一个袋子拎着，直奔一家超市。
宋潜渊隔着五百米的距离，跟在他后面，慢步行走。
“看”着目标进入超市，和人打招呼，一路下到地下室。
准确的说，是超市的地下仓库。
穿过两道有守卫的铁门，目标找上了待在地下仓库的同伙。
一个，两个，三个……
足足七个！
“火眼金睛”下，这七个人，其中三个是天鬼！
勾结天鬼异族，这下实打实的铁证。
以防被察觉，宋潜渊视线没有在几个天鬼身上多停留。
仅通过几个人的行动，判断他们的下一步目的。
也没等多久，这七个人就开始了转移。
从“登龙会馆”逃出的家伙，钻下水管道，一路找到他们。
显然是来通知跑路的。
“登龙会馆”被端，里面的人，死的死，抓的抓。
身为飞天战神的蔡元钦，也被活着抓走。
超市地下仓库这个据点显然保不住，得及时撤离。
其它事情，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就能通知到。
然而，事关天鬼，这些家伙不是一般谨慎。
宁愿一路钻下水管道，也不打电话，不发短信。
通知到后，迅速开始转移。
不止地下仓库里的七个人，地表超市里的五个人，收到通知后，也跟着一起走。
整个过程，宋潜渊借助“火眼金睛”全部看在眼里。
本来想打匿名电话的他，这下也不急着打了。
对方在转移，那继续跟踪！
只不过，这十几个人，坐的是车子，从超市后方小巷离开。
出小巷后，直接汇入车流。
宋潜渊快速扫描了几眼小巷里面的情况，没有一个监控。
小巷出口附近，也没摄像头。
显然，这些人早有防备。
这种情况下，宋潜渊当机立断，来到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隔着七八百米距离，远远跟在后面。
跟了没一会儿，对方出了城。
见状，宋潜渊让出租车也出城。
目标直奔一个汽修厂。
宋潜渊看着他们所有人进了厂房，这才跟着下车。
依旧相隔七八百米，锁定十几人的行踪。
结果，这十几个人进了汽修厂后，又换了一辆面包车，出了厂房。
宋潜渊只好自己赶路，跟踪面包车。
以防万一，距离再次拉开。
九百多米！
尽量维持在极限距离范围内。
面包车走了没一会儿，十几人又换乘小货车。
小货车再换冷藏车。
冷藏车再换商务车。
商务车又换一辆破旧小货车。
最终，这辆破旧小货车，进入一家屠宰场。
十几个人在西郊转来转去，目的地是屠宰场！
换成其他人，早跟丢了。
也就宋潜渊，借助“火眼金睛”一直没让他们离开视线三秒。
跟了小半天，这十几个人总算进入新据点。
屠宰场地下仓库……
不对，不是仓库，还要往下！
隔着八百米的距离，宋潜渊遥遥透视，锁定十几人的轨迹。
对方进入仓库后，连开三道有守卫的铁门。
然后，踏上安装了一条螺旋形楼梯的向下甬道。
一路向下。
宋潜渊大概估算了下深度，一百五十米左右。
这让他不得不离开隐藏位置，靠近屠宰场，方能继续透视追踪。
看着十几人下甬道，进入一个由天然溶洞改造成的宽敞地下空间。
在这个地下空间里，聚集了不少人。
宋潜渊维持“火眼金睛”运转，一一扫视过去。
越看，越心惊。
天鬼！
天鬼！
到处是天鬼！
至少超过七十个天鬼，分散地下空间的各个角落。
天鬼老巢？
宋潜渊心跳微微加速。
一路跟踪回来，竟让他找到了天鬼在开原城的老巢。
就算不是老巢，这个地下空间也绝对是天鬼的重要据点！
“等等，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