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酒店出来，夏新就想起来，来这之前将离突然停下来过，他立即问道：“老祖宗，刚才你说，符纸上的灵气会和画符之人，有一丝细微的联系，所以当时你突然不走了，说什么符纸被人动用了，是这个意思？”

将离微微颔首：“算你聪明。”

“老祖宗，当时我们距离酒店还有点距离呢，这都能够察觉到吗？”夏新心里惊骇。

将离道：“看情况，也看个人，每个人修为不同，对灵气掌握的熟练度也不同，所以不一样的。”

夏新恍然大悟。

所以，这算是老祖宗的特殊技能？

“那老祖宗，你盯着这桃花符看，是不是也能从上面残留的灵气里，看出来画符之人是谁？”他一脸期待地问道。

将离却摇摇头。

夏新有些失望，“啊？难道不能吗？”

将离无语片刻，道：“你还记得，我闭关了多少年吗？”

夏新：“…………八百年。”

将离微微一笑：“所以，你觉得这画符的人，会是八百年前我认识的人吗？”

夏新突然反应过来，干笑两声，“好，好像也是……”

将离都闭关这么多年了，画符的人，如今年龄最大不过百岁，她怎么可能根据上面残存的灵气，判断出画符的人是谁？

夏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感觉自己笨得出奇。

“况且，这张符上根本没多少残存的灵气，我一直盯着上面看，是因为这上面画符所用的，不是朱砂。”

将离晃了晃手上的桃花符。

夏新顾不上自嘲，忙问：“不，不是朱砂是什么？”

“人血。”将离淡淡地吐出来两个字。

夏新脚下一滑，险些摔个狗吃屎，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惶恐地抬起头，“人，人血？！”

将离点点头，“嗯，而且还是少女初潮天癸。”

夏新：“………………那，那是什么？”

将离白他一眼，“女生每个月都会有的那种东西，你说是什么？”

夏新：“……”

从小到大，他就没接触过什么女生。

还真不太清楚什么叫做天癸。

但将离这么一说，他忽然想起来，以前有女同学说过。

他面皮一抖，尴尬不已，“竟，竟然用这种东西画符吗？”

将离道：“这是一种老办法，有人说，女子身体本就偏阴，第一次来的这种东西，就是极阴之物。来这种东西的时候，女子会极为虚弱，但对邪修来说，天癸这种东西，可以增加阴气，画符之人，还在血里面做了点手脚，使其有聚阴的效果。”

“阴气这种东西，怎么说呢，比较慕强，容易聚集。什么地方阴气多，阴气重，它们就喜欢往什么地方靠。而人死之后，成为魂魄，会下意识地追随这种感觉，所以这张符招桃花是假的，聚阴是真的。画符的人，指定了林雨容缠上拿到符箓的男人，不过是借助聚阴的效果，让林雨容容易接触王尧罢了。”

夏新愣了愣，“所以，这符纸根本没有招桃花的效果？无论什么桃花，根本招不来，只能招来鬼？”

将离这才满意地一点头，“算你还有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