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大清早,张仲景就入宫觐见,说已经准备妥当,可以给曹操治病,且已经安排人去曹家通知曹操,前往准备的救治室治病。
陆玄心中也万分期待。
曹操是有大智慧,且具备大能力的人。曹操不仅能治军,也能治国,这样的人留在国内,是一个隐形的炸弹。可是,陆玄在外面有太多的需求。
尤其是陆玄未来,还想着横扫欧罗马,灭掉美联邦,要一统世界,就需要太多太多的人才。陆玄要攻城掠地的人才,还需要治国的人才。
曹操是这样的人。
扔到外面去,就能替陆玄坐镇一方。
最主要的一点,陆玄足够年轻,和曹操相差二十来岁。巨大的年龄差距下,陆玄有足够的耐心镇得住曹操。纵然曹操坐镇外面,陆玄也不担心。
陆玄和张仲景一起出宫,径直到了做手术的住宅,这是单独的一处大宅子,也是张仲景在舒县选定的地址,准备用来修建医院。
陆玄进去后,曹操还没有来,陆玄找到华佗,询问道:“华神医,一切准备好了吗?”
华佗自信道:“请大王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所有动刀的方案和思路,老朽昨天晚上都重新思考过,保证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另外,选择动刀的房间,前天晚上用了石灰处理一番,开窗透气后,又用烈酒处理,所有的器械也消毒处理,确保安全。”
“除此外,青霉素已经准备了。””
“这一次老朽的助手,除了仲景外,还有老朽的弟子也会全力协助。所有人都精通了解,确保迅速进行。”
华佗神采奕奕,颇有些亢奋的感觉。
他解剖了无数的脑袋。
理论经验和实操经验都很丰富,他这一次动刀,还需要配合针灸,从曹操的各个穴位入手,控制曹操的神经运转,进一步影响到鲜血等。
这些华佗都经历过。
华佗大致上,已经判定曹操的脑中情况,只需要开颅切掉病灶,曹操一定会迅速愈合。
陆玄点了点头,他相信华佗的能力。
如果只是历史上的华佗,要直接给曹操做手术,有极大的难度。因为有陆玄的影响,张仲景这条线做出了改变,许多医术不一样,再加上青霉素的问世,张仲景又保证了华佗有足够的动刀经验。
在陆玄和华佗交谈的时候,曹操带着儿子曹昂来了。
他没有让其他的家眷来,只有曹昂这个嫡长子来。
曹操看着神采奕奕的华佗,心中稍稍安定。他又看向了一旁的陆玄,躬身道:“大王。”
“不必多礼!”
陆玄摇了摇头。
他看向华佗,说道:“华神医,给岳父剃头吧,头发剃干净,才能清楚用刀。”
华佗笑说道:“大王放心,这是第一步。”
华佗带着陆玄、曹操、曹昂和张仲景等学徒到手术的房间外,先给曹操剃干净了头发。
陆玄看着光秃秃的曹操,惹不住想笑。
光头的曹操,头皮很白,顶着一个圆圆的大脑袋。因为看习惯了有头发的曹操,突然看着光溜溜的脑袋,很是好笑,总觉得有些滑稽。
曹操哼了声说道:“大王想笑,那就笑吧,我不会介意的。”
陆玄摇头道:“岳父,我一向是严谨的人,笑你做什么?只是你光秃秃的脑袋,肯定有些凉悠悠的。等后续,我安排人给你准备一顶帽子。”
曹操没好气的说道:“我自己不会吗?需要大王你准备帽子,不需要!”
他看向华佗,深吸了口气,郑重道:“辛苦华神医了。”
“分内之事。”
华佗摇了摇头。
他看向陆玄和曹昂等人,说道:“大王,您和所有人都在房间外等候。接下来的安排,不能有丝毫的差池,如果都在房间中,一旦有人惊吓出声,容易影响到操刀。”
“没问题!”
陆玄点头回答。
涉及手术的问题,陆玄两眼一抹黑,他不懂这些。
曹昂很想去看看,可是,陆玄都同意,他也没有办法,就跟着点头。曹昂看向华佗,双手合拢,恭敬行礼道:“华神医,家父的生死,交给您了。”
华佗肃然道:“救死扶伤,是老朽身为医者的基本责任。这一点,请曹公子放心。”
他摆手道:“秦王,请!”
曹操点了点头,就往房间中去。
华佗和张仲景,以及华佗的弟子跟着陆续进入。
所有人进去,嘎吱一声关闭房门。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且阳光明媚,光线很好,可是房间中的墙壁边缘,依旧有一圈蜡烛点燃,驱散了黑暗。
华佗要动手术,必须确保不受光线的影响。
曹操看向了华佗,下意识的问道:“华神医,直接动刀吗?”
曹操的性情多疑,实际上这些年还好了一些,没有像历史上那样。再加上现在的曹操,那就一个患了病的病人,不是随时有人要掀翻的曹丞相。
现在的华佗,也就是单纯的给他治病,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
不像历史上,曹操对华佗有怀疑。
华佗神色柔和,微笑道:“秦王错了,现在这样动刀,您肯定扛不住的。刀斧加身,痛苦无比,必须要先喝药,麻痹身体,使得秦王失去知觉。”
“老朽配制了麻沸汤,秦王喝了后,渐渐没有知觉,等于昏迷过去一样。”
“这样一来,你不会有感觉。”
“秦王不动,老朽才能顺利动刀,否则秦王承受了痛苦,忍不住身体扭动,就可能功亏一篑。即便如此,老朽还会把秦王捆绑起来,确保不会出任何的岔子。”
华佗自信道:“秦王放心,给您动刀的治疗方案,老朽和仲景商讨了很多次。”
曹操道:“行,来喝药吧。”
华佗接过大碗的麻沸汤,交给曹操喝。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曹操三下五除二喝完了一整碗的麻沸汤,华佗开始和曹操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没一会儿,曹操眼皮子打架,直接躺下昏迷过去。
华佗双目炯炯有神,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迅速的指挥人上前,把曹操的身体摆好,又捆绑好曹操的手脚和身体,开始取来刀具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