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之地,位于长沙郡以南,后世桂林郡以北之地!
而现在,却是处在百越与大秦的交界之地,此刻蒙恬所率领的大军,就是驻扎在此地,正进行着全军整备,等待着进攻的时机。
指挥所内。
一名将军看了眼地图,在看了眼专门抽调前来负责迫击炮的墨家大弟子墨恒,随后转头看着蒙恬出声道:
“将军,我们此战一定能把百越拿下来吧!”
正看着地图,谋划着进攻路线的蒙恬闻言,愣了一下,而后也是看了眼墨恒,却是摇了摇头,最后方才道:“兵法有云,骄兵必败,我们如今虽然有迫击炮等支援利器,但是我们还是要谨慎行事,切不可自满自得!”
“大秦两次征讨百越,都以失败而告终,其中缘由,我想诸位依然铭记于心,更是知道我们这次再度进攻百越,目的更是要为了雪耻,所以要更加的谨慎,切不可因为自己等人手中有利器,而自得自满!”
“不然,我们这次要是输了,回去可不好交代!”
一旁的众将闻言,不由一怔,而后齐齐点头应了下来,之前提问的那个将军更是满脸的通红。
说实在的,这些原本还信心不足的将领,在亲眼见过迫击炮的恐怖杀伤力,原本不自信的神色早就消失不见,现在,他们是见到谁都不杵,只感觉,不管对方来多少,都是送菜的。
但蒙恬的话语却是让他们清醒了几分,好像这百越确实不好对付,之前别说匈奴,就是东胡,大秦打起来,只要舍得下,还是能有机会战胜。
但百越,却是进攻两次,都以失败而告终,这里面的难度可想而知。
而在众人之中,也有之前跟着任嚣等人进攻百越的老将领,听着扶苏的话,也是直点头,虽然对于迫击炮的火力,他们很赞同。
但是他们可是见过百越的战法,那就是如同耗子一般,各处分散偷袭,等自己这边反应过来,去追,却又不见了人影,可谓是被烦的要死。
甚至可以说,他们之前的失败都与这种骚扰有关!
而现在,蒙恬的这种提醒,更是恰到好处。
众人陷入沉默,蒙恬的目光也是再次投向了众人,询问的话语也是响了起来。
“对了,负责前军侦查的夏侯婴可传来了消息?”
众人微微顿了一下,而后齐齐摇了摇头:“将军,并没有消息传来!”
“已经三天了,还没有消息?”蒙恬有些惊奇,同时眼中也是浮上了一抹凝重。
按道理,大军与前军的联系那可是一点都不能断的,为的就是能随时掌握前面的消息,从而做出改动,而现在,距离夏侯婴带着探子小队深入百越,已经过去了三天,却是一个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这,简直太不寻常了啊。
众将领目光也是微微凝了凝,而后齐齐摇了摇头:“将军,确实如此,不过我想夏侯婴将军应该不会有事吧,说不定会是有什么大发现,所以没有及时回禀吧!”
确实,此刻的夏侯婴还真的是有了大发现。
百越境内,一处山坡上的的一个树冠之上,夏侯婴正拿着一个望远镜,向着下方的一个小镇不断的张望,探查着其中的情况。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那绝对是立足点,稳扎稳打,逐步推进才是上上之策。
这次,进攻百越,首要强调的一点就是要稳扎稳打,不能突然冒进,前两次,就是没有立足点,只想着一鼓作气将百越打垮,然后,大军就陷入了被骚扰的打法,不得不撤兵。
所以,这次,先头部队进入百越之地,第一件事,不是探查敌人的踪迹,而是寻找一个立足点。
夏侯婴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命令,所以选择了孤身潜入,寻找立足点。
然后,还真的被他找到了,下面的那个城镇看着不是很大,但是当做一个连接大秦与百越的立足点,中转站,完全是足够了!
“将军,咱们是三天没有给蒙恬将军回信,会不会出事啊?”
听着一旁副将传来的询问声,夏侯婴放下望远镜,靠在树枝上笑道:“无妨,相对于蒙恬将军此刻的不安心,等他听到我们找到立足点的时侯,他就会选择性的将这点忘掉,不会揪着这点不放!”
那名副官脸上的忧色并没有因为夏侯婴的解释而散去,而是接着问道:“将军,虽然如此,但是我们如果被百越人发现,这后果,可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啊!咱们顶多就只有几十人而已,要是和百越人对上,咱们可就插翅难飞了!”
夏侯婴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然后拍了拍胸前的墨家连弩:“咱们一人手中有一把墨家连弩,又有三个箭匣,加起来,少说也是几百只箭,我就不信他们能派上千人来将我们围剿!”
“相信我,只要不是上千人的围剿,并不碍事,咱们有把握逃出去!”
那名副官神色缓了缓,但却是没有彻底放下,而是紧接着接着道:“将军,你不知道,在百越,最害怕的往往不是人,而是那些不起眼的东西,甚至有可能,那些危险就在咱们眼前,却是没人察觉!”
“什么意思?”
夏侯婴目光骤然一凝,死死盯着副官。
那副官叹了口气,接着道:“将军,你有所不知,我之前也是任嚣将军的前锋之军,负责侦查,有一次,我们的前锋之军,寻找到一处水源之地,当时我们可是渴的不行,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结果,还没喝几口,就有几人捂着肚子大喊了起来,没多久就直接身亡。”
“他的战马也是一起身亡,我当时负责外围警戒,所以没有喝,这才逃过一劫,然后我们就慌了神,连同剩下的几个人赶忙逃窜,正此时,一股风带着白雾吹了过来,跑在最后面的几个兄弟与战马直接倒地暴毙!”
“自那以后,我们就提了一万个心,再也不敢随意在百越之地肆意妄为,尤其不敢放松警惕!”
“而咱们现在的情况,就和我们当初的时侯一模一样,我觉得咱们该走了!”
看着副官肃然的神色,夏侯婴瞪大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副官,而后肃然道:“你可保证?”
副官郑重点头:“将军,我敢用我的性命保证!”
夏侯婴是个听的进去话的人,当即大手一挥,对着下方的众人肃然道:“启程,回营!”
而后手脚麻利的爬下了树冠,跨上战马带着众人就狂奔离去。
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一个草丛里,正有几个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