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看着孟星,喝道:“小子,你想多管闲事?本公子是清丰学院的学子,家父是刑部侍郎,你可要想好多管闲事的后果?”
“你跟我说说,有什么后果?”孟星淡淡地道。
“你是不是想进刑部的大牢,吃吃牢饭?”锦衣公子道。
“看来这刑部大牢是你家开的了, 不是朝廷的了,你想让人进就进?好啊!你家是不是想谋朝篡位,竟然敢犯这样的忤逆大罪,罪该万死!”孟星道。
“你血口喷人!”锦衣公子脸色大变,愤怒地道:“来人,把这个家伙的嘴巴撕了, 竟敢污蔑本公子。”
这要是真传到朝廷那里,恐怕没有这回事, 也会被死对头捏造成真的了,到时候他家脱不了这罪责,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锦衣公子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
“好啊!你想毁灭证据是不是?可是在场这么多人都听到了,刑部侍郎想谋朝篡位。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用。”孟星道。
锦衣公子内心颤抖,这个家伙真是越说越离谱,万一真传到敌对势力那里,他们一家就可能毁了。
他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威胁对方,以致于被对方抓住了把柄。
“胡说八道,杀了他,杀了他!”锦衣公子眼睛血红地道。
四周五个扈从立即向孟星奔杀而去,手中拿着匕首。
但这五个人都是九品开脉境的修为,哪里是孟星的对手,被孟星一拳一个,瞬间撂倒。
“你竟是一个修炼武道的人,难怪敢对本公子对着干。虎三,出手杀了他。”锦衣公子神情狰狞地对旁边一个身高马大的扈从说道。
“是!”那个扈从虎三踏步而出,宛如一头猛虎,浑身散发出八品凝相境的气息, 全身骨骼噼里啪啦地响着,凝聚出强大的力量,一拳便向孟星轰去。
孟星脚一挑,一把匕首落到手上,对方拳头轰来,他身子一侧,嗤的一声,匕首寒光一闪而过。
砰!
一道鲜血喷出,虎三捂着喉咙,倒了下去,立即毙命。
“杀人了,杀人了!”锦衣公子惊恐地驱马后退,没想到孟星居然敢真的下杀手。
虎三是他身边最强的高手,死了便没人护着他了,他感觉到了一股生死危机。
孟星窜到了骏马上,一脚把锦衣公子踢了下来,踩到了他的脸上。
“下次若是再敢欺男霸女, 小心你的狗命!”孟星冷冷地道。
“不敢了!不敢了!”锦衣公子充满耻辱地道。
就在这时, 一大帮披坚执锐的甲士飞奔而来, 瞬间将孟星包围住了。
一个穿青袍, 绣白鹇的官员疾步而来,看见锦衣公子被踩在地上,顿时大怒:“混账东西,竟然敢对刑部侍郎的公子如此无礼,将他抓起来押到刑部大牢审问。”
“你是想不要这个家伙的命了?既然如此,我便先杀了他。”孟星冷冷地道,说着,他便拿着匕首,伸到了锦衣公子的脖子上。
锦衣公子吓得魂飞魄散,嘶哑地道:“救我!救我!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请壮士手下留情!”青袍五品官也吓了一跳,赶紧说道。
“让他们离开,不然,我的刀子可能就要划到这个家伙的脖子上了。”孟星道。
“快走到一边来,不要围住!”青袍五品官忙指挥那些甲士。
他赔着笑脸道:“这位壮士,你若是杀了刑部侍郎的公子,恐怕你也活不了。你还是把他放了吧。”
“去京兆府,这个家伙竟然敢欺男霸女,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能够受到什么惩罚?对了!他刚才说刑部大牢是他家开的,他想让谁进去就谁进去,看来他家想谋朝篡位,已经有叛逆之心。这件事情,也应该让京兆府的赵府尹上报给朝廷,竟然有如此大逆不道的人。”孟星说道。
青袍五品官脸色大变,额头上的汗水都出来了。
这真是要把刑部侍郎的一家定为谋逆大罪,恐怕他都不能幸免,早知如此,他就不蹦跶出来了。
孟星却将锦衣公子提了起来,又让那个老头与他的女儿也跟着,带着他们,一起向京兆府的府衙走去。
“好啊!终于有人愿意为我们这些百姓出头了。”
“这个天杀的,已经不知道害了多少女子。”
“我家闺女,上个月就是被这个畜牲给凌辱了。这个畜牲就是该死!”
“实在是大快人心!这位青年公子,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许多好事的人也跟在后面,想看出一个结果,于是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
青袍五品官看见这一幕,顿时明白,肯定是刑部侍郎的公子又在欺男霸女,结果被这位青年出头救人了。
他硬着头皮带着一帮甲士也跟在后面。
半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了京兆府衙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越聚越多。
钟捕头带着捕快出来一看,登时惊呆了,这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难道是来抢劫衙门?
钟捕头很快认出了人群当中的孟星,急忙走了过来,拱手恭敬地说道:“孟公子,你这是有什么事情?”
“你看看这个家伙是谁?”孟星将满脸苍白的锦衣公子拎了过来。
“这……这是薛公子?刑部侍郎的儿子?”钟捕头震惊地道。
“对!这位公子欺男霸女不说,还说他家想谋朝篡位,实在是大逆不道,我便将他给抓来了,让赵府尹来审审。”孟星道。
钟捕头头皮发麻,谋朝篡位的事情岂能乱说的,若是被抓住了把柄,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位薛公子是怎么回事,惹谁不好,偏偏惹了这位?这位孟公子有公主与雷宗圣女撑腰,恐怕谁也动不了他。
赵府尹本来在后堂逗弄小妾,听见这事,赶紧出来升堂。看见这浩浩荡荡的一幕,就像是要造反一样,他也是头皮发麻,这声势搞得太大了吧,难以善了了啊。
这么大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朝廷那里。
“堂下何人?”赵府尹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
“大人,冤枉!家父是刑部侍郎,我也是清丰学院的学子,这个恶贼竟然杀了我的扈从,又抓了我来这里,求大人为我做主。”薛公子赶紧痛哭流涕地道。
“薛公子,这位公子已经状告你欺男霸女,还说你薛家无视朝廷的律法,竟敢将刑部大牢占据为己有,谋逆朝廷,有叛逆之心。是否确有其事?”赵府尹道。
“大人,冤枉!冤枉之极!是这个恶贼随意污蔑的。我父亲是刑部侍郎,忠心耿耿,一心只为朝廷办事,岂会有叛逆之心?”薛公子道。
“那你怎么说刑部大牢是你家开的?你想让谁进去就让谁进去?”孟星道。
“你……你血口喷人!”薛公子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都是对方带节奏,将屎盆子扣到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