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宏暴起之时,郭腾就已经开启沸血秘术。
血液在身体内高速运动,从皮肤上渗出丝丝血色氤氲,覆盖周身。
双重南山恒玉功运转,黑色煞气随着气血氤氲离开郭腾身体。
红黑浸染,让浑身血红郭腾,颇有人屠威势。
“沸血!”
“单冲!”
“轰!”
双拳触碰, 空气炸开。
廖宏上身臂膀衣物因此碎裂,炸向四周。
将周围摊贩留下来的木板扎穿。
巨大力道让廖宏接连后退三步,才堪堪卸下力气。
“你是南山武院。。。!”
“单冲!”
郭腾是个老实人,打架的时候绝对不会使用回合制攻击模式。
二人打两拳,一番逼逼。
再打两拳,又是一番逼逼。
逼逼赖赖,一天就过去了。
他的理念, 只要开打,就要在打的时候, 紧闭一口气,使劲抡拳。
就和打铁一样。
叮叮当当,接连不断。
“单冲!”
又是一拳打出,打到廖宏格挡手臂上。
捶的廖宏又是后退。
廖宏身后亲族看到这战斗架势,接连后退十几步,为二人战斗腾开场地。
“小子,你敢。。。!”
“单冲!”
郭腾觉得回到南山武院后,一定要向陈仲豪师伯学习南山钢心法。
他又不是星矢,天天抡个天马流星拳!
“天马。。。单冲!”
嘴上一瓢,郭腾差点说出天马流星拳。
见廖宏不断后退,自己离马车也有段距离。
郭腾索性伸手,抓住廖宏脚腕,抡起来,在地面来回拍砸。
只听不断咚咚咚声音。
肉体和青石砖触碰,砸出巨大裂痕。
廖宏上身俱都是血。
染在身上,脸上,好不狼狈。
周围一山县人, 廖氏族人看到这一场景,齐齐发出惊呼。
“那真是廖氏武馆掌门人廖宏师傅?”
“好像是。。。”
“可是廖师傅,为什么像被抡捶一样,抡到地面?”
“我不知道。”
“那浑身血红,头发刺毛之人,有人可知道来路?”
“听口音不像通衢府人。”
“真是英雄少年,连廖师傅都能抡木棍一样抡起来!”
周围人议论声传进被郭腾抡向地面廖宏耳中,气得他目眦欲裂,眼睛通红!
整张脸气血上涌,变成猪肝酱紫色。
“竖子!我要杀了你!”
廖宏横行一山县几十年,哪有今天时日,被郭腾一青年抡死狗一样抡在地上羞辱。
当即收腹弯腰,双拳砸向郭腾太阳两穴。
“轰!”
巨大爆响。
让周围行人又后退一步,捂住嘴巴,看向被廖宏砸向太阳穴郭腾。
“这少年,应该死了吧?”
“廖师傅师从佳林寺,学的佳林寺武学金刚拳。”
“双拳威力,就是金铁也抵挡不住。”
“这少年太阳两穴挨了如此重击, 恐怕颅内大脑, 早已经变成一团浆糊。”
“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怜这少年一家, 怕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周遭议论, 让廖宏脸上酱紫稍减,变成红色。
只是,双拳袭击下郭腾话语,不仅让廖宏,也让周遭行人变了脸色。
“你,中午没吃饭吗?”
“力道这么弱?”
“咚!咚!”
手上发力,郭腾再度把廖宏抡摔在地上。
那抡摔力道速度,较之刚才,快了两倍速度。
周围行人只看到郭腾手臂不停,廖宏在郭腾手上剩下虚影。
“快把我族叔(师傅)放下!”
廖氏亲族,还有廖氏武馆学徒看到这样场景,对郭腾大喝,一齐向郭腾袭来。
只是他们未曾想过。
连师傅都被郭腾当成死狗抡在地上拍砸。
他们这群锻体武者,在郭腾面前,连死狗都不如。
手臂一振,廖宏身体变直。
郭腾便把廖宏当做木棍,使劲向袭来廖氏亲族学徒挥去。
一廖宏下去,数名学徒身体骨折,口吐血沫,倒地不起。
二廖宏下去,袭来亲族,尽数倒地。
周围行人看着眼前如此血腥暴力景象,没有害怕之意。
反而觉得热血沸腾,心中舒畅。
廖氏武馆和廖氏亲族在一山县横行霸道几十年,周围百姓都遭受过欺辱。
不仅是周围百姓,就是百姓内几位廖氏之人,也觉得心中畅快。
他们也和其他人一样,都遭廖氏武馆欺负。
见到此时场景,若不是畏惧廖氏余威。
他们只怕不是当场拍手称快。
大喊一声,好!
郭腾如此捶打廖宏,除了廖氏武馆相关之人。
没有人觉得不好。
他们现在只希望郭腾手上力道再大一点,再用力一点。
今天把廖宏给抡死,最好。
躲在马车里,捂住廖致知眼睛耳朵的齐琼,看到郭腾把廖宏如此抡砸,心中也只觉得痛快。
廖成出门跑货时,她一妇人在家,时常受到廖氏族亲和廖氏武馆中人欺扰。
若非齐琼心坚,抵死不从,恐怕廖成一家,早已破亡。
看到郭腾如此暴杀廖氏族亲,齐琼心里,竟然久违的畅快。
以往心中郁结,此时也消散大半。
咚咚咚声音还在继续。
郭腾抡砸廖宏动作依旧未停歇。
哪怕廖宏现在口吐鲜血,气若游丝,郭腾也没停止动作。
“饶。。。”
“咚!”
“咳。。。饶。。。”
“咚!”
“命。。。”
“咚!”
身体遭逢上百次抡砸,廖宏终于坚持不住,开口求饶。
他现在已经感觉到心脏无法控制,脏腑已无知觉。
就连脑袋也被郭腾砸的昏沉。
脑海清明告诉他,他此时要是再不求饶,今天必定被郭腾当众抡死。
一山县横行霸道几十年的廖宏,此时也知道怕了。
“命。。。”
“咚!”
“。。。”
“咚!”
“。。。”
“咚!”
“咚!”
“咔啦。”
廖宏此时颈骨断裂,脑袋歪斜。
颈部肌肉连着脑袋,没有让廖宏头部飞出。
俨然死的不能再死。
【吸收特殊能量10.2。】
系统传来的声音,让郭腾停止抡砸廖宏尸体举动。
“哪来的特殊能量?”
沸血秘术持续燃烧气血,气血高速流动上涌,也让郭腾脑子运转变慢。
直到过了十几秒后,郭腾才反应过来。
系统刚才,应该是吸收了廖宏身魂。
“10.2特殊能量。”
“是一个人的身魂这么多,还是不凡武者身魂这么多?”
郭腾停止沸血,身形恢复正常。
看着脚下去死廖宏,郭腾一脚把他尸体踢到墙边,给马车让开道路。
“不凡,就这?”
第一次,郭腾对于不凡这个境界,和炼神相差多少,产生了怀疑。
穿上上衣,郭腾回到马车车位,继续驾车向前。
只是地上被郭腾拿廖宏尸体砸的坑坑洼洼,让马车多了几分颠簸。
远处巷子一角,敛尸人看看驾车离去郭腾,再看看躺在地上廖宏尸身,扭头瞪着把自己喊来捕快。
“二位,你们确定我是来给那少年收尸的?”
“我怎么看那廖家族老廖宏死了啊?”
胖瘦捕快没有回话,看着地上廖宏尸体,拉着敛尸人赶紧离开。
“老哥快撤,等下这一山县就要变天。”
“赶紧去找仵作,咱们今年发不发财,就看这次了。”
不仅是捕快,就连之前围观众人里,也走出不少人,向一山县四处奔跑。
廖宏身死,廖氏亲族大树坍塌。
今后一山县,天又要变化。
可这和郭腾没啥关系。
驾驶马车,郭腾在马前面挂个胡萝卜,引着它向前小步快跑。
按照这个速度,今天太阳下山前,郭腾就能带上齐琼等人,来到山南县。
一路无言,下午4点多,来到山北县。
还有不到2小时就天黑,想要驾车跑到山南县,怕不是有些困难。
夜晚情况,郭腾一人情况下,能打能跑。
要是遇上什么事情,脚底抹油,人和非人都追不上他。
“嫂子,天色不早,赶车到山南县有些困难,咱们先在山北县歇息一晚,明晚再继续动身如何?”
赶车来到一家靠近城门酒楼,郭腾对齐琼问道。
“一切听叔叔的。”
齐琼温言说道。
得到齐琼同意,郭腾叫来小二,把马车牵到后院,又找掌柜开了两间领近房间,让齐琼三人进屋休息。
嘱咐小二把晚饭食物送到屋内,郭腾也躺在床上休息。
两天一夜无眠再加一场生死搏杀,他也觉得身体稍微疲惫。
进入梦乡不久。
郭腾听到房门推开声音,接着就看到齐琼眼里含泪,面色焦急。
“叔叔,颖儿致知不见了。”
“what’s up!”
听到这个消息,郭腾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这好好的,人怎么不见了?
拉过椅子,让齐琼坐在椅子上,让齐琼讲述二人不见情况。
齐琼哭哭啼啼之后,郭腾明白了缘由。
三人本来在郭腾隔壁休息,谁知道廖致知听到客栈外有人售卖糖点。
小孩子多动,吃的多,饿得快。
便央求齐琼带着她去买东西。
可齐琼今天精神多受刺激,还有车马驰劳。
不想过去,便让廖颖带着廖致知过去买。
可谁知道廖颖带着廖致知过去半柱香功夫,二人还未回来。
齐琼这才觉得不安,赶紧从房间跑出去找寻。
可找了半天也没寻到人,赶紧来找郭腾。
“嫂子,你在屋内,千万不要乱动,我出门寻找。”
“别等我找到廖颖致知,你不见了。”
“嗯,我懂得。”
郭腾安抚好齐琼在他屋子坐好,他立刻从客栈走出来,找客栈门口掌柜黄米。
“黄掌柜,你可看见我家两个孩子。”
“一男孩,一女孩。”
“身高一个这么高,一个这么高。”
“男孩身穿青色衣裳,女孩穿着黄色衣裳。”
郭腾来到黄米前面前,对他询问道。
“客官,客栈前人来人往,您说的一男孩一女孩我真的没看到。”
黄米对郭腾昂起笑脸,对郭腾回道。
“那黄掌柜,你刚才可听到院子外有人叫卖糖点?”
“这个,我也没有听到。”
“门前人多声杂,客官所说糖点叫卖声,我真不清楚。”
黄米又是思索一下,对郭腾说道。
这让郭腾齐了怪了。
在客栈中的齐琼等人都能听到,没道理黄米的听不到。
郭腾忍不住皱起眉头,看向眼前黄米。
这孙子绝对没有说实话!
黄米的见郭腾皱眉,脸上急忙露出笑脸。
“黄掌柜,我这有1两银子,你要是能想起来消息,就现在告诉我。”
郭腾把银子放到柜台上,手指轻轻往下一按。
一两银子深深嵌入榉木柜台深处,让黄米脸色微变。
“这个,客官,咱是真不清楚。”
黄米打个哈哈,摇摇头。
血色氤氲自郭腾身上升腾而起。
黑色煞气在上面飘荡。
郭腾把黄米放在柜台前的1斤秤砣拿起来,放到手里,轻轻揉搓。
铁屑不断从郭腾指尖落下,落到黄米眼前柜台上,积蓄成堆。
“黄掌柜,不瞒你说,我从一山县过来,刚刚宰了廖家廖宏。”
“可能你不知道他是谁,可你要知道一件事。”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
郭腾把手上揉搓完铁屑手掌伸到满脸出汗黄米前。
“你今天,就如这秤砣一样。”
“你可明白?”
黄米此刻终于点头,脸色也变了。
他在山南县,自然知道一山县廖家霸道。
也知道廖家为什么霸道。
全都因为廖家有着一位不凡高人廖宏。
廖家之所以能在一山县横行数年,在一山县外行事高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于郭腾说他宰了廖宏,黄米自然是不信。
可是郭腾在他眼前,把一斤生铁秤砣用手指搓成灰。
他可就明白。
他要是再不说实话,眼前血红郭腾,就真的能像搓秤砣那样,把他给搓成灰。
“定是那本地帮派,惊龙帮不长眼,手下拍子,拍了客官家人。”
“带路。”
“啊?”
“带路。”
“噗通。”
黄米从柜台里跑出来,跪在郭腾面前。
“客官饶命啊,我一家老小都在山南县,带大人过去,就是自寻死路啊。”
“还请大人体谅体谅我。。。”
黄米的话,惹得郭腾脸色冰寒,发出冷笑。
我体谅你,谁体谅我!
谁体谅那些被拐走之人还有他们家庭!
“咔哒。”
郭腾把黄米脖子一掐,手上用力。
黄米没了声息。
“你,过来。”
郭腾指向站在大厅内,看呆了的店小二。
店小二两腿如同糖筛,抖个不停。
一步一踱,慢慢走到郭腾面前跪下。
“客官,我。。。”
“想死想活。”
“想活。”
“带路。”
“啊!”
店小二抬起头看向郭腾,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死死水迹从他身上蔓延四周。
郭腾也懒得废话,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客官,想。。。”
“咔哒。”
店小二躺倒在郭腾面前。
郭腾又看向大厅里最后一个店小二。
还未等郭腾说话,店小二猛地向客栈内跑去。
“咚。”
小二身体扑向地上声音。
郭腾不多言,走向客栈内部。
偌大的一个客栈,郭腾不信找不出来能带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