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衍现在对五皇子的事情没有丝毫兴趣,对于他来说,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苏清音却觉得这个药人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如此的药人……几乎达到了不死,这是另外一种程度上的永生。
苏清音自然觉得此事极为重要。
“五皇子自己说他对那位置不感兴趣,但是……他是真的不感兴趣吗?他既然不感兴趣,那炼制如此药人是何用意?这五皇子不得不防。”苏清音皱着眉头道。
顾景衍叹了一口气:“音音,我们不提他了好吗?”
“怎么了?”苏清音不解。
顾景衍理了理苏清音的头发:“他究竟有没有那个位置我不关心,他炼制如此药人又是为了什么也与我无关。”
苏清音奇迹般的懂了顾景衍的未尽之语,脸色有些尴尬道:“那日袭击我的本就是那群药人,既然打不死我又何必浪费体力?只是没想到是五皇子。”
是,她的确是没想到。
她与五皇子本身也就没有见过几次面,谁知道这五皇子还有这变态嗜好。
“我知道这几日让你担忧了。”苏清音看着眼前的人,轻声道。
顾景衍抱着苏清音:“你的事,我怎么会不担心?只是……音音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会后悔?”苏清音或许是刚醒来,脑子转的没那么快,几句话的功夫还没跟上顾景衍的思路。
顾景衍垂着眸子:“在东陵的时候,你不会如此被迫。”
在东陵的时候,苏清音乃是堂堂一国丞相,虽然萧逸淮一直怀疑,可是却也不曾亏待与她。
萧逸寒与萧逸尘与她更是关系极好。
朝堂之上更是几乎她一人说了算,百姓爱戴,风光无限。
虽然有时也会遭遇刺杀,可有萧家皇室几人相护,自然不会有事。
更别提萧逸寒与萧逸尘二人对她皆是有意的,萧逸淮态度不明,虽然不知音音女儿家的身份,却也曾经说过,若是音音是个女儿身,他定当以皇贵妃之位迎娶。
无论是萧逸淮是因为什么,却愿意给音音这句话,也能看得出来……倘若音音的女儿身真的暴露,萧逸淮到底是杀是留还有一番的纠结。
可到了南祈呢?迫害,囚禁,威胁,刺杀几乎都尝遍了。
他自己也不敢去赌,他其实是有些愧疚的。
其实如果真的按着苏清音的原计划,她应该……不会跟着他来南祈,四国除却东陵南祈,西岳北夏,甚至是漠北都是个好去处。
闻人策虽然癫狂暴力,但是目前看来不会对苏清音下手。楚君樾本就是个温和的人,哪怕苏清音去了北夏,楚君樾也不会不讲道理。
漠北那就更好了,漠北是草原民族,按理说起来,音音更喜欢漠北吧。
但是……由于他的私心,他不愿苏清音离开他。
可如今……他真的还能有多大的自信心能护住她?
莫非他就真的是天生孤寡的命吗?他喜欢的,喜欢他的都会注定离开他是吗?
他就注定一个也留不住吗?
苏清音在一旁喊了顾景衍好几声,偏生的顾景衍跟被人夺了魂一样,一动不动。
顿时就有些不耐烦了:“顾景衍,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苏清音话音刚落,顾景衍猛的将人抱在怀里:“音音,别走好吗?”
苏清音纳闷儿:“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我跟你说药人的事儿呢?”
“我知道,你本性自由,不喜拘束,我强迫你来南祈是我不好,但是……”
苏清音皱眉:“顾景衍,你受什么刺激了?”
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跟着顾景衍来南祈,她的本意是离开东陵,做回老本行,游山玩水岂不是自在极了?
可是……她没想到,她身边的所有人……几乎都看出来她与顾景衍之间的那些情意。
她也不曾想到,她居然真的会喜欢顾景衍,而且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到另外一个龙潭虎穴。
甚至毫无怨言。
“音音,我……”顾景衍不知道该怎么说,理智想放苏清音离开,但是却极其不愿意。
矛盾至极。
苏清音微微垂眸:“你是后悔了?后悔带我来南祈了?”
“不是,我不是这么想的,我只是……”顾景衍听到苏清音的话,连忙反驳。
他怎么会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就因为这一次意外吗?顾景衍我从一开始的确是没有打算来南祈的,但是你记住,是你先招惹我的,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愿意要的!别想离开!”苏清音看着顾景衍道。
是,是顾景衍先来招惹她的。就算是她先招惹的顾景衍,可在最后她也并未缠着顾景衍。
是他要顺着的,是他给她的承诺!
她甚至在那之前已经想好了所有,是顾景衍派人来救她的。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
所以……别想着离开!
顾景衍一听这话,顿时放心了:“不会,我不会离开。”
只要苏清音不离开,他怎么样都行。
苏清音听了这才露出了些笑脸。
……
这几日,苏清音都在四皇子府,顾景衍派人给镇国公府传了信。
镇国公哪怕再不愿意,也只能妥协。
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燕京城内流言四起。
有人说四皇子殿下与五皇子殿下因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有人说那个女人是狐狸精转世,就是来迷惑人心的。
有人说那个女人其实已经跟五皇子殿下滚上了床,瞒着四皇子殿下。
真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夜白传来消息的时候,顾景衍硬生生的一巴掌拍碎了桌子,好好的一桌饭菜顿时用不得了。
苏清音有些无语的看向顾景衍:“有什么可生气的?”
对啊,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不过只是当了一次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罢了,再说了那一日五皇子府邸火光冲天,百姓们不就最喜欢猜测,以讹传讹,捕风捉影了吗?
既然都是知道的,那还生什么气?
“定是有人放出去的流言。”顾景衍看着面色沉静的苏清音。
苏清音毫不在意:“有人放出去就有人放出去呗,随便他们怎么猜测,他们要是能猜到真相算我输。”
顾景衍看着苏清音有些无奈:“什么时候你的忍耐性这么好了?东陵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是,东陵时候的苏清音以怨报怨,从来不会这么平静,知道的档口就能把那个人说的哑口无言。
“不是我的忍耐性好,而是如今最后一张祭游帖在我手中,他们若是还想得到,就不会放出流言,多半是女儿家的小打小闹。”苏清音缓缓道。
是谁她大概也有些数,与她结怨的也不过那么三四个人,皇子们现在若是想登上皇位,就不会动她。
这流言蜚语而已,有什么承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