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交给秋生一些符咒。
这些符咒全部都是镇尸所用,不管是僵尸,还是行尸,都有一定的压制作用。
秋生点点头,接过墨斗:“放心吧,师父。”
“嗯……”
九叔转头看向杨辰,皱眉道:“师弟,我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今天晚上会出事,要不你今天晚上去任家一趟。”
其实杨辰也有这个想法,不管怎么说,风水先生还是不见人影,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
“那好,今天晚上我就走一趟。”杨辰点点头,又看向文才两人,说道:“你们记得棺材下面也要弹上啊。”
电影中就是这两个家伙没有弹下面,才让僵尸跑出来的。
“放心吧。”秋生头都没有抬,随意回了一声。
杨辰摇摇头,对九叔说道:“师兄,那我就先去任家了。”
“去吧。”九叔凝重的点点头。
等杨辰离开后,九叔看向秋生和文才,说道:“你们认真点,千万不能弹漏了。”
“是,师父。”
九叔微微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
任府。
杨辰刚刚进门。
便传来任发的声音。
“杨小师父,你来了。”
循着声音望去,任发在下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任老爷……”杨辰淡淡一笑。
“杨小师父不用客气,来客厅里面请。”任发哈哈一笑,挥手示意进客厅。
杨辰点点头,跟着任发来到客厅。
落座后。
任发笑着说道:“杨小师傅今天晚上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
一提起这个事情,杨辰就不由的眉头紧皱:“任老爷,令尊的尸身有些问题……”
“啊……”任发惊呼一声,连忙道:“什么问题?”
杨辰挥挥手,示意不用在意:“任老爷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和师兄能能处理,不过为防万一,所以我今天晚上在任府住一晚,你看没有问题吧?”
“这当然没有问题啊。”任发满口答应,笑着说道:“杨小师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都可以。”
他其实一直都对杨辰挺有好感的,在加上女儿那方面,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啊。
“那就多谢任老爷了。”杨辰微微拱手。
任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家父没有问题吧?”
杨辰淡淡一笑:“任老爷请放心,令尊目前在义庄,有我师兄林九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那个风水先生,不然今天晚上就不会过来了。
两人在大厅又聊了一会。
片刻后。
任婷婷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
她一看见杨辰,美眸一亮:“杨辰,你怎么来了?”
杨辰尴尬一笑:“还是关于你爷爷的事情,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在任府住一晚。”
“真的吗?”任婷婷一喜,差点就要叫出声。
“咳咳……”
一旁的任发赶紧咳嗽了两声。
他是非常了解这个女儿的,一眼就能看出女儿是喜欢上杨辰了,不过也不能如此放肆吧,好歹也要矜持一下啊。
虽说他对杨辰也比较满意,但八字还没有一撇啊。
任婷婷看见父亲的样子,脸颊一红,连忙退到一边。
“杨小师父,让你见笑了。”任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说道:“今天晚上你就睡客房吧,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下人。”
杨辰点点头,他听的出来,任发这是想让他先离去,也就没有多说,转身向客房走去。
等杨辰走后,任发拽着任婷婷的手,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你,大晚上的,能不能矜持一点?”
“爹……”任婷婷一把抱住任发胳膊,娇嗔道:“爹,您又不是不知道女儿心里的想法。”
“爹自然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不过那杨辰是个道士啊。”任发眉头紧皱。
“道士怎么了?道士也可以成亲啊。”任婷婷小嘴一撅,有些不乐意的说道:“爹,反正我不管,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说完,任婷婷转身便离去了。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任发长叹一口气。
…………………………
义庄。
停尸间。
“砰砰砰……”
秋生和文才弹完最后一根墨斗线。
两人伸了个懒腰。
秋生看手上还有些墨水,坏笑一声,甩给文才。
“啊……你个混蛋……”
文才尖叫一声,转身便向秋生追去。
“来追我啊。”
两人就这样追追打打,向院子里跑去。
而就在他们刚刚走后。
“砰……”
棺材猛地震动了一下。
上面的符咒散发金光。
那墨斗线,也随着棺材板的震动,缓缓升高。
片刻后。
棺材板恢复原样。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符咒完好无损。
墨斗线也清晰可循。
只是,在那棺材板的最底部,却没有墨斗线。
前院。
秋生点起一把香插在二八大杠上面,便向巷子中驶去。
他平时没有住在义庄。
而是和姑妈一起住。
白天在九叔这里学艺,晚上就要回家。
月光下,小路上夜雾缭绕。
树枝似爪牙一般,从林中伸到路边,在那氤氲雾气中,就好像是人的手,不停在路边打招呼。
“哼哼……”
秋生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脚踏二八大杠,从这里经过。
雾气忽然上浮。
不经意间,从那雾气中走出四个身穿喜服的男子,抬着一顶轿子,向秋生奔去。
当然,这一切都是秋生看不见的。
同时,他也不知道,其实人家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
半山腰。
茭白的月光铺洒在地面上。
四周到处坟墓,有大的,有小的,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些坟墓上面的树枝,稻草,向远方伸去。
渗人无比。
不远处,还有个深坑,一块墓碑。
要是任发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就是埋葬他父亲的地方。
“砰砰砰……”
一阵脚步逼近。
片刻后。
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上前,正是当年的那个风水先生。
他抚了抚发白的胡须,一扫那墓碑,有些不屑:“老东西,你没有想到我还活着吧,当年这块地本来是我家的,你非要抢夺,现在我就要杀你全家,以泄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