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刚要开口,忽然想到了云卿卿对她说的那番话。
她在a国化名云淡。
两人相处了那么多年,她对云卿卿最了解不过,像她这样孤傲磊落的人,如果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怎么可能隐名埋姓。
更何况,这个男人八成是两宝的爹地,卿卿蛰伏在他的身边,必然有隐情。
她不能让挚友前功尽弃。
呼吸间,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茫然道:“卿卿是谁?”
封九枭微微皱眉,难道他出现了幻听?
也对,自己的女人风华无双,而那个女人劣迹斑斑,两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竟然会把她们两个联想在一起,果然是疯了。
云卿卿这个女人,单是让他想想,都令他觉得恶心。
乔伊见封九枭没再追问下去,便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她所入驻的酒店位置偏远而且看上去脏污不堪。
抵达目的地,封九枭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递给她:“拿着这些钱在附近找个上档次的酒店。”
乔伊惶恐:“谢谢九爷,我不能要。”
封九枭强行塞进了她的手里:“这是帮我女人给的。”
乔伊只能勉强收下:“谢谢九爷。”
封九枭想到她跟夜斯爵的纠缠,最终沉声道:“如果你心里真有阿爵的位置,那就离他远点,他能够爬上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夜氏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乔伊瞬间脸色惨白,死死的咬着颤抖的唇。
她怎会不知自己是夜斯爵的污点。
可是那个死咬着她不放的人是夜斯爵,而不是她。
更何况,夜斯爵把乔桥握在手里,她怎么可能不被他牵着鼻子走?
封九枭回到酒店时,看到厨房里一片氤氲,甚至还有面糊了的味道。
女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似是想什么事情想的出神。
他迅速走过去,将燃气灶关合。
“想什么呢,面都糊了。”
云卿卿这才反应过来,竭力的掩饰慌乱,故作淡然道:“在想乔桥,他昨天刚刚脱离危险,按理说应该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结果被夜少的人接走了,也不知道小家伙现在怎样了。”
“放心,阿爵不会对他怎样。”
“你以前就认识乔伊?”
“炎都的人,没有不认识她的,毕竟当年那件丑闻,可谓是轰动全城。”
云卿卿一直觉得乔伊身上有一种忧郁的气质,不是无病呻/吟强说愁,而是时间磨砺的忧伤。
只不过那丫头的嘴巴很紧,从未跟她提起过一个字。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封九枭见她对乔伊的过去很感兴趣,便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在腿上,眼眸里满是戏谑:“想知道?”
“当然。”
“那就亲一下。”
云卿卿暗自骂了他一句狗男人,随即将唇凑过去,原本打算蜻蜓点水,却在唇瓣靠近时,被他猛然扣住脑袋,吻的又野又深,几乎想要将她拆骨入腹。
直到将她的唇妆吻花,他才将她松开,满意的用指腹摩挲着莹润微肿的唇瓣:
“乔伊是阿爵领会夜家的养女,可谓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但在她十八岁成/人礼上,却躺在了夜老爷子的床上,所以,养女就成了小老婆,而且入不了家谱,见不得光,只能圈养在外面。”
云卿卿的眼眸里满是震惊:“你是说乔桥是夜少的弟弟?”
封九枭点了点头:“确切来说是夜老爷子的私生子,因为不曾入家谱,所以没有任何的继承权,而老爷子早在多年前就失去了夜家的话语权,并没有为他们娘俩谋下什么,如今人也归了西,这娘俩的处境恐怕更加艰难。”
云卿卿脑海里浮现出她第一次见乔伊的光景。
那时候她穿着夜店推销啤酒的清凉工作服,一桌一桌卑微的推销酒水,被男人灌酒、揩油,甚至差点失了清白,幸好被她救下。
当她提出要给乔伊工作时,她立刻带着儿子给她磕了几个响头。
她当时就想,这女人该是经历了多少磨难,才把自己变得这么卑微。
饶是卑微,她也没有失去做人的底线,否则以她的样貌、身段,明明可以让自己过的很舒服。
“我相信乔伊不是为了攀附富贵而丢掉尊严的女人,当年的事情,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封九枭爱惜般的吻着她的眉眼:“宝宝,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坚守底线,一身风华。”
“如果我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好呢?”
封九枭声音暗哑:“你的好,你的坏,我都会接受,只要是你。”
他的吻顺着她的下巴一路蜿蜒,停留在纤细优美的天鹅颈,又香又滑,令他情难自控。
云卿卿被他吻的身体发软,就在他用唇齿将她身前的扣子咬开时,她恍然醒悟,慌乱的将他推开。
“别闹了,我去订餐。”
看着女人仓皇离开的身影,封九枭缓缓的闭上了眼眸,努力的将身体里的野性摁压下去。
既然她需要时间,没关系,他慢慢等,反正一辈子很长,他等的起。
敦煌酒店的总统套房门口站着一个纤细怯懦的身影。
乔伊正考虑要不要摁下门铃时,门已经自动打开。
夜斯爵冷嗤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来之前不知道把自己脏污的身体洗干净?”
乔伊的脸色苍白,但是想到儿子,她只能强忍下屈辱,拿了夜斯爵丢过来的浴巾,便去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她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她的发丝上还滴着水珠,那张小脸被热气熏染的微红,特别是那双如小鹿一般的眼睛弥漫着雾气,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夜斯爵厌恶她这双眼睛,如果不是当年的怜悯,她也不会让他成为炎都最大的笑话。
“收起你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过来伺候我。”
乔伊咬着唇走到他的面前,帮他捏着肩膀。
夜斯爵猛然攥住她的手腕,冷嗤道:“伺候男人不懂?看来老爷子没有好好的调/教你!”
乔伊疼得牙齿发颤:“这些年我……根本就没有跟在他身边。”
“呵,像你这样的贱货,就算没被那老东西上,也没少被其他男人上,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