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将手指摊开时,却发现上面又一个细小的孔,像是被针扎一样的伤口。
狐疑之下,她将罐子打开,果然看到一条红色的小虫子正欢快地攀爬着。
想来它刚才已经吸了她的血。
“小家伙,你若是再调皮,我可就不要你了。”
蛊虫像是听懂了什么,竟然老老实实的蜷缩着身子。
云卿卿随即将小罐子放在了包包里。
谢暮初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
阿古达把他们带到了一座旅馆,并且对他们叮嘱道:“晚上最好不要出来走动,以免被当成可疑人员抓走,最近弥家有些混乱,弄得人心惶惶。”
几人一路颠簸,早就有些疲惫。
云卿卿洗过澡后,便躺在了床上。
她想要翻看手机却发现手机在南疆是没有信号的。
无聊之中,她便拿出那个血蛊虫把玩,却发现这家伙竟然变成了诡异的蓝色。
原来它在吸饱血的情况下会变成红色,其他状态都是蓝色。
云卿卿摸了摸它柔-软的身体:“记住了,我是你的主人。”
小蛊虫似乎很享受她的抚摸,舒服的舒展着身体。
云卿卿被它这副憨态逗笑了。
以前的时候听风轻讲起过蛊虫的事情,但是像这种活体蛊虫,她还是头一次见。
“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她想了想道:“就叫皮皮吧。”
玩够了之后,她就将皮皮装回了小瓶子里。
后来发现她有条项链,恰好断裂的地方恰好可以勾住小瓶子的瓶颈,便索性将小瓶子当成吊坠系在了项链上,而后戴在了胸口。
大概是太累了,云卿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瓶子里的皮皮有些躁动不安,它竟然爬出了瓶口,趴在云卿卿心口的位置吸起了血。
云卿卿醒来的时候是后半夜,她是被外面的枪声惊醒的。
拉开窗帘一看,外面灯火通明,街角一片混乱。
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敲门声。
“姐姐,快点起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云卿卿飞快的穿好了衣服,拎着行李走了出去:“到底怎么回事?”
“阿古达说,弥家的军队不知道为什么到处在抓外宾,说是发现了间谍。”
不知道为什么,云卿卿隐隐约约觉得对方是冲着他们来的。
否则为什么他们一入驻酒店,就有人来抓外宾?
来不及多想,她立刻跟随两人离开。
阿古达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店后门。
三人立刻上了车。
车子穿行在杂乱的街道。
糟糕的是,各个路口都有关卡。
阿古达的车子被拦了下来。
“请出示一下证件。”
三人随即将伪造好的证件拿了出来。
那人探头朝着车内看了看,他指了指云卿卿道:“她是谁?”
谢暮初伸手将云卿卿揽在怀里:“我妻子。”
阿古达也解释道;"他们是来南疆旅游的游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那人瞥了云卿卿一眼:“你们走,她留下。”
拜蒙正要发火时,云卿卿攥住了他的手腕。
谢暮初丢给阿古达一个眼神,阿古达随即下车跟那人交涉。
片刻后阿古达沮丧的返回:“他看上了云小姐,想要云小姐做他的小老婆。”
拜蒙顿时就火了:“他妈的想吃屎吧!”
谢暮初冷静道:“猛踩油门冲过关卡!”
云卿卿提议道:“我来吧。”
她跟阿古达换了位置。
那个男人以为他们已经商议好了,毕竟在南疆这个地方,女人的地位并不高,如同一件商品一样。
用一个女人换取一张通行证,在他们眼里很划算。
但是他没有想到,云卿卿直接踩下了油门,将他撞飞后,便朝着关卡冲了过去。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刻上前围拢,但都被云卿卿撞飞。
她将车子开到了极速,疯狂的朝着大路飞奔。
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咒骂声,车子的轰隆声,以及鸣枪的声音。
谢暮初掏出了藏在身上的武器,对着后面一顿发射。
后面的人很快被甩掉。
云卿卿勾了勾唇;"谢秘书长,枪法不错。"
“云小姐的车技也不错。”
拜蒙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我姐可是蝉联多个赛季的赛车手金杯冠军,这些鸟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谢暮初看向云卿卿的眼神多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拜蒙朝着他眨了眨眼:“别太崇拜我姐,我姐能耐的地方多着呢,以后慢慢体会。”
众人甩开了j队的追击后,便只能弃车,生怕那些人认出这辆车。
为了防止遗留任何的蛛丝马迹,谢暮初吩咐阿古达将车子浇满汽油,而后点燃。
既然只能步行离开。
拜蒙喘着气息道:“妈的,这群人恐怕会咬着我们不放,会将酒店一个一个的盘查,到时候咱们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阿古达提议道:“不如先去我那里,我那里虽然有些偏僻但也安全。”
众人走了许久的夜路,已经是又渴又累,只能同意这个提议。
阿古达带着他们穿过森林,来到了一个极其简陋的小院。
小院里有一个竹楼,一共上下两层,上层可以住人,下层则是圈养着牲口。
谢暮初提议让云卿卿睡在二层,他们三个男人轮流守夜。
“我们是一个团队,自然没有搞特殊的必要,这样吧,我们两两组队守夜,一队守上半夜,一队守下半夜,也两人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谢暮初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丝钦佩:“好。”
拜蒙看了他一眼,随即提出跟阿古达一队。
谢暮初跟云卿卿则组队守上半夜。
南疆的夜色很美,月亮皎白,云层稀薄,周围环绕着星辰,耳边是虫鸣的声音。
云卿卿托着腮看着这绝美的夜色,心中不免感慨,这么美的景色偏偏逢在了南疆这方乱土,估计没有几个人会平心静气的欣赏这份美。
谢暮初则看着她:“能不能问云小姐一个冒昧的问题。”
“你既知是冒昧,那就没什么好避讳的。”
谢暮初笑了笑:“云小姐是爽快人,你跟封九爷为什么要分手?”
云卿卿顿时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