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他的声音,还有孔武有力的身材……我什么都喜欢,似乎所有美好的词语都无法修饰他的好。”
文无双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你就是个小花痴。”
“我也说不清楚,可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告诉我,他就是我的男人,应该属于我,似乎我们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或者上辈子见过,致使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啧啧,你这叫一见钟情,跟我聊聊,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我落水了,是他救了我,还夺走了我的初吻,说是初吻,可是他吻我的时候,却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他以前也是这么吻我的,你说怪不怪?”
“有些事情很难说清楚,就像是有些缘分令人迷糊一样。”
“那你跟姜医生呢,你不是说小的时候见过他吗,跟我说说。”
文无双摇晃着手中的红酒:“那时候我大概只有五六岁的模样,由于调皮,趴在我爷爷的大鱼缸里逗锦鲤,谁知道一不小心栽了下去,恰好姜岩正在那里看书,你猜他怎么着?”
“这很难猜,毕竟有的时候我师哥不走寻常路。”
“他学司马光,竟然砸了那口大缸,要知道那口大缸可是几百年前的宝贝,把我爷爷疼得脸都青了,其实大缸里的水根本就不深,是我太过慌张,以为自己要死了,一直不停的喊救命。”
苏木槿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我师哥还有这义勇之举。”
“是啊,我现在还记得他那时候的模样呢。”
“那他还记得你么?”
文无双的笑容瞬间消退;"他好像完全不记得我是谁了。"
“或许记得,只是不太确定,所以没跟你相认。”
文无双苦笑道:“怎么可能?你们学医的有几个脑子不好使的?记忆力太差也学不来这行啊,我觉得他或许认出了我,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我在想,我是不是哪个地方得罪了他,让他一直记仇?”
“绝对不会,我师哥根本就不是记仇的人。”
“那我不漂亮吗?”
“漂亮啊,无双姐最漂亮了。”
“可他为什么拒绝了我?”
一想到姜岩的拒绝,文无双顿时有些泄气。
“无双姐,我相信你一定能够用魅力打动师哥。”
“好吧,为了你这份相信,我也打起精神来,重新追究我的姜医生,你看着吧,等我把他追到手,一定把他痛扁一顿!”
“好,为了无双姐的愿望干一杯!”
两人将杯子碰在一起,相视一笑。
战冥擎并没有回战家,而是驱车来到了母亲留给他的别墅。
景炎已经等候多时。
“你终于回来了。”
战冥擎躺在了床上:“开始治疗吧。”
“你想通了?”
“我总要回到那里,可若是过不去这个坎儿,迟早会被敌人当成把柄一样牵制。”
“好,那就开始吧。”
战冥擎闭上了痛苦。
催眠正式开始。
他梦回了w战区,冲天的火光,到处都是鲜血,一具具尸体倒挂着,当尸体翻过来时,都是一张张熟悉的脸。
“啊!”
战冥擎从痛苦中苏醒。
景炎心疼道:“还是不要继续下去了……”
“不,继续!”
催眠断断续续的进行,战冥擎多次从痛苦中苏醒。
w区一直是他的痛,一想到那些连尸骨都没有带回来的队友,他顿时疼到无法呼吸。
景炎见他这么痛苦,多次想要打断,都被他拒绝了。
直到天亮的时候,治疗才结束。
战冥擎已经被折磨的憔悴不堪。
他的眼眸中满是红血丝,唇色苍白,手指一直在颤抖。
景炎知道他的痛苦。
这项催眠治疗,等同于让他再经历一次痛苦。
战冥擎多次痛到昏厥,好在他挺了过来。
只要挺过来,那便说明他已经过去了这道坎儿。
景炎地给他一杯水:“来,先喝点水。”
战冥擎嘶哑着嗓子道:“我要回w区,我要带回他们的尸骨。”
“那你有没有告诉苏小姐?”
见他紧抿着干裂的薄唇,他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告诉苏木槿,也没有打算告诉她。
“冥擎,她是你的女朋友,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我不想让她跟我一样痛苦,所以求你帮我瞒着她。”
“可是你终究要去w区的,而且生死未卜,难道也要瞒着她?”
“如果我能活着回来,自然会遮掩好一切,如果我死在了那里,你就让她忘记我,找个好人嫁了吧。”
“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这是我对他们的承诺。”
景炎叹息一声:“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讲道义,让自己活得太累。”
“拜托了。”
“我可警告你,苏小姐是个好女人,如果你死在了那里,我会立刻告诉她,说不准还会追她,让她做我的妻子。”
他这么说只是想阻止战冥擎前往w战区。
战冥擎猛然揪住了他的衣领,正要打他时,又想到自己此去生死未卜,顿时泄了气。
“嗯,我相信你会好好待她。”
“战冥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景炎收拾了东西随即离开。
战冥擎跌坐在床上,痛苦的揪扯着头发。
他爱苏木槿,想给她幸福,可他不能失了跟兄弟们的约定,无论如何他都要把他们带回家。
文无双与苏木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时,苏木槿立刻去浴室洗去了一身的酒气,却洗不掉宿醉的疲惫。
姜岩见她一直打哈欠,便道:“接下来的手术我一个人完成就可以,你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师哥,我没事的。”
“我现在命令你马上休息。”
“师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你带给我的好消息了。”
“我跟战冥擎……和好啦!”
姜岩愣了一下,压下心底的苦涩,笑道:“那敢情好啊,师哥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好啊,到时候我一定让师哥喝个够,对了,师哥,你刚才在手术室里不是有事想跟我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