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还真是复杂,婚姻是那么神圣的一件事情,竟然把它当做一项任务,如果连婚姻都能算计的话,那这人还有什么底线?”
“他跟你不同,他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人,也把家族荣誉,以及上面的赏识看得很重要,这些都不允许他有任何的差池。”
“以你的意思,我很难摆脱跟他的婚约了?”
“非常艰难。”
文无双不屑的勾了勾唇:“那也未必。”
“怎么,你已经想好了法子跟退路?”
“是啊,他在意什么,我就用什么来做武器。”
“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引火上身。”
“放心吧,我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那我祝你好运。”
此时战冥擎的手机响了,是警局那边打来了电话,他们找到了那晚带走六一的那辆车。
战冥擎让他们将视频发在他的手机上。
苏木槿也凑了过来。
视频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了,可是依旧露出了车牌尾号。
苏木槿只看了一眼就确定带走六一的人正是苏家姐妹的车。
“我知道这辆车的主人是谁了。”
“谁?”
“苏清歌,这辆车是秦峥买给她的,当晚开着这辆车前来秦家的人是苏韵语。”
“嗯,我当时也猜测是现场的宾客带走了六一。”
这件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文无双自然知晓,她错愕道:“苏家姐妹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动秦家人,不过这有些说不过去啊,苏清歌不是秦峥的未婚妻么,为什么会这么算计秦终霜?”
苏木槿太了解苏清歌的为人了,冷笑道:“就算幕后指使者是她,她也会推苏韵语出去挡枪。”
或者说,这段视频就是苏清歌有意流出来的。
毕竟这件事情越闹越大,秦家那边不依不饶,驰家也一直给警局施压,警方人员势必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件事情如果追查下去,她自然跑不掉,与其这样倒不如把替罪羊踢出来。
果不其然,很快战冥擎又收到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有个女人抱着六一下了车,这个女人赫然是苏韵语当天参加晚宴的装扮。
“看来苏家今晚要热闹一番了。”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可以吗?”
“嗯,我是今晚抓捕行动的特训员,可以亲临现场,也可以远程指挥。”
“当然要去了,我很想看到苏家姐妹狗咬狗的场面。”
文无双也道:“我正好想找个消遣的地方,不如跟你们一起去看看戏。”
战冥擎驱车抵达金文娟所租住的小院。
只见警车已经将那里围堵得水泄不通,只有执行人员才能进入。
战冥擎就把车子停在了门口的位置,随即下了车。
苏木槿跟文无双只能坐在车上看热闹。
“我看苏家姐妹的脑子简直抽了,竟然敢打秦家的主意,这是不是攀附不成恼羞成怒了?”
“八成是这样,秦峥一直想跟苏清歌解除婚约,霜霜对她也总是冷眼相待,她便生出了算计孩子的歹意。”
“真不要脸啊,连个三岁的小孩子都不肯放过。”
此时屋内传来金文娟跋扈的声音。
“你们不要动我的女儿,她们平日里最乖巧了,绝对不会招惹是非,你们凭什么把她们带走!”
“苏夫人,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如果两位千金跟本案件无关,我们一定会把人送回来。”
“哼,我才不信你们的屁话,说不准时哪个王八蛋嫉妒我女儿的美貌,想要趁机陷害她!”
“苏太太,您若是再这么无理取闹,我们就只能以妨碍执法罪将您一起带走了。”
一听到这句话金文娟瞬间怂了,只能把所有的怨气撒在苏国华的身上。
“你个没用的废物,女儿都被人带走了,你也不放一个屁,当初我是瞎了眼才嫁给你个懦夫,如果我们还住在淮海路的大房子里,就不会被人瞧不起,被人恣意践踏了!”
听到这里,苏木槿顿时有些无语。
他们一家人还挺有意思的,竟然把所有的错处都归咎在她的身上。
明明是两个女儿犯下的错处竟然还怪她当初把他们赶出了别墅。
眼看金文娟没了声息,苏清歌顿时稳不住了:“你们不是已经确定了嫌疑人了吗,为什么还带我走?”
苏韵语扭头望向她:“姐姐,你什么意思?”
“妹妹,你就跟警察叔叔现场承认了吧,是你跟小朋友开了个玩笑才发生了这种事情,你绝对不是故意的。”
苏韵语没有想到她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还让她来当替罪羊,顿时火冒三丈。
更过分的是苏清歌竟然对警察道:“我可以帮秦家做证人,证明六一确实是我妹妹带走的!”
苏韵语气恼的冲到她的面前,揪住她的头发叫嚷道:“苏清歌,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明明是你挑唆我这么做的,而且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帮你出口恶气啊,到头来你竟然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了我的头上!”
两姐妹打得难舍难分,只不过苏清歌有些扭捏,瞬间落了下风,被苏韵语打得满头是血。
警方人员不得不叫来了一辆救护车,将她送去了医院。
她被抬上担架时,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苏韵语这才明白自己又被她算计了一把,毕竟去医院要比去警局好多了。
“苏清歌,我今天才算看透你,你简直不是人,如果我再叫你一声姐姐,我就遭天打五雷轰!”
苏韵语被警方人员带走,她经过战冥擎身边时,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朝着他冲了过去:“是不是苏木槿那个小浪蹄子让你来陷害我的!”
只是她还没有碰到战冥擎的衣角就被人制服在地。
她不甘又狼狈的看着战冥擎。
战冥擎丢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随即吩咐警方人员把人带走。
苏韵语被强行摁在了车里,她扭头跟苏木槿的目光相撞,顿时眼眸猩红。
“苏木槿,我就知道是你在搞我!”
苏木槿淡淡道:“你把自己掂量得太重了,明明是你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