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月也一起过去吧,待会儿我去了师父那里,就跟你回去。”
当老夫人看到瓦罐中的蛊虫时,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这些东西都留在我这儿,不过菲儿,关于蛊虫这事儿,为师有义务将此事儿告知给西域陛下了。
毕竟蛊虫再现,就怕引起几国大乱,到时候倒霉的还是百姓们。
为师虽然答应了你不生长,但既然随便都能搜出这么多,已经不是小事了,你明白为师的意思吗?”
这道理方菲自然懂,看着床榻上躺着的舅舅,方菲的神情不由浮现出几抹担忧。
“你的顾虑为师知晓,放心好了,等你舅舅解蛊之后离开西域,为师再亲自去禀告陛下。”
“好,多谢师父了。”
关于大康朝大皇子用蛊之事,方菲终究还是没有对自家师父说出来。
毕竟家丑还不外传呢,师父虽然会为了舅舅隐瞒此事儿,可在几国利益之下,谁能料定师父不会站在自己国家的利益之上考虑呢?
罢了,此事儿待外公来了之后,将此事儿与外公细细说道一下。
外公身为大康朝的重臣,与君瑾澈一起,相信与皇上道出实情,或是用其他委婉的方法,指出大皇子用蛊,让大康朝的皇帝,早日铲除那祸害,也是可以的。
自己的不孝之子,自己去处理,可不得让别国借此机会讨伐大康朝才是,方菲目前是这样认为的。
得知方菲今日要回家了,老夫人也没拦着。
“那每日辰时过来,早上为师看着你给他施针后,就带你去医馆坐诊,你给为师打打下手,也有不少能实践的机会。”
来了几日,都不见师父去坐诊,方菲终于也等到了这一日,高兴的立即点头应下。
从赫连府回到都佐的小院,方菲先去看了看幽冥虎,见它在呼呼大睡,也没忍心将它弄醒。
“小姐,那些人全部死了,依他们的长相,大概能辨别出,他们可能是南疆人或是我们大康朝的人。”
冷月将他们调查到的事儿,与方菲汇报了一下。
方菲倒是没什么心情沉重的了,那些人虽然还会再出现,但现在自家舅舅只要能解蛊,一切都好。
“嗯,这事儿等阿澈哥和外公来后,你们与他们细细说一下。
相信此事儿,外公他们调查这幕后的人,更为容易。”
第二日,方菲前脚刚去赫连府,君瑾澈他们一行人,乔装成了商人的模样,便是进了大晋城。
都佐看着多年未见的主子,激动得热泪盈眶,急忙将人迎进了小院。
“菲儿呢?”
到了这么久,都不见自家外孙女,尹老满是疑惑,更多的是担心。
闻言,都佐脸上却是一笑“主子,二小姐现在应该在赫连府上,主子你别担心,大爷也找到了,而且二小姐还拜师在赫连府的老夫人门下为徒了,这几日都忙着给大爷调理身体,待会儿就会回来的。”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导致尹老一时没反应过来赫连府是谁。
但得知自己儿子已经找到,看都佐那笑眼盈盈的样子,应该是有惊无险,他也松了口大气!
“好,好好!找到就好!还以为要费上一番功夫,找到就好。
倒是没想到,菲儿果然还是找到她舅舅了!
害得老夫我自责不已,想着当初,为啥就将她舅舅失踪的事儿告诉了她?
本以为,她到了这大晋城,会听话的让你们护送回去,倒是没想到,这丫头是个有主意的。
可惜,可惜不是男儿身!
若是身为男儿,老夫定当带她驰骋沙场!
她个女孩子,老夫还是宠着惯着就好。”
大概是太意外,或也是这几月的担忧在这刻总算全部放回了肚子里,尹老的心情很不错。
两月的时间,让他本保养得还算年轻的容颜,瞬间苍老了不少。
看到尹老脸上的笑容,跟随他一路的亲卫军们,也为之高兴!
果然虎父无犬子,他们家主子的外孙女,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啊!
小小年纪,带着一个侍卫,就敢越过沙漠,独闯西域,还在自家主子之前,就找到他们大爷!
果然是个能人!
“赫连府,你说的是西域医术世家的赫连府?”
一旁的君瑾澈倒是抓住了重点,想再一次的确认一下,他希望不是自己耳朵出错了。
毕竟这赫连府,可是多少医者向往的地方?
若是那小丫头真能有如此机遇,那也是她的造化。
“回这位公子的话,正是西域鼎鼎有名的赫连府。”
闻言,这次不止是君瑾澈激动了,就连尹老,和他的属下们,也一个个的激动和震惊了!
“好好好,菲儿果然好造化!
这可是赫连府!要知道,赫连府的医者除了给他们西域人看诊好请外,几国的君王想要请他们都是很难的!
菲儿果然好样的!”
尹老眼眶湿润,大概是几个月的阴霾在这一刻也被两大好消息全部给清扫,顿时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
也或许,是在为方菲有如此造化,激动的!
“主子,属下命人将房间收拾好,主子们赶路,定然也累了乏了,先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小姐就应该回来了。”
“好,大家都辛苦了,都佐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待会儿命人准备一些好饭菜,让大伙儿先好好吃一顿。”
“属下一点都不辛苦。厨房已经准备上饭菜了。”
大概是几日,众人都没好好休息,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大白天的一群人直接回屋睡觉了。
就连君瑾澈也有点支撑不住,毕竟来回根本没有歇息,相当于从大康朝边境到大晋城,他跑了两趟来回。
这一睡,都到了晚上。
君瑾澈出来时,方菲已经与尹老在前院谈笑风生了。
看着君瑾澈出来,方菲急忙站起了身。
“阿澈哥你醒了?辛苦你了!”
君瑾澈的眸光落在方菲的脸上,这丫头似乎比之前更瘦了。
看来学医,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儿,他这才走几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