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安点了点头，却又笑了起来：“所以有时候，机器智能永远也没有办法取代人工，也是有些道理的。”
“嗯。”叶昱城点了点头：“我们也在从线下去走访查探，不过线下走访查探的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进展比较缓慢，而且，因为不知道走访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和侯玺越他们那边究竟有没有什么联系，所以容易打草惊蛇。”
叶昱城垂下眼：“他们倒是换了个思路……”
“他们主要是从面包车和殡仪馆入手的，面包车，主要是从那面包车的改装入手的。那面包车是一辆失窃车辆，不过，他们主要是从那自动驾驶系统入手的。”
“既然侯玺越是用它来设计这么一出，自动驾驶系统的改装，定然是不能够走明路的。景城能够做自动驾驶系统改装的黑店，就那么几家。”
“而且，都在网上查不到丝毫消息，都是在固定的圈子里面，口口相传的。”
叶昱城眯了眯眼：“我让他们，分别开了奥拓、还有劳斯莱斯，还有法拉利的顶级超跑去那些地方加装自动驾驶系统。”
“啊？”苏浅安眨了眨眼：“奥拓？劳斯莱斯？法拉利顶级超跑？为什么选这些车啊？开这些车去加装自动驾驶系统？”
“嗯。”叶昱城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还会有其他车型，不过虽然车型不尽相同，但是却也有共同之处。”
“什么共同之处？”
她怎么想不出来有什么共同之处，这些车，明明是天差地别，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啊。
“都很奇葩。”
苏浅安眨了眨眼：“好像……也是。”
叶昱城瞧着苏浅安这样的反应，眼中笑意更浓：“就像是那面包车一样，当时我们听说那面包车安装了自动驾驶系统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觉得，很奇葩，为什么一辆五菱的面包车还要费心费神去加装一个自动驾驶系统啊？”
“我想，不仅仅对于我们而言是这样，对于安装了那自动驾驶系统的店而言，他们恐怕也会这么觉得。”
“所以，我选择用这些车去试探，如果恰好碰到了给那辆面包车加装自动驾驶系统的店，稍稍闲聊几句，应该就能够打探出消息来。”
苏浅安眨巴眨巴眼，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好像也说得过去。”
苏浅安笑了起来：“叶总这一招，倒是足够奇特，说不定，正好能够出奇制胜。”
说着，却又忍不住好奇起来：“那殡仪馆那边呢？”
叶昱城却并未回答苏浅安的问题，只转过头看向苏浅安：“如果是苏总，要叫人去调查殡仪馆之事，应该怎么做？”
苏浅安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叫人去调查那是尸体的事情吗？”
“我会想，侯玺越竟然从那么多尸体里面挑中了那具尸体，应该那具尸体除了容貌之外，其他的特征，都和顾长生差不多吧？”
“不能从殡仪馆的数据里面查出来，应该只是因为，侯玺越他们在系统里面做了手脚，彻底消除了那个尸体存在的数据情况……”
“所以，我应该会叫他们，去挨个殡仪馆拜访，就说，自己亲人失踪很长时间，想要看看殡仪馆里面有没有他的尸体……”
“然后将特征报出来，查看殡仪馆工作人员的反应。”
苏浅安声音缓慢而坚定：“虽然侯玺越能够从系统数据那些抹去那具尸体的存在，可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却肯定是一清二楚的。如果那具尸体曾经存在过，从他们的一些细微反应之中，应该能够察觉出一些端倪。”
苏浅安眨巴眨巴眼：“这样说起来，线下走访的人员，其实应该安排一些心理学和微表情方面的专家，这样的话，就能够很容易地从那些人的微表情和一些言行举止，查探出他们究竟有没有说谎。”
“如果发现有人说了谎，有人的反应有异常，便顺着再继续查下去。”
叶昱城抬起手来打了个响指：“我们果真心有灵犀。”
苏浅安听叶昱城这么一说，就明白过来，只眨巴眨巴眼：“所以，叶总已经这样做了吗？有什么收获吗？”
“嗯，他们这两天走访了景城三家规模比较大的殡仪馆，从他们反馈来看，灵山殡仪馆，他们接触到的一共五个工作人员，至少就有三个人在撒谎。”
“灵山殡仪馆？”
叶昱城点了点头：“灵山殡仪馆是景城比较大的一个殡仪馆，在灵山的殡仪馆阶层划分中，属于比较底层的殡仪馆，但是因为规模比较大，而且收费相对较低，所以里面收容了不少无名尸体。很多刑事案件的尸体，没有人认领的，也都在结案之后，放置在了那里面。”
苏浅安蹙着眉头点了点头：“为什么说，五个工作人员，至少有三个撒了谎？”
“其他两个，一个是前台接待人员，一个是刚来不到一个月的工作人员。”
苏浅安舔了舔嘴唇：“所以，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嗯。”
叶昱城笑了起来：“其他三个，多多少少，应该是知道内幕的。”
“但是因为需要线下走访，所以他们的进度稍稍慢一些。”
苏浅安点了点头：“有线索就好，只要有线索，在查下去，就会简单许多了。”
苏浅安说着，却又转过头看向叶昱城：“你找的这些线下走访的人，是通过谁找的啊？会不会……”
叶昱城挑了挑眉：“放心，我虽然和叶一川住了很长时间，可是总归也还是有隐藏在暗处的势力的。”
苏浅安眨了眨眼：“那就好。”
苏浅安叹了口气：“就是现在，我们在明处，侯玺越他们隐藏在暗处，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叶昱城笑了笑：“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苏浅安目光落在一旁放着的盒子上，抿着唇想了想：“既然要发请帖，那侯玺越作为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自然，也是要给他发的。”
“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最好……约他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