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轩抿了抿唇:“叶总说,追踪到了玺越?”
“倒也不算是确定是他,因为他特别的小心谨慎,基本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可是侯大哥对黑客这个大概不怎么了解,黑客呢,算是一种职业吧,他们依靠代码还有一些手段来侵入网络侵入计算机。”
“虽然黑客有很多,但是和我们工作是一样的,可能做同样的工作,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写同样一个主题的文章,每个人遣词用句的习惯也不同。”
“顶级黑客也一样,他们大多有自己的一些套路,一些入侵习惯,他们写的代码也都有自己的习惯。”
“我们发现那个入侵我们系统查探消息的人的一些小习惯,和玺越有些像。”
叶昱城笑了笑,才又道:“这个事情,是前几天我们这边发现的。然后我们怀疑到玺越之后……”
叶昱城抿了抿唇:“我有点无耻的使用了一点手段。”
侯明轩抬起眼来看向了叶昱城,叶昱城却只朝着苏浅安笑了笑:“我利用玺越喜欢安安这件事情,约玺越进行了一场比试。”
“比试?”
叶昱城颔首:“比的是黑客的一些手段。”
“我其实就是想要看一看,想要比对比对,玺越的习惯和那个人,是不是真的一样。毕竟这个东西,是很难模仿的。”
“所以,我特意选了一些比较容易暴露彼此习惯的一些题目,进行了一场比试。”
“也就是那场比试让我确定了下来。”
“那个人,应该就是他。”
侯明轩深吸了一口气,又蹙着眉头问着:“那先前你跟我说的时候,怎么没有说这件事情呢?”
“因为……”叶昱城笑了笑:“正如侯大哥所言,我虽然在心里确定了,那人应该是玺越,可是也只是从他入侵的一些行为习惯来进行的判断,我没有真正确定的证据。”
“所以之前我就想着,等我拿到真正的证据之后,再和侯大哥说这件事情。”
“可是刚刚安安跟我说陆超又来找她的事情之后,我心里就有些恼,然后我联系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就觉得。会不会是玺越因为侯宵的事情恨上了我,所以在安安和我在一起之后,他才会对安安的态度突然发生改变,而且一直想要害安安。”
叶昱城苦笑了一声:“也许他就是觉得侯宵是因我而死,他也要害死我在乎的人,让我痛苦的心思在做这件事情的吧?”
侯明轩手紧紧握着手中的就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苏浅安他们说的这些话。
半晌,侯明轩才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去查一查的,会问一问侯玺越的。”
“好,那就多谢侯大哥了。”
叶昱城垂下眼,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毕竟侯大哥你是知道的,如今景城这份繁荣也算是来之不易,叶家这片宁静更是来之不易。叶氏集团最近这几年,一直都在努力为景城的gdp做贡献,可以说,景城每年的gdp,几乎有一半以上,都是叶氏集团贡献的,这其中还不包括我自己私底下的一些产业。”
“我也希望,能够继续为景城多做一些贡献。可是……”
侯明轩自然知道叶昱城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对每个城市都一样,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支柱产业,支柱集团,整个城市都需要依靠他们。
如果他们出了问题,影响很大。
侯明轩深吸了一口气,之前侯家和叶家斗争,是因为叶家的产业来历不明,涉黑,威胁到了他们。
可是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叶家真正犯罪的证据,以前找不到,现在叶家已经彻底洗白了,更是找不到,即便是找到了,现在的叶家,也不是轻易能够撼动得了的。
他们侯家,现在还需要仰仗叶家。
如果叶家出了什么事情,叶氏集团出了什么事情,影响到了景城的经济,势必会影响他们的前途和位置。
他不能够允许叶家出事。
更何况,侯玺越如果查的是当年侯宵的事情……
侯明轩深吸了一口气,决不能让侯玺越去查那件事情。
侯明轩正想着,就听见外面有人走了进来。
“侯大,刑侦队的陆超来了,说是有事找……”
那人看了苏浅安一眼,没有说下去。
侯明轩脸色更难看了一些,找苏浅安?
都找到这儿来了?
如果苏浅安他们说的是真的,那陆超手里根本没有证据,却这样闹腾,这还了得?
侯明轩看了眼脸色并不好看的叶昱城和苏浅安一眼:“将他带到会客厅,你们跟我一起过去见一见吧。”
“好。”
三人将手中酒杯交给了侍者,侯明轩便带着叶昱城和苏浅安往会客厅走去。
陆超已经在会客厅等着了,听见脚步声,陆超才转过头朝着门口看了过来。
看见侯明轩出现在门口,陆超蹙了蹙眉,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只连忙道:“侯伯伯。”
侯明轩抿了抿唇:“关于苏总的事情我刚刚听苏总和叶总说了,你说怀疑苏总指使那女助理陷害了顾长生,可有证据?”
“顾长生找到了吗?”
“那女助理交代什么了吗?”
陆超见侯明轩出现在这里,心里就已经隐隐有些不太好的感觉了,听侯明轩这么一问,心头更是猛地一跳。
“没有。”
“顾长生还没有找到,那女助理还在国外,只说在国外散心,说顾长生还在外面逃亡,她害怕回来之后会被顾长生找到会害死她,所以不愿意回来。”
侯明轩抿了抿唇:“既然顾长生也没有找到,女助理也还没有回国,也没有证据,那你来找苏浅安做什么?还不去找顾长生,找受害人去?”
侯明轩深吸了一口气:“我和你爸说一声吧,这个案子,换个人来处理吧。”
陆超脸色骤然变了:“侯伯伯。”
侯明轩转过头看向陆超,陆超似是想起了什么,只张了张嘴,半晌才出声道:“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