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文明碰撞开始，精神力进入地球文明视野并逐渐形成趋势，相应的测试装置也在不断的进步中，虽然才只短短几十年时间，但设备的更新已经发展了好几代了。

关键是，要适应庞大人口数量的测试就必须有极快的测试速度！否则要想做到覆盖所有人口的普查就是痴人说梦。

现在的机器已经能做到几秒一个，人们更多的是在排队的时间, 而不是测试的时间，坐上去喊一二三，完事！

但老机器就不一样，耗时长短不一，因为已经不适应大批量测试的节奏，所以就被淘汰到像养老院这样的地方, 废物利用。

这台机器就是这样, 和现在最先进的至少差了两代,

上岛也不尴尬，卖力的介绍，“机器是老了点，速度也慢，但准确度却分毫不差，甚至要比现在的那些快速机器更准确！

萝卜快了不洗泥，像精神这样的范畴还是要慢点好，对人体保证没伤害，还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他说的有些夸大，但也不完全违背事实；像现在最主流的机器确实也是一种粗筛，筛的是大致范围，等确定你是新人类后才有细查。

上岛把他们引导到机器旁边，仔仔细细的介绍操作流程，对贝海洋来说有点麻烦，但对曾经接触过这种东西的苏医生来说就不是事。

“这台机器，没有外部连接, 没有wifi组件, 测过清零, 数据消失, 你们完全可以放心自己的数据不会被泄露出去，就连我也不知道！”

他的服务确实周到，看两人都听明白后，自己主动坐到了装置中，拿自己当测试标的，就为了让客人熟悉操作流程。

苏小小和贝海洋按照他介绍的流程一步步的操作，最后结果出来，3.23伦耳。

上岛自嘲的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得清清楚楚，3.23！

“这就是我的精神力，普通人就只能有普通人的宿命，两位都明白了么？

我在外面等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按那个门铃，在这期间我不会打扰你们！

祝你们有个满意的结果！”

上岛退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反锁好房门，看来很明白自己的这种行为游走在法律的边缘。

贝海洋摇头, “还蛮小心的, 媳妇,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苏小小却摇摇头, 从挎包内拿出一个怀表一样的东西，四处探视。

贝海洋就感觉很新奇，“媳妇，我严重怀疑你的职业！搞得和专业间谍一样……”

苏小小啐道：“还不是被逼的？现在无论酒店还是民宿都有些变态专门四下装偷窥的探头，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央人搞了这么个专业的东西……”

贝海洋恍然，这是实情，哪里都一样，尤其是在现在这个电子科技发达的时代。

苏小小仔仔细细的四处探查，一无所获，看来这里确实没有留下偷窥的装置，但嘴里却不依不饶，

“那个上岛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这个年纪的中年油腻男的好奇心比女人一点不差！你以为我愿意呢，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这么劳心费神的？”

贝海洋陪笑，“在家靠父母，出门靠老婆……这就完事了吧？”

苏小小摇摇头，也不多说，而是在机器的显示面板后仔细检查，不多久就指着一个像电容一样的东西，

“这是存储单元，是这种机器的本来配置！所以并不存在测过归零的情况！归零的只是面板读数，但这种机器怎么可能没有自动存储？否则一不小心一天的工作不是白干了？总得有个备份！”

贝海洋惊讶，“那孙子坑我们？”

苏小小一哂，“他也未必是真的想做什么，但你要知道只要在这机器上测试过，就一定会留下什么痕迹！这是机器设计的理念！

他可能是偷窥欲望，也可能不告诉我们是怕我们担心数据泄露，丢了这桩买卖。”

取下存储单元，重新连接好，“我在当宠物医生期间也曾经去医院帮过忙，对这些还是知道的。”

解决了可能存在的问题，苏小小坐了上去，“我上次在国内测量是十几伦耳，看看现在有长进没？”

贝海洋按照程序操作，十几分钟后，数据显现了出来，21.8伦耳。

“三个月的时间，这增长的有点慢啊！”

苏小小不以为然，她也从来不对这方面的数据过于看重，她又不想上太空，更没拯救世界的理想。

“就不错了，好歹还在增加，我听国内的消息说，超过一半的人精力都是原地踏步的，甚至还有开倒车精神力衰减的，能够持续增加就已经是少数，没什么不满意。”

换贝海洋坐了上去，苏小小叮嘱道：“海洋，我知道你可能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精神输出，但头一次不需要控制自己，你总得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里不是？”

贝海洋点头，“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他放松心情，对自己的精神力持放任状态，由得机器的精神刺激来挑动自身反应，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十数分钟后，贝海洋感觉时间应该到了，但苏小小却还没有报数，在又等了几分钟后，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媳妇，这都快二十分钟了！”

苏小小抱歉的抬起头，“海洋，我好像操作错了……要不，重来一遍吧？”

贝海洋大笑，幸灾乐祸，“老司机翻船咯！”

苏小小也不理他，开始动手下一次的测试！上一次没出读数，她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所以这一次格外的小心，每次操作前都会把步骤在心里先想一遍再动手，本来很简单的事，贝海洋都能一次成功，她怎么反倒不行？

十数分钟后，显示器仍然蹦出来一拉溜的#####，还是没有数值！

苏小小心中回忆自己的操作步骤，确定自己并没有犯什么错误，看着贝海洋，心情复杂，

“老公，你的精神力超过机器测试上限了！”

这是唯一能解释的原因！好像也符合实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