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辽东军不曾禀报朝廷,又无皇帝陛下命令,私自调兵可是杀头大罪!”罗艺深深吸了口气,朗声说道。
“哈哈,罗艺,你自领幽州总管,这才是造反,造反可是要诛九族的!”魏闲哈哈大笑起来:“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莫非当真想要被抄家问斩,诛灭九族!?”
“胡说,如今河北、山东叛乱四起,罗某为虎贲中郎将,为了统帅幽州大军平叛,何罪之有!”罗艺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自领幽州总管是属于造反。
有些东西做得说不得。
“罗艺,休要逞口舌之利,是不是造反等你押往东都洛阳,便知晓!”魏闲淡漠地说道。随后就见他身形飞越,眨眼功夫就到了城楼之上,罗艺大吃一惊,涿郡可是军事重镇,是幽州第一大城,成高近十丈,结果魏闲竟是直接飞上城楼。
罗艺露出狰狞之色,手中大漠银枪直接狠狠朝着魏闲刺了过去,不然的话要是被魏闲擒拿送往东都洛阳,恐怕会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魏闲冷漠地看着刺过来的大漠银枪,伸手抓住这杆大漠银枪,劲力以一种奇特方式震荡罗艺持枪的手虎口剧痛忍不住松开大漠银枪,魏闲抓住大漠银枪的枪兵,以枪为棍棒打了一下罗艺,罗艺吐了一大口血,魏闲一掌拍在罗艺后背,封住罗艺的丹田,使得罗艺动用不得丝毫内力。
“一个刚刚突破宗师,也敢学他人叛乱,真是不自量力!”魏闲冷笑道。
涿郡守军看到自家将军就这么被魏闲制服,只以为魏闲乃神明在世,顿时一个个跪拜在地,魏闲令隋军打开城门,然后以自己带来的五千铁骑为核心,重整涿郡隋军,但有不服的便进行诛杀。
一番雷霆手段,不过一个月时间,就将幽州隋军尽数收服,遍练了十万精锐隋军。
执掌十万精锐隋军,魏闲便在幽州进行大肆镇压世家门阀,此次罗艺敢以虎贲中郎将自领幽州总管,背后就是世家门阀在作乱,而为首正是‘五姓七望’中‘范阳卢氏’,魏闲自然不会放过这些世家门阀。
杨广是帝皇,有些规矩是要守着,但是魏闲不是帝皇,他甚至没有官职在身,可就没有这些顾忌,说你造反你就是造反,反正罗艺在手,你们想辩驳也没用。
整个幽州兴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但凡有反抗的都被魏闲直接派兵镇压,所有的土地都收归朝廷所有,百姓只有使用权,不允许交易买卖。
“世家门阀真的是如同一颗毒瘤一般,幽州二百三十万人口,结果世家门阀所有,却有二百五十万人口,也就是说幽州总人口达到四百八十万人,难怪杨广要不惜一切代价对付世家门阀!”魏闲看着手中的统计,对于此时的世家门阀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单单幽州的世家门阀,抄家所获得的粮食就达三千万石,绢帛、布匹无数,土地无数,世家门阀占据的土地超过了幽州的一半还要多,可想而知世家门阀的富有,寒门子弟的困苦。
等到幽州风平浪静之后,魏闲派了一千隋军押送罗艺前往东都洛阳。
“罗艺这个奸贼,枉顾朕信重他,竟敢自领幽州总管,辽国公不愧是朕的心腹大将!”杨广得了奏报,龙颜大悦,虽然天下叛乱四起,但是杨广却稳如泰山,他调派‘靠山王’杨林出兵山东,扫除山东叛乱,至于平叛中发现与叛军勾结的世家门阀,下场可想而知。
“陛下,辽东军在朝廷没有调兵情况下,陛下也不曾下旨调兵,就出兵幽州,实乃叛乱无疑!”宇文成都跳了出来,给魏闲掺沙子。
“而且辽东军在幽州大肆杀戮,人头滚滚,不知多少百姓惨死,还请陛下警惕辽东军!”宇文成都对于魏闲,那是相当嫉恨。
原本想要借助征伐高句丽机会立个大功,结果还没出幽州,高句丽已经被灭,他白白浪费了数个月时间。
“天宝大将军此言诧异,罗艺自领幽州总管,实同叛乱,辽东军也是朝廷兵马,出兵平叛乃是应有之义,岂是叛乱!”来护儿驳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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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护儿因灭高句丽之宫,如今担任左翊卫大将军,荣国公,比之宇文化及丝毫不差,甚至地位还在宇文化及之上,自然不会将宇文成都放在眼里。
宇文成都狠狠地看了来护儿一眼,这个老匹夫这些年总是与他宇文阀作对,让宇文成都颇为不爽。
“该死的老匹夫,等老子踏入宗师之境,定要打杀了你!”宇文成都心中恶狠狠地想到。朝中大臣,则是不少人跳出来弹劾魏闲,毕竟魏闲在幽州所作所为,可是着实吓了他们,堂堂的‘范阳卢氏’,族长和宿老、主要成员尽数被斩杀,田地被没收,普通族人得了自己田地,偌大的范阳卢氏灰飞烟灭。
要知道‘五姓七望’,势力可都不弱,比之四大门阀也差不到哪里去。
再想到因为杨玄感叛乱,弘农杨氏元气大伤,‘五姓七望’已去其二,这不得不让其他世家门阀有一种狐死兔悲之感。
可是杨广不为所动,反而露出冷笑,这些世家门阀所想,他难道不知道么,而且魏闲可是大宗师,他岂会得罪一位大宗师,从某种意义来说,魏闲所作的就是他想做的,他们是盟友关系。
至于这些世家门阀,就应该扫尽历史的垃圾堆里面。
自从魏闲突破大宗师的消息传遍天下后,杨广与魔门合作愈加有底气了,魔门也不得不拿出更多的诚意。这些都让杨广尝到了甜头,作为一个雄心勃勃的帝皇,杨广的目标是成为秦始皇、汉武帝那般的千古一帝,他自然不能容忍世家门阀占据主要土地。
涿郡,焕发着别样的生机,越来越多的百姓逃亡幽州、辽东安家,毕竟河北、山东战乱,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别看这些叛军自称是什么义军,但是却和匪徒没有什么两样,拉壮丁、抢粮食比比皆是,这般情况下,普通老百姓哪里会去尊奉这些叛军。
魏闲遍练十万幽州军,随着契丹、突厥的战马不断进入幽州,幽州军逐步的变成了铁骑,在这个时代,骑兵才是王者,步兵远不如骑兵,步兵能够一日步行百里已经很不得了了,但是骑兵一日可奔袭数百里,远不是步兵可以相比。
魏闲甚至是在河北边境操练士卒,威慑河北的各路叛军,而河北的隋军则是士气大振。这一日,魏闲正骑马巡视涿郡。
“纳命来!’
就在他策马转过一条繁华街道,直奔官衙府邸所在之时,突然从旁边的酒楼中飞出一道人影,暴喝出声,手中长剑化作一点寒芒疾刺而至。
“不知死活,竟敢来刺杀我!”魏闲端坐马上轻轻挑眉,完全没有突然遇刺的惊慌,修为到了他这一地步,这天下又有何人能够刺杀他。
在那此刻手中剑锋离身不足一尺之时,魏闲直接伸出双指,夹住了剑尖,双指稍微一用力,劲力就直接震断长剑。
“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候,刚才刺客飞出的酒楼突兀传出一声暴喝,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壮汉冲天而去,手中长剑嗡嗡作响剑影漫天,好似天河倒悬铺天盖地席卷而至。
“不自量力!”魏闲衣袍一挥,那中年壮汉便倒飞而出,狼狈不堪,至于那个刺杀自己的人,魏闲的战马直接踏了过去,活活踩死了对方。
魏闲冷笑地看着那中年壮汉,说道:“独孤盛,莫非你独孤阀觉得兴盛太久,想要被灭不成?”
“还是你觉得,你独孤阀的尤楚红,挡得住我的刀和剑?”魏闲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中年壮汉的身份,正是独孤阀第二高手的独孤盛。
虽然过去数年,但是独孤盛依旧还停留在一流巅峰,不曾踏入宗师之境。
魏闲实在想不明白,独孤盛到底哪里来的勇气来寻自己的麻烦,难道是觉得自己手中的刀剑不利呼?
独孤盛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自己堂堂的独孤阀核心人物,右屯卫将军、山桑县公,此时却如同小丑一般,在大街之上狼狈不堪,四周之人指指点点,他独孤盛何曾有这般丢脸之时。
可是偏偏面对着魏闲,他却不敢说大话,他知道眼前之人可不是一般人,那是真的敢杀他,甚至惹怒了他,自己独孤阀都得毁灭湮灭。
独孤盛不由暗暗后悔,自己前来幽州,明明是为了好事而来,结果倒好,就想试试大宗师到底如何厉害,一个试探,自己的亲卫统领直接身死,自己被狠狠打脸。
“这个...魏大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移步说话?”独孤盛脸一阵红一阵白,可是又想到自己身负的使命,事关独孤阀兴衰之事,独孤盛纠结一番后,小声地说道。
魏闲深深地看了独孤盛一眼,不知道独孤盛的打算,不过还是带着独孤盛前往府衙,不管独孤阀有何算计,他又有何惧!
独孤盛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暗道此子当不为人子,恃弱凌强、从不尊老爱幼,要知晓自己和魏文通可是同殿为臣,有二十年的交情,怎么也算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