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神,将要说的话在心里再过了一遍。开口说:“我想,我们该多开几家店了。”
“开店?”梅姐好奇的问。
“嗯,开几家分店。”
梅姐笑了:“什么啊,小鬼,光打理这一家店我就够头痛了。又不指望靠它吃饭,开那么多做什么?一边忙去,我们在商量正事呢。”
“可是,梅姐。天上不会平白掉下个林妹妹这个道理,却是大部分聪明人都知道的啊。”
“呃?”骤听到我的话,梅姐一愕。黄鹂却忽然的两眼放光:“你有什么主意?”
“苦药包糖衣,草芯包枕套。”
黄鹂眼睛转了两转:“怎么包。”
“这个,说来话长啊。”
古来黑道永远撇不开丢不去的两样营生,一是赌,二是黄。到了今日,还要加上一个毒。不过,历来大家都是贵赌轻黄,现在玩毒的都比玩黄的要显得高尚。不过,这完全就是偏见而已。开个发廊酒吧,客人来了就跟菜市场一样的挑,挑好了后面开个房间,姑娘两腿一劈就算上班了。这样做不过算是下乘运作而已,这样的野鸡店与那些街边小猜红蓝铅笔的赌档完全就是一路货色,都是上不去台面的。就算开个桑拿也比这样强,人家小姐好歹也有个一技之长。男人们即使是出来嫖,也大都期待能嫖上个良家妇女。尽管是古怪的心理,可是这确是高级娼妇们的包装方向。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今天要跟梅姐他们说的重点。黄这一道,它有着比赚钱更重要的用处。女间,历来都是一个强而又强的攻坚利器。许多钱买不动,杀头不怕的主,往往最后都要栽在那石榴裙下。温柔乡,从来都是英雄冢。梅姐这酒吧本也是为这个开的,不过看来似乎并不完善。火云的老大们并不懂色,将其完全放手给了梅姐。而梅姐对于黑道并不热中,甚至她似乎还挺反感这黄之一道,不起色也就很正常了。
这事儿是两腿间的营生,要做起色靠的也是两条腿走。明的与暗的。这明的靠的是名气,赚的是银子。这暗的,靠的是手段,赚的却是势力了。不过无论是哪方面,第一件事情都是要开一家分店,梅姐这家店并不适合走上前台。而这第一家店的地址,首要的一点是要稳,从黑到白都必须毫无差错。第二点就是要活,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结果最后拍板定在了火云的老家那,详细跟黄鹂讲了场地的安排一类的事情。送他回去准备了。
与梅姐折返酒吧,太子给我们两人一人倒了杯喝的。坐在吧台那闲聊了。
我心情很好,这事儿要能做好,我们在老大的眼中的分量一定就会重起来。方便我们往后调动更大的力量。太子却似乎没我那么高兴,眉头时不时的碰在一起。最后终于憋不住了。
“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太子向着梅姐问道。
梅姐微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为什么你们不怀疑我们?按理说,像我们这种莫名其妙加入的人。总要观察一阵子才合情理吧?”
梅姐点点头:“是啊,按照他们从前打仗的习惯。还会调查你们的背景才会让你们加入的。”
太子说:“那为什么……”
“你们救的那姑娘,恰好是我的人。所以你们的麻烦我就帮你们摆平了。”梅姐笑盈盈的说,“至于其他的,刚才阿邦只是提了建议而已。觉得好所以黄鹂回去报告一号去了。说不上什么特别啊。”
“不怕我们是卧底?”
“你说你们是大家公子无聊了想玩玩新鲜我就信。”梅姐甜甜一笑,“卧底,谁能指使的了你们啊。街上那些小帮派估计根本不给你放在眼里。公安们就更不可能派两小鬼来做这个了。何况要派也不可能派李大公子你来啊。”
太子脸色变了变。我笑笑:“什么时候查的我们?”
“你说想跟我的时候我就让人查了。当时还吓了一跳呢。不过,你怎么懂这些的?这倒奇怪。感觉你像混的比我还熟似的。”
我嘿嘿一笑:“跟你说是书上看来的信不信?”
“看的什么书?拿来我也长长见识好不好?”
太子笑道:“也许他不过是看了几本淫秽书刊就来充老大而已,这些书你们该也不少。”
梅姐啐了他一口:“呸,我哪来这些书。”
闹闹腾腾的忙到了9点钟,我跟太子就跟梅姐告别回学校了。今天的月亮虽然不圆,可是却很亮。天空只稀稀疏疏的飘着几片薄云。昏暗的路灯盖不过月色跟星光,只能照亮自己脚下的一片地儿。我有点贪婪的盯着天空看了会,以后要看到可不那么容易。
“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太子踢走脚边的一块石头,说:“我认为明天是个坏天气,这天只有下了雨那才叫好天气。真热的难过。”
“过了中秋就好了。”
“那还要有多少天啊。是了,你往后打算怎么做?做性服务总觉得不好玩。这东西一直是贱业啊。就连抓进去也都是罚个款就能出来的,连立案都省了。”
“是啊,就因为它那么贱。所以没人做啊。”
“没人要的你拣?而且这来钱也不快啊。”
“没人要?你真以为没人要啊,不过是没人做而已。其实哪一个真正控制了一个地区的组织没向下面的妓女伸手要钱的?又想要钱又嫌做这个名声不好,所以就都放任自由发展。如此自然收益不高。”
太子会意:“你想经营高级娼妓?跨国卖淫集团?”
“能做到的话的确获益不菲,不过目前不过是想建个大型娱乐城而已。”
太子喃喃着说:“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玩大啊?”
“两年。只玩两年。”
听我斩钉截铁的语气,太子倒有点意外:“怎么?你还是想做良民?”
“要给他两年我们都不能达成目标。不是我们玩的太烂就是站错了班跟错了队,这样还玩什么?”
“从小到大我还没输过呢。”太子骄傲的说。
我立刻臭他:“屁点大小鬼,从小到大,你还没大呢,顶多是从小到中。何况,小时了了……”话没说完立刻撒腿就跑。
太子几乎是与我同时迈开了步子:“站住,今天我就教教你基本礼仪。”
“追的上才有机会啊。”
“追上抽你丫的。”
向着学校的方向,我们两人一前一后的跑去。大叫大嚷的未免有点扰民的嫌疑。不过谁会跟我们两个小鬼计较呢?
第二天,太子早早的拉我起床了。我努力睁着眼,打着哈欠爬起来。看一看墙上的电子钟,才八点不到。今天是周六啊,昨天玩游戏快12点了才睡的。那么早爬起来做什么?奇怪的问他:“那么早起来干嘛?”
“我没跟你说吗?”太子已经离开床了,含着牙刷口齿不清的说。
我再次往床上一倒,将脸埋到枕头里:“说了个鬼。”
忽然脖子里冰凉一片,激的我一个机灵。跳了起来,入眼的是太子的一脸贱笑。
“清醒了没?我特意找的水缸里的水,比自来水管道里出来的更清凉。”
“大清早的,去赶投胎啊?”我口气不善的爬起来,边穿衣服边唠叨。那么积极的赶我起床,一定有什么事情。如果一会的理由不够充分再跟他计较不迟。如果我再不起来,没准下次他就该一桶水倒上来了。要真玩起来,他可不在乎玩多大的。
我刷牙,洗脸,穿衣服。慢慢来十来分种才弄好,他开了电视玩街霸等我。收拾好自己后,我在他边上坐下,拿起了副机加入。
“到底喊我起来干吗?”边选了春丽边问。
“陪我去见老头子。”
“啥?”吃了一惊。不过没到那种手柄掉地的程度,虽然吃惊可也不过是小事而已。边跟他的肯拳来腿往的打边问:“怎么早不跟我说?何况,他想见我做什么?我又还没作奸犯科到引起上头注意的程度。”
“小子想什么呢。我爸听说你跟我住这,打算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说想请你吃顿饭的。你五行欠打。”嘴里说着打,手里也没闲着。一个升龙狠狠的将我的春丽从天上抽到地上。
我嘴角微抽*动了下,做个不哭也不笑的表情。换了桑吉尔夫,继续挑战。太子打苏联大壮比打春丽还轻松,不一会,PERFECT取胜。太子叹口气:“你用这个最烂了,还敢跟我打?”
我再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表情,换了美国大兵上:“春丽让你侥幸胜利是因为社会主义现在还处于发展阶段,美帝国主义在实力上还占优势。桑吉尔夫的失败生动说明了修正主义的穷途末路。你等着,资本主义笑不长久了。”
“那现在又算什么?”
“资本主义的内部矛盾是客观存在并且无法消亡的。他们时刻都会狗咬狗。”
“贫。”太子熟练的用波升压制的打法将古烈逼在了角落里,“你就是最突出的能说不能做的典型。”
“没所谓。智者动口,愚者动手。理论上,我能打败你。”
“来真人PK啊!”
“先立个生死文书,我怕大爷拳头硬,不小心碰死你。”
“你拳头再硬,打不穿你脸皮。你全身上下就脸最强。”
“看来你终于也承认在长相上不如我了吧?”
…………
无营养兼且无聊的对话,我们就跟往常一样这么边玩边打发时间了。不用去问怎么去省城,那么久了,我怎么的也该知道他家每次在他要回家的时候都会派车。不知道太子他老头子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官面上的样子是经常看到了,可是私底下的见面倒还真是从来没有呢。不由得心中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