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杰三个给人绑成一捆塞在厕所里,以至于要将他们弄出来,得解开绳子一个一个揪出来,因此给他们三个创造了逃脱的条件,所以鲁克的打手学乖了,这次一个一个分开来绑。这的确是个好办法,然而这些打手们急着一睹鲁克跟伊芙那场血脉贲张的血拼,导致疏忽了一个关键:这三个家伙的三张嘴,竟然没堵上。
换言之,无独有偶,鲁克很牛叉地把余人杰的那张信用卡,烧掉之后随手就把打火机扔在了地下,又成功地制造了他们三个逃脱的机会。试想想,从小瘪三的突袭一棍,到三人看见信用卡被烧掉后的愤怒与惊慌,轮流地上前来抢夺,鲁克要应付他们,哪有余暇把手上的打火机塞回口袋?而且做老大的,用完的东西都是随手就扔的,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习惯,有时在关键时刻往往就是致命的一个弱点。
于是,三张没堵上的嘴,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配合无间地充当了手指打动了打火机:一个用嘴咬住打火机的底端,另一个就用下巴去顶打火机的括板,而第三个只要将绳子对着打火机站着不动就可以了。打火机窜上来的火舌烧断其中一个的绳子,人就可以活动,接着把另两个同伴的绳子解开。
看似轻松,其实某人的下巴差点没给烤成了熏肉,下巴上留下两道胡子似的烟痕是功勋的象征。
“抄家伙!”余人杰这个队长,再次下命令。
现在不同了,不像之前那次在厕所里,要抄件家伙都得大费周章,在这个展厅里,趁手的家伙多的是:跑车散配件的排气管、避震针,头盔,吊挂用的长两米的勾铁棍,再找不着也有站台旁边临时招待客人用的小凳。
三个家伙现在是英雄救美心切,只要见着能挥动能砸人的家伙,管他是什么东东呀,抄在手中就往二楼奔:要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啊,不对,时间就是……那个,总之迟上一步,鲁克那禽兽只要哪怕是寸许长的家伙,一旦象征性地往伊芙身上某个地方插一下,罪恶就定格住了,悲剧就产生了。所以,三个勇士决不会容忍犯罪的事情就在面前发生,完全没空闲去想对方可是有十几个人,这样去救美极有可能是葬送自己的性命。
三人奔上了二楼,正在寻找他们犯罪活动的地点,正好看见那帮打手押着裹着男人外套的伊芙,从一个办公室的门内涌了出来。
“你……你没事吧?”余人杰也不知道该怎么来称呼这个第一次见面却有着深厚友谊的朋友,见她虽然裹着外套,可下身却是两条赤白,几乎没有一片衣布遮掩,心里就想:难道我们来迟了,给鲁克得逞了?
却没看见鲁克的身影,一向满脑子邪恶思想的余人杰,又做出更加悲观更加变态的判断:鲁克那家伙一定给伊芙吸得干干净净了,靠,连站都站不起来。
伊芙见这个小弟一副关切的神情,马上笑呵呵地安慰他:“乔治,我没事,那畜生没占着我便宜,给我放倒了,估计以后嘘嘘都成个问题。”
余人杰听她这样一说,才宽慰了许多,她要是给鲁克那家伙污辱了,余人杰他们三个做为个男人,竟然连个女人也没保护好,说什么都是丢格的事情。
那十多个打手一见余人杰三个,抄着家伙出现,知道他们是来搭救伊芙,马上就推出伊芙来威胁着道:“快把手上的家伙扔掉,不然我们可对这女人不客气了。”
余人杰跟两个小弟对望一眼,马上想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叫人!当下往口袋里掏手机,却发现手机不在,原来是跟信用卡一块给他们掏走了。
“乔治,我已经叫了几车人过来了,现在就看你们三个能不能撑上十分钟了。”伊芙道。
靠,对方十七八个,而且个个都彪悍无比,余人杰三个虽然手上有家伙,却怎么能撑上十分钟?用不着十分钟,只要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就会把三人摆平掉。
“喂,你们的老板不在,你们凭什么有资格跟我们谈判?”余人杰看着这帮打手道。他知道,要真打起来,也就一两分钟就见结果的事情,但要是动嘴吵闹一阵,那就不是一两分钟就能打发掉的了。
“少废话,我再重申一句,马上丢下手上的凶器,不然真要动手,吃苦头的是你们。”经常在鲁克身边充当贴身保镖角色的一个戴墨镜的打手恐吓着道,看来他是这帮人的临时头目。
余人杰这时的狡猾本色开始发挥出来了,刚才伊芙不是告诉他,她把鲁克的小弟废了吗?这下找着拖延时间的佐料了:“喂,你们要跟我们三个打一架吗?用得着这样跟我们玩命吗?你们的老板已经挂了,你们竟然还在为他卖命?看来你们真是笨到家了,鲁克那王八蛋死了,怎么会再给你们钱?乖乖地放了伊芙小姐,转投我们门下,该拿多少薪金还是拿多少薪金,我保证让你们享受一模一样的待遇,考虑考虑下吧!”
那帮打手一听,开始面面相窥,临时头目打个激灵,顿时醒起:是了,老板给这婆娘一脚放倒,像条猪一样趴在地板上没动弹,难道他真的挂了?
想到这里,马上挥手示意一个小弟赶紧跑回办公室,去看看老板到底挂了没。要真挂了,也就没必要为难余人杰他们了,又或者以伊芙做谈判的筹码,改敲他一笔钱大伙分了也行啊。
那小弟跑回了办公室,把便宜没占成还折损掉小弟弟的鲁克翻了个身,才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跑出去向临时头头禀报:“不好,老板他脸色很难看,呼吸都不顺畅,再不送去医院急救,恐怕真会挂掉了。”
临时头目身边的另一个大汉一听,马上点上三个小弟:“快,你们三个跟我送老板去医院,这里交给他们了。”
说完,与那三个小弟跑进了办公室,把昏迷中的鲁克抬出来,塞进了小车,火速赶往医院去了。
余人杰见这个鬼主意,只是起到削减对方人数的作用,马上就泄气了:再怎么着,他们还有十三四个人啊,怎么打,怎么撑嘛?
戴墨镜的那个临时头目,这下笑了,对余人杰道:“真得感谢你才行呀,要不是你提醒,咱们的老板还真的挂掉了。怎么样,现在咱们老板的安危不用你惦挂了,有种就放马过来干一架,要是没种,哼哼,扔下手上的家伙,乖乖地双脚跪地求饶吧。”
余人杰眼珠子一转,又有主意了,一步跨上前,拍着胸膛道:“谁说我们三个没种了?你们要是仗着人多,一哄而上,即使打赢我们,那也是孬种。有种就跟我们一对一地单挑,怎么样?”
一对一单挑,再不挤,每个人也能挨上一两分钟吧,三个人下来,好歹也能拖住四五分钟呀。
这帮精悍的打手听余人杰这样挑衅,马上有几个四肢发达而头脑简单的,把一双手拳捏得咯咯响,想蠢蠢欲试了。
临时头目摘下眼镜,狠狠地瞪了这几个笨蛋一眼,骂道:“你们没瞧出他们这是援兵之计吗?蠢驴,就知道打打打。”
这牛人一边骂,却一边走上前来,一句话骂完,人就到了余人杰的面前。他突然双拳上提,摆开了散打的架势,竟然说了句让在场所有人跌破眼镜的话:“小子,我来跟你单抽,有种就别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