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宣室殿
天子刘启坐在龙塌上,他的脸色因愤怒而涨红,现在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仿佛被人当面狠狠抽了一耳光,大汉国的尊严,在今天颜面扫地。
就在他的眼前,京畿重地,竟然有一位重臣,为刺客所杀,他的权威,正受到严重的挑战!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朕只有凶手,立刻找出凶手!”天子说:“袁丝的死,不能就这样算了,不管是谁做的这个事情,他必须付出代价!”
“臣等万死!”大臣们只能选择如此回答天子。
他们与天子一样,万分憎恨那个刺杀了袁盎的人,或许他们中有人曾经讨厌过袁盎,憎恨过袁盎,但在这一刻,在现在,整个大汉国的朝臣们团结在一起,他们发誓,必须找出凶手。
因为,假如今天他们不把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那么明天。。死于刺杀中的,就可能是他们中的一个。
那个凶手,已经践踏了整个大汉国官场遵守的规则,作为规则的破坏者,他必须作好承受整个大汉国朝臣与天子的怒火的准备。
“臣郅都拜见陛下!”中郎将郅都走到殿中拜道:“臣奉旨追查凶手,现已从丝公府邸找出了一件重要的证据。。。”
“呈上来!”天子迫不及待的道。
“诺!”郅都从怀中取出一块木牌双手举起,道:“臣在丝公府邸还查问了丝公下人,以及丝公遇刺前所见的张姓方士,根据询问的结果,结合这块木牌,臣已可断定,刺客应早就在谋划刺杀丝公!”
天子接过木牌,只看了一眼,便用着咆哮的语气道:“好大的胆子。。。郅都。。朕命你为中尉,全权负责追查凶手。。你必须尽快给朕,给丝公一个交代!”
“臣遵旨!”郅都挺起胸膛说,他的眼中绽放出火热的光芒,群臣见了此景,顿时打了冷战,苍鹰终于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职位,拿到了实权,也不知,这次。。。会有多少人掉了脑袋。
。。。。。。。。。
刘荣是在稍晚些的时候,才得知了袁盎遇刺身亡的消息。
在听到消息后,他的第一感觉便是愤怒,极度的愤怒,那个凶手的耳光,不仅仅是抽在了天子的脸上,更扇在了他的脸上。
大汉国,人人都知道。。。袁盎是他的人,假如此事,他不能给袁盎一个交代,那么他的太子党,势必分崩离析。
刘荣将眼睛闭上,他知道。。此事十有八九,就是梁王干的。因为他记得,历史上,袁盎就是梁王的刺客所杀。
但他没有证据。。。。不可能去和别人说。。
“梁王叔。。。寡人与你势不两立!”他在心中发誓,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摆驾。。。未央宫,寡人要去面见父皇!”刘荣转过身子,拔出腰间的佩剑,将之高高的举起来。
“诺!”张常点了点头,便下去备车去了。
。。。。。。。。。。
猗房殿。
王美人刚刚得到了袁盎遇刺的消息,她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弟弟田吩。
田吩摇头道:“阿姐。。。。别看我。。这事情不可能是我做的。。。。”
王美人黯然的坐到塌上,她的身子平躺下来:“我知道。。。但陛下不知道啊。。。最近发生的事情,陛下已经开始怀疑后宫中了,昨天陛下还把贾姬叫过去问话。。。听贾姬的说法,陛下。。。现在开始怀疑起来了!”
“阿姐。。。你说。。会是谁做的?”田吩双手托鳃,笑着问道:“不可能是我们的人。。。除非是。。。。”
“你是说。。。。”王美人亦来了精神,但随即她便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沮丧的道:“可惜啊,上次我写与他的信,他根本没回,要不然,这次我们联手起来,刘荣是死定了!”
“唉。。他怎么不去刺杀刘荣?要是杀了刘荣,那该有多好!”王美人感叹道。
“没了袁盎,刘荣再难像现在这般风光了!”田吩笑着道:“若栗姬那边的事情进展再顺利一些。。。阿姐。。。。”
“不!”王美人抬手阻止了田吩继续说下去:“赶紧给我把对付栗姬的事情停下来,现在。。。我们应该冷眼旁观此事的发展,而不是搀和进去。。陛下可不傻!”
“这。。。”田吩摇着头道:“阿姐。。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放弃吗?”
“我让你做,你就赶快去做。。。现在,咱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否则,郅都的鼻子可是很灵的!”
。。。。。。
“袁丝不能白死!”长乐宫中,窦太后在侍女们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在大殿之中,她显得很伤感,袁盎是她最为看重的大臣,亦也曾有恩于她。
窦太后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因此,她现在感到非常震怒。
“不管是谁。。。凶手必须得到惩罚!”她说:“传哀家懿旨,督促郅都尽快破案,给丝公家人一个交代!”
。。。。。
傍晚,长安城外渭水河中,一条小船,轻轻的划破河面的平静。
一个渔夫,坐在船头,高兴的唱着民歌,忽然,他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于是他好奇的将船划过去。
“好像是个人?”渔夫惊讶了一声,他把小船停住,然后跳到河中,将那个漂浮的物体捞到船上。
“居然还有气?”渔夫将那落水的人放到船上,用手探了探鼻息:“也罢,也罢,我便做件好事吧!”
他笑呵呵的将这个人抗起来,走进船仓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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