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刚刚下过小雨,空气中还混杂着泥土的芬香。
江都王刘非浑身赤露的趴在一具雪白的动人**之上,努力的耕耘着。
刘非年轻,强壮,精力十足。不多时,身下的女子就忍不住由浅浅低吟,转为纵声高歌。
身下上好的檀木软榻嘎嘎的响着。
这时候,帘子被掀开了。一名宦官走了进来,在刘非耳边低语几句。
刘非听着听着,却是忍不住裂着嘴笑了起来:“妙,妙!”身下的动作越发快速,直顶得身下的女子抱着他的头,伊伊呀呀的胡乱呻吟。
刘非匆匆完事。
起身穿上衣服,对那宦官道:“却是想不到,寡人的大兄竟好这一口。。。。”说着说着,他就一拍脑袋:“失策啊失策!”
“大王。。。”那宦官笑着道:“要不要。。。
“别!”刘非系好腰带,摇摇头道:“寡人大兄的事情,便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王主薄挺好的一个臣子,怎么会有如此不成器的侄子?”刘非皱了皱眉头,老实说,刘非这斯对权利啊官职啊什么的,压根没兴趣。
他生平有两好。一是打仗。二是女人。除此再没别地业余兴趣了。可惜生在帝王家。要想领军作战。其难度甚至超过了夜御百女。所以。他才会挖空心思地跟他大兄拉关系。图地就是将来。大兄做了天子之后。大手一挥。放他一马。让他北上去跟匈奴人好好玩玩。
只要有仗打。刘非觉得。这大王做不做无所谓。
所以。他对自己任命地那些官员。也是没多少感情地。很多甚至根本就是朝廷任命地郡守。国相推荐地。他就是盖了一个章而已。
不过那鄣郡主薄。却是个例外。
鄣郡主薄王道守。在处理军务方面很有一手。这次跟闽越地边境地冲突。几万大军地衣食用度。他都安排地妥妥当当。
后来迁徙东鸥民众。他也出力甚多。确保了迁徙过程中没有发生任何严重意外。
这是个人才啊!
将来若有机会去打匈奴,那负责后勤保障的官员,刘非已经内定了他。
“王主薄还是不错的嘛。。。”刘非说:“不能因为家门不幸,就让朝廷失却一个栋梁之材不是?”
刘非的话说到这里就不能说了,这个事情点到为止的好。假如太子大兄真要为博红颜一笑。拿那王主薄全家刀,刘非也犯不着为这个事情去跟自己大哥顶牛。
所以,点醒一下是好的。但若再进一步,就根本是不可能地了。
那宦官听了,自是上了心。道:“大王英明!”
刘非笑了笑,道:“该说的说啊,不该说的别说,寡人可只是感慨一句而已。。。
刘非虽然是楞头青,可不代表他不傻。
朝廷里有些人,就是喜欢听风就是雨,上跳下窜的。就为了板倒别人给自己进身开路。这事情若是传到长安去,指不定变成了什么版本。
到时候,大兄肯定勃然大奴,怪罪下来的话,还不是得他这个皇弟顶缸?
所以,要和谐要有爱,这个事情绝对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了,盖子捂的好,大兄也会承份情不是?
“诺!”那宦官倒不苯。知道刘非话的意思:既不能让太子的事情传扬出去,还得让那王主薄知道自己家地侄子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咿呀呀,有些难度啊!
“好了,好了,你去忙吧,寡人得去大兄那里看看。。。”刘非说。
“大王,太子殿下现在不在行宫。。。”那宦官提醒道。
“晤。。。寡人知道了!”刘非点点头,便叫人过来伺候自己更衣。大兄不在行宫,定然是在自己送的那套宅子里了。嘿嘿。想不到大兄表面看上去。那是柳下惠二世啊,就是平时看歌舞表演也是一本正经。谁想,却也是。。。
到底,都是老刘家地种嘛!刘非裂着嘴,幸福的笑着。
他最希望的就是自己大哥在这江都多找美人,多多益善。这样将来,江都王殿下就可以去这个美人,那个夫人的娘家逛逛,送送礼物,谈谈交情,办起事情来岂不是事倍功半?
便在下人的伺候下,穿上一身寻常的衣服,带上几个贴身侍卫,往自己送给大哥的那宅子跑去。
鄣郡主薄王道守现在有些烦。
他是一位地道的法家官员,严于律人,更严于律己,终年都板着一张脸对人,好象人人欠了他几百万钱似的。
作为家族地庶子,他母亲是歌女出身,地位卑下,小时候吃足了苦头,族中的兄弟成天欺负他。
他父亲也对他这个意外留下的儿子,不大上心。
好在,家里主母是一个慈和的长者,对他并没有什么不满,相反还把他安排进了族学,读书识字。
后来她见王道守读书勤奋,聪明,就特意给他了些零花钱,让他去买些书来读。
可以说,没有主母那时候的帮助,就没有王道守的今天。
对王道守来说,他有两个母亲,一个是生母,给了他生命,把他拉扯大,一个是主母,给了他希望与未来。
“叔父,您一定得帮我啊!”他的侄子王明跪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
这王明就是今日医馆中的那哥们。
他清楚,今日地那少年的身份来头大的很,说不定就是那家公侯家的公子。
大汉国的公侯,身份尊贵,地位崇高。
在长安的话,他们还会有所忌惮,不敢胡来。然,在地方上,那就是土皇帝了。至少捏死像他这样地小人物,那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如今之计,要想保命,就只有把事情闹大,然后把官司打到现在正在江都的太子荣面前。
“叔父大人,那少年走的时候可是说。连您也不会放过地啊!”这王明光棍地很,他早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王道守。
“你就不会给我省心吗?”王道守叹了口气说。对于这个侄子,他算是彻底服了。
在王道守眼中,自己这个侄子,又贪又蠢又苯。所以当初在母亲央自己给他安排个差使的时候,才会把他塞到基本上不可能得罪人的医馆去。谁知道。好色没关系,男人嘛,谁不好美人?现在大汉连一些贵妇人也开始养些美男子了。
《诗》里面的诗歌也有大半是描写男人情爱的。
所以,好色是好事情。
可自己这个侄子却是跟他父亲一样蠢笨如牛。偏偏还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很聪明。
他要什么时候才学会程序正义之下的非正义?
若非王明是自己大兄,主母亲子的儿子。他现在就恨不得拉这个不成材的家伙出去暴打一顿!
贪图人家的美色,就要用强,就要拿别人地把柄去威胁,不得逞就挥舞手里的权利,去欺压别人。
这不是给人把柄吗?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蠢啊!
好好照顾人家,帮人家把事情办好了,到时候再利用别人的好感,来达到自己地目的,不是更好更妙吗?
别人还连屁都不会放一个。只会称赞你[君子之德,赫赫之仁]。
这样既得了好评,又得了美人。
非得去装逼,显摆自己的权利跟威风,这简直就是找死!
王道守身在官场,自然见识过许多龌龊事情,他也不可能出污泥而不染,很多事情,他也有份。
不过反过来说。就更证明了那少年公子的来头的确不小。
要知道,干这既得民心,又得美人的事情,最拿手的就是那些侯门世家啊。
而且还很可能是当朝名门之后,譬如说,窦家,李家之类。王道守想了想,现在太子殿下驻跸江都,跟着他来的名门子弟铁定有不少。
就越发确定了。
“你啊!”王道守气不打一处来。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八百石主薄。对那些大汉国地巨人家族,只能仰视。根本没反抗的能力。
至于说,联络江都各个家族?
那是妄想!江都的豪门现在被太子殿下一顿狠抽,早就成了惊弓之鸟,要他们出头,那是根本不可能。
再者说,即使联络上了,大家团结了起来,事情只会更糟糕。
人太子可就在江都,一看你们都抱成团了,这还了得?**裸的造反啊!
那样的话,人家可不会跟你们讲道理,肯定是立刻调集军队,把所有出头的鸟全部喀嚓掉。
南方豪门,也就只能是嘴巴上叫叫,枪杆子可全在忠诚于大汉的官员手里。。。没有枪杆子,所谓豪门算个屁!
“主公,大王身边的李公公求见!”这时候一个家奴跑进来禀告
王道守跟王明心里全部咯噔一声,心说,对方的来头也太大了吧,就这么会功夫,就惊动了江都王。
“尔这孽障,去给我到宗祀跪去!”王道守怒道:“若非看在母亲大人面上,我今天就非把你打死不可!”
他心里也基本猜到了,那位少年不是姓窦就是姓李了。
这下麻烦大了!王道守心里坎坷不平,要知道窦家,那是当朝太后地亲族,族中光是两千石以上的大员就有好几个。
至于李家,那更不得了,人家是太子殿下的外戚。
飞将军李广,卫尉李蔡,双雄称霸。家中在朝为官的,那叫一个枝叶茂盛啊!
看来,要想保住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侄子,也只能舍了自己的脸皮,去给人家负荆请罪。再去求江都王出面作保,或还有转圜的余地。
其实,他心里恨不得让自己那侄子马上去死。
可是想想母亲。。。。唉。。。。还是算了吧!就别让她老人家临到老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