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府邸里安静得出奇,清晨的阳光明媚温暖地从窗户洒进来.
"公子,该起床了."
蒲剑慢慢睁开眼,床边毕恭毕敬地站着一个身着绿衣的侍婢.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蒲剑揉了揉头,望向窗外问道.
"公子,现在已经是巳时了,刚才奴婢来过,见公子还没有醒来,不敢打扰,但老爷临走前交代奴婢一定要伺候公子准时服药,所以奴婢才唤醒了公子."
蒲剑瞧向那侍婢,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说话却很是流利.她低着头,蒲剑看不清她的表情,现在霍府就是一个阴谋之地,每个人都在欺骗自己.这个侍婢,演的却滴水不漏.
"什么药?"蒲剑心里明白,自然是那忘魂草药.
"回公子,是大夫开的为公子治伤调理的药."绿衣侍婢轻声答道.说完端过一碗药来,递到蒲剑面前.
蒲剑伸手接过,一阵浓浓的药味钻进鼻孔.看着这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谁会想到是碗毒药!
"公子快趁热喝了吧,大夫说这药是要热着的时候喝了才好."见蒲剑看着汤药出神,那侍婢出口催道.
"你在命令我?"蒲剑按捺着心里的恨意,口气冰冷地说.
那侍婢听蒲剑语气不善,慌忙道:"奴婢不敢"心里却摸不透他为何会动怒.她哪儿知道,蒲剑已经了知道他们以为的霍剑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互相欺骗罢了.
说话间那绿衣侍婢抬起了头,摸样清秀,瓜子脸,细眉樱唇.一身侍女打扮看起来有点不衬.
蒲剑不再言语,他不知道什么是真,那神秘女子是否也是在编造另一个谎言.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似乎也只有顺水而行了.既然神秘女子已经告诉了自己部分"真相",而且还说了忘魂草已经经过她的处理,可以放心服用,不管怎么样,现在自己必然还是暂时安全的.收摄了思想,蒲剑一仰头,整碗汤药立时下肚,点滴不剩.
"我想出去走走."
"可是公子你身上有伤,外面风大"
"不碍事,你忙你的去吧."
"那还是奴婢陪公子出去走走吧,公子你还没恢复记忆呢,也许都忘了府里的路了."
"放屁!"蒲剑心里大骂,"自己根本就不是那所谓的霍家公子霍剑风,就算没有失去记忆,那也根本不会知道这霍府里的情况,这奴婢反应倒是够快,不过是想看着自己罢了.这个女子定然不是什么奴婢!好吧,既然要演戏,我蒲剑奉陪!"
于是蒲剑咳了两声,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哎哟一声,面作痛苦之色,抚胸皱眉,好象牵动了身上伤口,苦笑道:"呵!看来还真是不行,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通体的巨痛,我还是不出去了,等几日好点了才出去转转,我只是闷得有点慌."其实身上虽然是很痛,但还并没到那种地步,武功是没有了,但良好的体质还在,身上的伤大概要不了多久就会好了.
那侍婢见蒲剑又不出去了,倒是免得麻烦,于是说道:"既然这样那公子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有事传我便是,我就在外厢房."
"好,你出去吧."
"是."跟着端了碗碟,转身出去,轻轻合了门慢慢走远.
蒲剑又再躺回到床上,转头望向窗外.窗外的日头还不高,只有轻柔的阳光漏了些许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倒还蛮是惬意.这间厢房所处位置蒲剑还不清楚,霍威肯定也会严密地监视着自己,窗外似乎是一座花园,远远地还能瞧见一滩湖水,假山小角,种着不少树木,绿叶葱葱,很适合隐蔽,倘若这之间藏上几人,自己也很难发现.况且自己现在武功尽失,而且还有伤在身,想要在这些人眼皮下溜出去,简直是难如登天.
于是蒲剑暂时放弃打探的念头,决定静养几日.那神秘女子说过会为自己寻找解药,看来现在也只好依靠这来路不明的神秘女子了.正好静下心来思考对策.不见血的战斗正开始上演,自己一定要未雨绸缪,抢得先机,不能被霍威牵着鼻子走
正想得出神,门外响起一阵稳健的脚步声.直觉告诉蒲剑,霍威来了.